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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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珊气急败坏地拉扯著伟生,试图要将他和寄鸿分开,她神色惊惶地狂喊著:“伟 生,你干什么?放手啊!”寄鸿奋力想挣脱伟生的压制,他厉声反击道:“我并没有把禾珊从你身旁抢走,是 你自己对不起禾珊,你咎由自取!”
  伟生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他一只手肘死命抵压住寄鸿的咽喉,另一手则从腰际抽 出一把短刀,那雪亮的刀锋在月光下闪晃了一下,便猛力往寄鸿左胸口刺去!
  禾珊看见那刀光,一下子便瘫软了手脚,她使尽全身力量、奋不顾身地朝伟生头脸 上叉撕又抓,一面声嘶力竭地狂喊道:“唐伟生!你这猪狗不如的禽兽!滚开!滚开 ”
  伟生失去理智地往寄鸿胸口一刺后,寄鸿的脸因剧烈的痛苦而扭曲著,鲜血似泉涌 般喷洒出来,伟生一看见鲜血沾满他的衣襟,这才惊识到自己闯了祸事,一下子便慌乱 了手脚,放掉了手上沾满血迹的刀,踉踉跄跄地往黑暗的巷外落荒逃去!
  “啊!寄鸿!寄鸿”
  禾珊紧紧捂住寄鸿的伤口,心中充满了恐惧。
  寄鸿咳了两声,突然从鼻孔呛出一样鲜红的血来,他强忍著痛苦,死命地抓住禾珊 的手。
  禾珊脸色褪成惨白,全身不住颤抖著,她想跑开去打电话叫救护车,却又不放心丢 下寄鸿一人。她瞬间被自己惊恐的泪水淹没,撕心扯肺地狂喊起来||“救人啊!快!
  叫救护车!杀人啊”几名路人跑来帮忙,有人冲去巷口打公用电话了,似乎隔了一世纪那么久,救护车 的警铃声才由远而近。
  禾珊只觉自己也快昏厥过去,但是她硬撑住身子,让气如游丝的寄鸿依靠在她身上 ,她脸上尽是泪痕和寄鸿的血,她强自镇静冰冷著思想,一遍遍在寄鸿耳畔低唤:“寄 鸿,我不会离开你,我绝不离开你,寄鸿”
  ***
  寄鸿仍在手术房里急救,在走廊外,江母和禾珊各握住小蓓雅的一只手,焦心如焚 地坐在椅子上等候。
  蓓雅哀愁著一张小脸,不停地问:“papa生病了吗?怎么还不出来呢?”
  江母偷偷拭著泪水,禾珊强颜微笑地搂住蓓雅,柔声地安慰道:“爸爸受了一点小 伤,医生正在治疗,蓓雅不要担心,爸爸很快就会好的!”
  经过六个小时的漫长等候,蓓雅也终因疲倦不支,而伏在奶奶的怀里睡著了。
  凌晨两点钟,手术房的门打开,一群医生、护士推著躺在担架床上的寄鸿出来,禾 珊马上冲上前去。
  “医生,情况怎么样?”
  一群人仍继续往加护病房走去,主治的医生一面说:“情况还算稳定,他被人刺的 那一刀,还好没刺中心脏,只从旁划断了几条静脉血管,现在已无大碍!”
  江母也焦急地抱起蓓雅跟著,寄鸿被推进加护病房了,其他的亲人则被挡在门外。
  “我可以看看他吗?”
  隔著加护病房的玻璃窗,禾珊迫切地问。
  “他现在麻醉还没醒过来,而且刚动完大手术需要休养,我看你们亲属先回去休息 ,明天再来吧!”
  蓓雅揉著惺忪睡眼,禾珊连忙将她接抱过来,江母又不放心地问:“到底要不要紧 ?”
  主治医生又安慰道:“老太太,你别担心,现在没事了,江先生只需要住院休养一 段时间,你们明天来,就可以见他、和他说话了!”
  “谢谢医生,您辛苦了!”
  禾珊向医生道著谢,便和江母准备离去。突然医生喊住了禾珊说:“另外一件事, 我不知道是不是对你们很重要,病人刚才在手术房昏迷时,他一直说:肖像画,他要那 一幅画!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禾珊凄然苦笑,连忙答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们!”
  走出医院时,江母叹气地低声埋怨著:“什么画不画的?人躺在医院了,还在想着 画?”
  禾珊服侍著江母和蓓雅上了计程车,自己也坐了进去,又一面安慰江母道:“伯母 ,别担心!我先送你们回去休息!”
  “禾珊,你就不用再跑来跑去了,晚上就留下来陪我们祖孙两个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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