第二章猝不及防遭遇情(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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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想,如果杨琼没有出现的话,我还会不会全心投入地爱一个人?也许韦君说得对:“爱情就像洋葱头,你剥着剥着总有一片会让你流眼泪。”
  纵然我的眼泪不为你而流,也会为别人而流。
  因为我一直相信有那么一个人,会在万水千山外等我,我可以放下一切虚名俗利跟他走,义无反顾。
  我们都要经过一些事情才可以老去。
  2
  以后的日子我时常在晚自习结束后跑到网吧待一会儿。总有空机留给我,网管丁鑫同学会在十一点打烊的时候陪我去吃夜宵。来自江南的丁鑫同学十分耐心,口才也很好,作为过来人对学校的鸡毛蒜皮也很了解,什么都可以说出点道理来。我也没拿他当外人,有什么烦恼就告诉他。他住在三苑,是研究生的集中地,离学校很近。我们经常叫上周围几个老哥老姐一起胡吹乱侃玩牌吃饭,但我一直不让丁鑫知道有关我的任何信息,姓名,专业任何会暴露自己行踪的线索都不告诉他,他小心翼翼套话时我就装傻或是胡乱编造一些阿猫阿狗的假名。他笑得鬼头鬼脑:“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我和丁鑫也可以算神交已久,他是我常混的bbs的板斧,扼杀过我不少脍炙人口的好帖子。丁鑫是学软件工程的,偶尔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也像编出来的code一样干巴,全靠自己给自己挂红脸来赢得点击率,丫居然还好意思说我写得啰唆!我煞费苦心打了十八年的玉女牌,以琼瑶大妈为榜样强忍着恶心写出来的缠绵悱恻的小段子,曾骗倒校内校外无数色狼的爱情故事居然被人评价成这样,是可忍孰不可忍?
  光从他这话就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狭隘和不贴近生活,和尚就一定是一个人吗?韦小宝也当过和尚,不也照样和七个老婆花差花差?我自己就亲眼在机场见过牛逼得不行的和尚,拿的手机都是blackberry的最新款。
  丁鑫的老婆杜韵——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上大学都管女朋友叫老婆——月牙儿眼睛笑得弯弯地“晓蓓你别生气啊,他们逗你的。”
  杜韵在理工大念大四,是个细腻文静的浙江女孩儿,一来就卷起袖口帮丁鑫洗衣服,要不就站在网吧里陪丁鑫看mm。
  丁鑫这厮何德何能?也配有这么贤惠的女朋友?我很不平衡,经常抱着杜韵的肩膀大声说:“杜姐,你才是我今生的唯一!跟我走吧,丁鑫这畜生不会给你幸福的!”
  杜韵羞涩地笑,抬手掠起额上的刘海儿。
  丁鑫也笑,对来换班的同学说:“完了,小老婆要和大老婆私奔。”
  “没有老婆是废物,老婆多了是动物。要那么多干吗?想奔奔呗!”
  那天是标准的秋老虎天气,热得我只穿短袖t恤还满头大汗,该死的教官违反纪律跑回来看mm,男生们都知趣地退了。我受不了那种暧昧的空气也找个借口跑了,临别时教官握着我的手依依惜别,我甩开到外屋洗了八遍手,心情分外不爽,一个人跑到烧烤店大嚼。丁鑫不知从哪个角落神秘飘出,在我对面坐下闷头吃喝。我倒他的哈啤,他问我:“能走几个?”
  “嗯,两个吧?”
  我最高纪录是五个,没敢说。上次活动时从不沾酒的老六被几个男生一激,喝了个天昏地暗,摇头晃脑一路走着“之”字线一路跟我们说“我一点儿都没醉,嗷嗷清醒的”那次我从老六椅子底下掏出一打空瓶子来,当时就暗想在这种地方一定要有自知之明,千万不能和人拼酒。
  不知是因为没吃饭空腹喝酒还是心情恶劣,一个没到我就开始晕。
  丁鑫在我耳朵边上乱叫。指责我喝多了,一会儿回不去还要让他老人家受累,我这么重他也扛不动之类。听不清了,困得厉害。
  一头栽在桌上。
  栽下去的瞬间倒是极为清醒。小馆子的灯光和鼎沸的人声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在眼前一扫而过。
  然后一切都沉入黑暗。
  我躲在黑暗中静静想念杨琼的脸。
  是的,我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我仍在幻想有一天你会回来。
  因为我傻,不肯放弃。
  如果我在街头遇见你,你是会把手插在口袋里,还是会拥我在怀里?
  再一睁眼已是深夜,桌上只剩残羹冷炙,小馆子里还有三三两两的散客。
  发现自己以一个极其难堪的姿势伏在别人膝盖上,一抬头正好和丁鑫大眼对小眼。
  我大吃一惊,立刻蹿到门口,光速把自己检查了一遍。还好还好,除了上衣前襟有口水痕迹其他倒还都是正常的。
  丁鑫纳闷:“你干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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