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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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许一急,指天发誓说我跟她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心里抽动了一下,转过脸不再看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演。
  真的假的,谁也不是傻子,个人看个人吧。
  游戏的技巧我已经烂熟,爱情的学分也早已修足,可是仍没有人可以让我放心。老许张国荣死前的专辑里有一首我知你好,是唱给爱人的,以前我一听就会想起老许来,想起他温柔的小眼睛在火锅前守侯着,对我说“没关系,我在等你吃饱。”
  我知道自己对他不好,很不好,对自己喜欢的人有多卑微就对喜欢自己的人多残忍。但我一直以为我们会磨合的,我曾幻想当我老去那一天他会陪在我身边,那种细水长流的感情是不是也很值得?今天看来我真是想多了,呵,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谁的人?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早已不相信还有什么神。
  楼顶上风渐渐大了,我手指冰冷。
  从牛仔裤后兜掏出打火机,杨琼有一种奇妙的手法,那只小东西在他手里一转便弹开盖子,盛开出一朵蓝莹莹的莲花,开启时那“镪”的一声清脆无比。我不行,我只能慢慢打开它,让那花儿绽放在回忆里。要笑得灿烂,让世界黯然,就算忧伤也要无比鲜艳。
  打火机的性能很好,火苗可以在六级风中摇曳而不熄灭。金色的火焰怒放在午夜的楼顶,温暖着我的手指和眼睛。像一个美丽传说,我希望天地有情,可以让我在火焰中看到自己所爱的人,能看到他,踏遍红尘此生亦无悔。
  海明威说:“这世界如此美好,值得人们为之奋斗。”我却只相信后半句。这是我最后的信仰。
  可是没有。我用手护住那跳动的火花,没有。
  我闭上眼睛,已经有多久了?我渐渐遗失了那张生动的脸,那时总是听人惊叹居然有这样一对玉人,却从不曾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分开。竟连一张他的照片都没留下。
  好在还有他用过的东西,可以让我沉默相对,凭吊过往。
  火花安静地盛开着,炙烤着我防风的掌心。有丝丝缕缕的痛,穿越指尖直达内心。
  身体上的痛我从不畏惧。可是我怕自己的心,许多个冷冷的夜我会突然醒来,因为无法逃避的思念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伊人的笑容浮现在梦中,可是现实世界里我始终形单影只。那种万箭穿心的感觉无法述诸语言。因为说得再多都抵不上那千分之一的尖锐疼痛。寒冷的夜里我感到有一把钝重的匕首正缓慢刺穿我身体,那感觉就像边笑边掉泪。时间停滞,身体僵硬,呼吸变得艰难,眼泪蔓延得不可收拾。你知道吗?我很痛,非常非常,痛彻肺腑。我疼啊,我疼啊!
  我疼
  手机毫无预警的响起,带我回现实中来。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老马肯定等急了。
  我拿起电话,是个模糊的男声“丫头,我回来了。”
  我愣了有三秒钟,心里掠过一阵暖流“我靠!老丁?你回来啦?”
  “嘿嘿,想我啦?”
  “没有我刚正郁闷着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在哪?”
  “在我屋里——东民主大街的新屋,以前那房给陈魁了。”
  "动作挺快的啊”我苦笑“新家咋样?哪天带我见识见识?”
  “没问题,热烈欢迎,正缺个押寨夫人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骂他畜生“怎么还没到半年就蹿回来了?干什么坏事被韩国人通缉了吧?”
  “对天发誓我是良民。唉,不行啊,太郁闷了,汉城女的真丑。我的导师去挪威做客座教授,老头提前把我释放了。我想想还是回来吧,祖国需要我这样的帅哥,唉,回来振兴大东北吧。”
  “啊呸!”我笑。
  他也笑“你刚才说正郁闷?怎么郁闷了?”
  “我”
  我突然觉得难以启齿,毕竟准男友偷情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
  “你肯定有事,而且是感情上的!对不对?”
  我心里一大惊“你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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