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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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怀疑拍照的人有意隐藏其身分,他的妻究竟是真放荡还是被陷害的?有待商榷。
  总之,他必须找出幕后主谋。
  再三研究相片后,他发现那男人穿了耳洞,挂一副银色圈环,手上戴的是欧米茄阿波罗登月系列限量表。
  这表,倒是个线索
  电话铃声忽地清脆作响,杨品熙神智一凛,对何芬芳比了个抱歉的手势,接起电话。
  “品熙,是我,叶亚菲。”爽朗的女声。“你收到邀请函了吗?”
  “邀请函?”他愣了愣,视线一转,拾起一张压在玻璃纸镇下的邀请函。“你是说大师的寿宴吧?”一个重量级的水墨画大师在家里开寿宴,广邀亚洲各地艺文界人士。
  “你会去吧?”叶亚菲探问。“我们展馆打算规划一个专门的展厅,收藏大师的画,我跟他提过你,他很想见见你。”
  大师想见他?“好吧,我会去。”
  “那我们就礼拜六见喽!”
  杨品熙挂电话,转过头,只见何芬芳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后,好奇地张望邀请函。
  “天啊,是大师的寿宴吗?”她喜悦地惊呼。“我很喜欢他的画呢!”凝望他的眸光流灿,似是希望他开口邀她一起去。
  “嗯,他的画的确不错。”他淡淡接口,假装看不懂她眼中的期盼。
  何芬芳眼神一黯,唇畔的笑意有半秒离奇地消失。“好啦,你工作应该很忙,我不打搅你了。”她起身,临走前,瞥来温柔一眼。“好好注意自己身体,别累坏了。”
  他心念一动,嘴角微扬。“我知道,谢谢你。”
  当她的丈夫殷勤送客的时候,向初静却只能乖乖握著话筒,听远在线路另一端的婆婆肆意掷来侮辱的言语。
  已经算不清是第几次领受这样的冰风暴了,她以为自己早学会麻痹以对,没想到这回,却感受到比之前都还更椎心刺骨的痛。
  为什么?她真弄不懂,为什么伤口不会痊愈,反而更撕裂了?
  “我们品熙是衔著金汤匙出生的!从小我跟他爸就是拿他当杨家未来继承人来栽培,他本来可以拥有一个企业王国,他会是泰亚集团的最高负责人,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所有人都抢著巴结他!可现在呢?为了开一问小公司,他得低声下气地跟那些客户应酬,每天忙著画设计图,还常常要亲自去建筑工地监工!都是你,是你毁了我儿子大好的前途!”
  是她吗?向初静木然地想。婆婆说是她,应该就是她吧,是她耽误了品熙的未来。
  “你背著他胡搞瞎搞,怎么还有脸继续赖在他身边!”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赖皮?早该摘下的婚戒,何必到现在还倔强地硬要戴著?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儿子离婚?你还想纠缠他到什么时候?说!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只要你肯离开他,多少我都给!我们杨家要不起你这种儿媳妇!”
  不是杨家要不起她,是她当不起,是她没资格踏进杨家门,当初她实在不该自以为是,接受品熙的求婚。
  她后悔了
  好不容易,汪美清总算骂累了,忿忿地断了线,向初静暂且得到喘息的余裕,她深深地呼吸,空气新鲜得几乎令她落泪。
  她颤抖著,正想将无线话筒挂回去,铃声又响。
  够了!可不可以饶了她?
  她盯著莹亮的来电闪光,只想逃,逃得远远的,逃到一个没有人可以找到她的地方
  “喂,是初静吗?”来电的人原来不是她婆婆,是何芬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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