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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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赛搞得很隆重,提前在报纸上打了n多广告,315公共汽车的车身上印着几个女孩儿的甜美笑容,呼啸而过。
  大四的学生没什么课,都很闲,成天游手好闲地成群结队在校园里晃。我参选的事儿也是纸里包不住火。为此遭受了很多男同学的秋波和女同学的鄙视。复赛比初赛更加无聊,我得了个季军。老夏解释说,冠亚军是赞助商确定的。
  我甚至接到了徐齐一的一封邮件:“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我仍然天天抱着望远镜偷窥宣桦的房间,他的屋子一直黑着。我交了下个月的房租,准备等他回来。
  我很想知道他看见公车上的大照片是什么反应?在午夜梦回时,他会不会也迎风洒泪,对月销魂,暗自慨叹当初一个不长眼误过了一颗明日之星?用宪哥的话说:“是不是只有在这样的夜晚你才会这样的想起我?”
  学校允许毕业生在离校之前摆摊处理身外之物,学校三角地的跳蚤市场立刻火爆起来,每天都有人蹲在地上卖书和磁带、cd,羽毛球拍、垃圾桶什么的。
  我看见苏惠他们家胖子趿拉双拖鞋蹲在三角地,前面摆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杂物,细看看居然还有一像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苏惠大一时送他的定情之物,这都可以啊?
  胖子说:“我真想连自己都卖了。”
  我拍了他的胖头一下“你想得倒美!你早就不是你自己的了。说卖就卖?你老婆干吗?”
  胖子用看病人的眼神看我,不说话。良久,深陷的小眼窝竟然有些发红。
  我有点晕,看来是又被河东狮吼家庭暴力了,男人啊,做错事没什么,找错老婆就很麻烦了。我不方便没完没了地调戏朋友妻,看看胖子已经深深地埋下了忧郁的头颅,我也只好安静地走开。
  忽然想起很久没见苏惠了。我问赵蔚“苏惠呢?”
  赵蔚慌慌张张地摇头“不知道。”
  老夏不时发短信骚扰我“昨晚我夜观星象,发现你最近命犯孤星。惟一可解之法:1。走到门口;2。手拿手帕;3。左手扶门框;4。右手摔手帕。咒语是:客官上来玩啊!”我噗嗤一笑,回道:“客官你真坏!”
  老夏立马喜滋滋跑上门来:“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知道自己可耻就好,大叔你不累吗。”
  夏郡哀怨“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身边,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你在我身边紧着絮叨,你不知道我特烦你。”我不耐烦“你怎么还不结婚呀?”
  “结婚干吗呀?我一个人过得挺好。”夏郡没头没脑地说“我要走了。”
  “走了好,走了干净啊!”我感慨“我也要走了,再有———俩月。”
  “是吗?哎哟我的心都要碎了,走,咱出去吃饭去,让我再看你一眼。”
  我钻进夏郡的富康“我可一分钱没带啊。”
  “让男士请客不是女权主义者的作风吧?你不一向是大女子主义者么?”
  “买单的时候不是。”
  夏郡熟悉本市的每一家大大小小的明暗场子,但是从不肯带我去,说是女孩儿去那儿不好。但今天例外,他说,这是他在这个城市的告别仪式,一定要万水千山走遍,缅怀每个革命老区根据地。幸好他没说要把泡过的妞儿再泡一遍,要不估计三年之内他是动不了身了。
  除了我,还有他的一干兄弟姐妹们来为他送行,大家最后在一家装修甚是妖异的地下bar扎了下来。真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老夏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地穿梭在人群当中。他这群朋友好像干什么的都有,在我的庸俗眼光看来,这群人惟一的共同点就是不正经。说好老夏买单,大家都很动感情,酒开了一瓶又一瓶。老夏喝得红光满面,坐在包间的沙发上幸福地眯着小眼睛喊:“都甭客气啊!乱起来乱起来!”
  根本没人打算跟他客气,我看见有人要了一杯叫b—52轰炸机的酒,从上到下分三四层,最上面那层大概酒精含量很高,能点着,幽幽地蹿着火苗子。
  我本良民,从不出入这等三教九流聚集之地,现在眨巴着眼睛看得很新鲜,老夏趁势搂着我肩膀“妹妹,没见过吧?”
  我摇摇头,老夏立刻来了精神,嚎了一声“再来一个!”又上了一杯。
  老夏亲手端过酒杯果盘,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妹子,你知道人活着是为什么吗?不知道?我看你也像不知道。告诉你,快乐!快乐最重要!来,喝了,今天哥给你好好儿讲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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