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6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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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舅舅,你你怎会跑到京城里来?”
  “我”梆兆惠朝身边的中年人瞄了一下。“我是来找你的,满儿。”
  “欵?找我?”满儿惊喜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是外公要我回去吗?”她正愁无处可去呢!
  “这也算是,不过”柳兆惠左右看了一下。“这儿人多,满儿,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我有事跟你说。”
  满儿想了想。“到野三坡去吧!那儿有家小店满清静的,适合谈话。”
  小店?
  不过是一间小小的砖瓦房,连块招牌也没有,这雪天里,门也关得紧紧的,倘若不识路,根本没人知道这是一家店。幸好里面该有的吃食都有了,而且果真如柳满儿所说:清静,清静到除了他们这一桌客人以外,没半只小猫老鼠,连老板送上酒菜之后也不晓得钻到哪里去了。
  “惠舅舅,你不是要找我回去吗?”
  “唔”柳兆惠迟疑了下。“还是让我先来问你吧!你是不是真嫁给十六阿哥了?”
  瑟缩了下,满儿双眸心虚地往下掉。“惠惠舅舅怎会知道?”
  “我怎会知道?”柳兆惠瞥向身旁的中年人,苦笑。“不是我怎会知道,是有人跑来咱们柳家,责怪爹养大了一个祸害,要爹为屈死在绰墩山上的志士冤魂负起责任。”
  满儿两眼不觉跟著飘向中年人仔细端详,这才发现中年人相当眼熟,却又想不出在哪儿见过。
  “喂喂!怎可以这样说?”她对中年人抗议。不必问,肯定是这家伙的问题,不过“明明是双刀堂的人要我嫁给胤禄的耶!怎能怪到我身上,甚至外公身上去呢?”他究竟是如何知道的呢?知道的人不是都死在绰墩山上了吗?
  柳兆惠摇摇头。“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满儿,不管前情如何,人家眼里看到的是结果,所以爹要我来转告他的意思予你知道。”
  “外公的意思?”满儿又狐疑地觎向那个始终未曾出过声的中年人。“什么意思?”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呢?
  啊,对了,淀山湖畔,中年人好像也住在附近,可当时他是一身樵夫的打扮,虽然从未曾打过招呼、交谈过话,但每天总会见他两回,一回是看他拎著斧头上山,一回是看他背著柴火下山。
  难不成他是在监视她和金禄?
  柳兆惠又与中年人互视一眼,而后深吸了口气。
  “爹要你设法杀了十六阿哥,如此一来,爹便愿意接你回去团圆了。”
  下巴瞬即掉到地上去,满儿顿时张口结舌地吓呆了。“要要要要我杀杀杀杀了胤胤胤胤禄!”她自己随便说说就算了,可现在居然真的有人要她去杀了胤禄,有没有搞错啊?他们以为她是谁呀?
  “对。”
  还对呢!“天天天天哪!”满儿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以为我是谁,天下第一高手吗?胤胤胤胤禄是大内第一高手耶!我我我我哪儿杀得了他呀!”
  “只要你愿意,一定找得到机会的。”
  “你你你你们光用两片嘴皮子说当然容易,可下手的人是我耶!”满儿尖声抗议。“而且而且他的警觉性更吓人,连看都不必看一眼,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这样这样我怎可能动得了手?”
  “你是不愿意冒险,还是下不了手?”中年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却沙哑阴沉得令人无法不讨厌。
  满儿窒了窒“我定没办法下手,他太厉害了啦!”
  “我们并没有叫你跟他比武,而是要你下暗手,”中年人冷冷地说。“你是他的枕边人,绝对不可能找不到机会下手。”
  “那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下暗手,却要我这个女人去动手?”三月里的债最好马上还给对方。“是不愿意冒险,还是怕死?”
  中年人睑色郁怒地一沉。
  “不是我们不想自己动手,而是只有你的接近才能使他毫无戒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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