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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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瑞土西南的日内瓦,其湖光山色之胜,居于瑞士之冠,市区内空气新鲜,街道整齐清洁,到处繁花似锦,春天一到,百花齐放、万紫千红,用“美不胜收”来形容还有点低估了它,是个能以脚代车,悠然散步的花园都市。
  环绕“雷梦湖”而建的湖滨大道是全市的精华区,而紧临湖滨大道的,是一幢占地颇大、结合欧式与中式的典丽别墅,在华丽、辉煌的欧风之中,内藏着中国建筑的古朴雅致,令看过的人无不从内心发出由衷的赞叹。
  这样的一幢建筑,在日内瓦显得相当突兀且特立,尤其是它的门上还架着一块烫金的金属牌,上头龙飞凤舞地用中国行书写了“宁松居”三个字,更加大它的显目性,令来来往往的观光客均不禁侧目,好奇为何会有一幢格格不入的建筑物大剌剌地矗立在这浪漫的花之都市中。
  今天,日内瓦澄蓝的天空怪异地蒙上了一层灰,一阵阵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低低切切地从“宁松居”飘了出来,令闻者不免为之心恻。
  “爷爷,您醒醒,您不可以丢下小羽一个人啊,爷爷”宁丹羽跪在床前,双手猛摇着床上老人那一只细瘦干枯的手,凄厉地哭喊着。
  “小羽”床上的人勉强睁开深陷的眼睛,一滴老泪晶莹地浮现在眼角,他抬起手,吃力地抹去宁丹羽泗流的泪水“乖,不要哭,爷爷再也不能照顾你了,你要懂得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咳”他咳了几声,一丝血红自他嘴角渗了出来。
  “爷爷!”宁丹羽惊叫一声,忙拿起纸巾要替他拭去。
  “老爷——”一直静立在旁的老管家也向前一步。
  宁岩松用眼神示意他退下。
  他反手握住宁丹羽忙碌地擦着他嘴角的小手,另一手颤抖着从床边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一本护照和一片光碟“小羽,这你拿着,不要留在瑞士,走得远远的,有多远走多远。”
  “爷爷,这”宁丹羽睁着泪眼不知所措地看着护照和光碟,爷爷这是干什么,好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不要,她不喜欢这样!她把东西重新塞回宁岩松手中“爷爷,小羽不要,小羽只要爷爷。”宁岩松心疼地望着眼前清丽的容颜,唉,二十年了,二十年来这孩子从没享受过父母的温暖,就只有自己这把老骨头陪着她,教他怎忍心放下她,独自一个人走
  可是他的时候到了,已经撑不下去了,他的身体痛,可是有谁知道他的心更痛啊!他把东西交到老管家手中“仇皓,小羽就拜托你了。”
  “老爷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他的眼神坚定无比。
  “这样我就放心了记得密密码与小羽有关”哇的一声,一大口血从他嘴中溢出,染红了他枕边的整片床单,床上的人与世长辞了。
  “爷爷,不要,爷爷——”望着床上那片怵目惊心的血红,宁丹羽克制不住忧伤,跟着晕了过去。
  “小姐!”
  待宁丹羽自昏迷中醒过来时,她已身处机场。
  她迷惑的大眼眨了眨,随即激动起来,她扯住仇皓的衣袖“仇叔叔,你要带我上哪儿去?我不能走,爷爷还在家里等我,我要回家”
  “小姐,你冷静一点。”仇皓极力安抚着几近歇斯底里状态的宁丹羽,现在家中必是危险万分,回去等于是自投罗网,说什么他也不能辜负老爷的期望,带小姐回去冒险“我们先离开去避避风头,过一阵子就回来了。”
  “避什么风头!”宁丹羽茫然不解地问。她着实不懂为何他们这一阵子总是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从这一国避到那一国,现在连爷爷走了,她都不能陪他老人家到最后一刻。
  “这”仇皓支吾着,不知道这种腥风血雨的事该不该说出来给单纯的小姐听。
  “到底是什么事嘛?”宁丹羽穷追不舍地问。说不定爷爷也是被这事给累病,进而不治的。
  “你小孩子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思量再三,仇皓还是决定保密。
  “仇叔叔”宁丹羽不悦地嘟着嘴。她已经二十岁了,老是当她是三岁小孩子,认为她什么都不该知道。
  仇皓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小羽乖,不要问那么多,等时候到了,仇叔叔大自然会将事情告诉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太年轻,没有成熟到足以承受这一切。
  闻言,宁丹羽只好听话地闭上嘴不再发问,她明白只要是仇叔叔不愿意说的事,不管如何耍赖都是没用的,况且,从小乖顺的她也不懂得如何耍赖。
  气氛随着宁丹羽的安静而沉默下来,她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候登机。
  等着吧,她一定会将事情给查出来的。宁丹羽暗暗在心中起着誓。别看她表面上柔柔顺顺的,骨子里可也是倔强得很。
  突然,一个人鬼鬼祟祟地窜到他们身边,仇皓连忙护在宁丹羽前面,低喝一声“你是谁?”
  那个人拿着手上的照片对着宁丹羽再三比对之后,咧嘴一笑,往自己腰间的发信器一按,霎时五六个大汉蜂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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