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明山的秘密基地(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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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在旧爱新欢之间,搞得两面不是人的傅开,现在正在他们“爱的小屋”里面坐立不安,他很想出去找袁喜,但是又怕出门的时候,袁喜正好回家,看不到自己误会更深,所以只好待在家里等,焦虑使得他用各种可能的方式向外头强望,看袁喜到底回来没有?他一会儿从窗户探出头去,一会儿打开大门看,一会儿又检查电话有没有挂好,正所谓的“绕室彷徨,俯仰无主”他看到那束原本被他收起来的干燥花,想把它给重新摆好,却怎么放都不对,不由得愈来愈心浮气躁。
  袁喜在那里呢?如果你在傍晚的时候上阳明山去赏花、兜风、吃土鸡或洗温泉的秸,在山顶的某一倜小平台上,你会看见袁喜,她一个人坐在栏杆旁,望着渐渐落下去的夕阳发呆,喔!眼泪,眼泪也和夕防一样渐渐落下去“眼泪是苦?眼泪是甜?眼泪不流泪。”范晓萱是这么说的。
  终于撑到了打烊时分,袁妈妈把招牌的灯给熄了,关上大门,立刻累得瘫坐在椅子上,用力吁了一口气:“哎,累死了!”老先生从厨房出来,把厨师的行头脱下来,开始把椅子收起来,倒放在桌面上“先生,您说您姓翁是吧?”
  “翁保罗。”
  袁妈妈有点疑惑:“你的中文名字就叫作保罗?”
  “嗯,我那老头儿是信教的。”翁保罗还在继续搬椅子,这种人真是实事求是,一上工就马不停蹄地做到现在,真是老板梦寐以求的员工“保罗,你也累了一天,这些事,明天让小朋友来做吧。”袁妈妈有点不好意思。
  “好啊,那我回去了。”
  “要好好休息,明天恐怕还是这么多客人呢。”袁妈妈想起来,又加上一句。
  “嘿嘿,你女儿的观众,还真不少呢。”
  “唉,这回眞是被她整到了。”
  “总得热闹个两三天吧。”
  “老天保佑,不然我可要关店了。”
  “嘻,或者嫁人也行啊,我先回去了。”
  袁妈妈追上去:“明天见,千万要来帮我啊,明天!”
  袁妈妈啊把大门关好,累惨惨的她现在只想吃点东西,于是打开柜子,拿泡面和碗走进厨房,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袁妈妈呆住了,原本幽黯的厨房里,却点着两根蜡烛,站在漂亮的烛台上,烛光温暖地照亮了厨房的桌面,袁妈妈不可思议的走近桌子,桌上摆着精致的法国菜,有鲑鱼冷盘、煎鸭胸肉、鹅肝酱夹面包、烤鹌鹑,洋葱汤还冒着热气呢!
  天啊!简直就像童话故事里“小公主”的情节,富家千金雅尔拉琪原本在寄宿学校过着公主般的生活,但后来谣传父亲经商失败、下落不明,于是被势利的校长赶到阁楼去,每天还要做很多下女的工作,而且残羹剩钣常常让她饿肚子,某一天,当她拖着疲累的步伐回到阁楼的时候,居然发现破旧的桌上摆着丰盛的法式大餐,她感动得立刻祈祷,认为是上帝的神迹,至于后来发现送食物来的好心人正是她爸爸的合伙人,最后终于大团圆的部分,就按下不表了。
  话说袁妈妈回过神来,赶紧打开大门,追了出来,但是像魔衍师一般的翁保罗已经走远了。袁妈妈开心地回到厨房,望着美丽的大餐,笑容满面地开始享用。
  在家愈等愈不安心的傅开,开始拨电话找人了:“袁妈妈,抱歉这么晚还吵你,袁喜在你那边吗?哦,顶楼也没有哦?嗯,又生气了。ok,我打到袁静那边去问。”
  袁静是袁喜的姊姊,三十好几了,在一家贸易公司担任董事长特别助理,除了没那么美艳,基本上和九黠半档连续剧里头女强人的角色差不多,这样一个精明能斡的女子,却嫁给一个小他五岁的家伙,叫做段宇宙,我们的宇宙哥哥呢,在一所女中当体育老师,至于他是不是像贵乃花一样“娶大某姊,坐金交椅”这点我们不确定,但是我们确定虽然他不像加势大周这么帅,但身高185公分的他受女学生欢迎的程度和日本偶像剧里的情形并无二致,因为,你知道的嘛!年轻俊朗的体育老师,对高校女生来说是有无限憧憬、无限幻想的空间的呢!
