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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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重重喘息,全身肌肉因激情僵硬如铁,他稍稍推开她,急切地想为她褪落衣衫,可目光一触及她刷上嫣粉的容颜,动作猛然一凝。
  那弯弯如羽的墨睫,静静地伏敛着,颊畔泪痕未干,可水嫩的樱唇已浅浅扬着。
  她,睡着了且睡得极甜,好似正作着美梦。
  风劲看着她,顿时怔愕。她擅自闯入他寝殿,投入他怀里,以眼泪拧痛他的心,复以娇躯挑捻起他欲火后,竟然就这么睡着了,浑像没事人似的!
  她在整他吗?风劲抚额,不禁哑声苦笑。这磨人的妖精啊!他真是败给她了。
  他无奈地摇头,轻轻替她抑回衣钮,又悄悄将紧贴着他的那双恼人玉腿挪开。
  然后,他探出手指,略微不甘地夹住她俏丽的鼻尖。
  “你这可恶的丫头!”
  如此清纯又如此艳媚,娇弱中隐隐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这令他难以参透又难以掌握的女子,绝不是他熟悉的那个表妹。
  她不是云霓。经过今夜,他终于能肯定了。
  问题是,她是谁?是谁令他经常感觉挫败?是谁只花了短短时日,便轻易毁去他英明冷淡的摄政王形象?
  是谁,让他懂得何谓懊恼,何谓心疼?
  他低俯俊颜,静静地、深深地子那酣甜如春睡海棠的娇容。
  “你,究竟是谁?”
  是珊瑚。
  距离王城遥远的某处,一个中年男子读完了信鸽送来的密函,俊唇冷冷一勾。
  现下待在宫里的那位公主,是珊瑚。
  这丫头自从那日捎了封信给他,报告她遇上了逃难的云霓,准备亲自手刃她,然后依计入宫顶替公主之后便一直没消没息,他原以为事情出了岔,她遇上了什么不测,原来她早已好好地待在宫里。
  他来到窗前,闲闲地逗弄一路辛劳的鸽子,肩头的银发正似鸽羽,在月光下纯透雪白,毫无一丝杂灰。
  苍苍白发,并非因为年岁的流转自然转白的,而是在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夜,乍然成霜。
  那一夜,他眼睁睁地看着最心爱的女子琵琶别抱,心碎失魂,一夜白发。
  至今,他仍忘不了当时啃噬他全身上下的嫉妒与疼痛
  他突地捏拳,冷冽的目光往墙上一幅美人图望去。
  佳人倩影溺娘,五官清美,与他四年前所认的义女极为神似。他看着,灰暗的眼像风雨欲来的天空,阴沉不祥。
  他不能原谅她,那虚荣浮华的女子,竟背叛了他的一往情深,投向另一个比他有权有势的男人。他绝不原谅她!
  他走向画像,对着画中玉人冷冷一笑。她永远也料不到吧?她生下的女儿,如今竟落在他手里,还认他做了义父,被他送进宫里,顶替云霓的身分。
  “知道吗?她长得几乎就跟你一个样。这么剔透的孩子,你居然不要她。”他冷哼“不过无妨,我会好好利用她。”
  珊瑚够聪明、够灵巧,也够虚荣,她对他的用处可大得紧呢。
  “就像劲儿一样。”他喃喃低语“他们俩,都是我手上最重要的棋子。”
  只可惜这两枚棋子似乎都不大听话,一个百般拖沓,迟迟不肯发动政变;另一个明明入了宫,却似乎心坏异念,居然还装作不识海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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