  傅开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段宇宙正一身体育服,躺在沙发上玩game,宇宙哥哥稍嫌简单的头脑,可是无法应付rpg(角色扮演)这种复杂的游戏,他玩的是从古红到今的“doom”中文叫做“毁灭战士”就是大门打开之后,你会进入一个迷宫,这个时候你必须抓起手边任何你拿得到的武器,像大刀、电锯、火箭炮、喷火枪来杀死任何你看到的生物,在杀戮的过程中,想办法走出迷宫,当然怪兽也不会这么简单,拿“食肉机器”来说好了,它会“挥舞着它们的武装肢体,流着嗜血涎沫,到处寻找柔软的人体,随时准备撕裂他们”这种game唯一的秘诀就是像黄巢说的:“杀杀杀杀杀杀杀”段宇宙每次都玩得乐此不疲,各种逼真的打斗声、惨叫声,有一次还使得邻居差点要报案,以为他们家出事了。
  段宇宙接了电话,告拆傅开,袁静和老板到日本出差去了:“不见了?到现在都没回家?她不可能和袁静在一起,袁静昨天晚上就走了。”傅开打算报警,段宇宙突然想起什么,请傅开先不要报警,他去找找看,过半个小时再给他电话,傅开在电话另一头心想:“你怎么会找的到?”困惑地挂上了电话。
  段宇宙披上一件夹克,然后骑着他的宝贝,现在已经很少见的yamaha“追风”加足马力、风驰电掣地往阳明山飙去。
  一直停留在原地的袁喜,渐渐觉得冷了,身上穿的薄外套根本挡不住山上的寒气,一开始她还硬撑着,在小平台上边跳边唱范晓萱的健康歌:“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但是愈唱愈觉得凄凉寂寞,袁喜于是把身体缩成一团,微弱着改哼林忆莲的伤痕:“夜已深,还有什么人”
  忽然之间,一辆汽车“刷”地开过来,停在小平台旁边,走出来一对互相依偎的情侣,望望夜景,雨人窃窃私语一阵,就回到车上“咻”地开走了,过一会儿又来一辆,又是杵一下就离开,袁喜望着他们的背景,心中只觉得凄苦,别人都俪影双双,只有傅开那个死没良心的,竟然和以前那个老女人纠缠不清,真是气死人了!
  她绝对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开车的情侣马上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她在那边“碍事”此话怎讲?如果你听过台北非常dj那集“在车上做ài做的事”的话,你就会了解这地方是“车床族”十大地点排行榜之一,袁喜在这边又唱又跳的,谁敢多待呀?
  又是一辆车呼啸过来,不过这次是台摩托车,小段的“追风”他把车停好,试探地叫了声:“袁喜?”背对着他的袁喜几乎不敢置信地转过脸来“谁?小段?真的是你?”她立刻跳起来,抱住段宇宙,大声地哭起来,段宇宙手很僵硬地摸着袁喜的头安慰她:“怎么了?先不要哭,乖!不要哭了。”
  袁喜退后两步,擦了擦眼泪,盯着段宇宙,段宇宙被看得不太自在,搔搔头说:“我上来接你下去的。”袁喜不回答,眼睛闭起来,像在回想什么,然后脸上浮现了恍惚的徽笑。
  “你为什么笑了?”段宇宙上前一步问道。
  袁喜回答:“这个地方,这个夜景,还有你,好像一点都没有变”
  段宇宙开始觉得有点不安:“我们下山再聊吧!他们找你找得很着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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