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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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眼神闪了闪,好像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选择沉默,而后转身带路。
  隔著一段距离,邢观月如散步般跟在男子身后,无视于前面人功夫了得,步伐轻快,他时而瞧瞧东、时而望望西,悠哉游哉,硬是让男子必须慢下速度配合他。
  “今儿个天气真不错。”叹一声,享受著早起的清新之气。
  男子斜睨他一眼,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邢观月见状,只是挂著浅浅的笑。两人就这样,二刚一后,走到了后山的木屋。
  男子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停下,自己先进到屋去。
  邢观月也不急不慌,只是打量著这约莫可让四人居住的木造房子,喃道:
  “倒挺雅致的啊”屋前有空地,摆设简单桌椅,可供赏月观星;溪流从后方而过,清澈沁凉,附近还有个绿竹林,不像山贼窝里会出现的如诗场景。
  不过,却也很明显地感觉到,是刻意区隔开来的。
  正当他被飞过的彩蝶引了注意去,屋里也出来了两个人。
  其中之一当然是那带著刀疤的高大男子,另一个则坐在可动的木头轮椅上,慢慢地让男子推出来。
  那是一名衣著素衫的少女。长长的黑发没有盘起束起,没有簪子发饰,只是直直地,沿著她的面颊垂落于胸前。
  或许是因为那如瀑的发丝太黑,导致她的脸色看来极为苍白,纵使五官颇是清秀,也让那病态感给尽数掩盖。
  轮椅被推到屋前的方桌旁,男子不发一语地退至少女后方。
  少女双手放在自己覆有软垫的细瘦膝头上,才算开始正眼对上邢观月。
  如漆的瞳眸没有任何感情,充满著排斥,半晌后,她总算开口:
  “你”嗓子仿佛突然沙哑,她皱眉,表情不悦地探手抚著过喉的袍领,压低声道:“你跟我姊姊是什么关系?”开门见山,一点都不打弯。
  “啊请问你是祖二姑娘,意真吧?”邢观月斯文道,随即睇向高大男子。“那位则是二姑娘的护卫,苍降公子?”
  被唤苍降的男子没动作,少女则眯起眼。
  “要不要顺便把祖宗十八代告诉你?”祖意真冷道。虽然还算是半个孩子,但言词却尖锐异常,一点都不打算客套。“你跟我姊姊是什么关系?”重复再问,语调更寒。
  “我跟你姊姊,是朋友。”邢观月淡笑道。巴爷曾跟他说过,寨主失踪的事情并没让年幼且带著伤病的祖意真知道,那他也只好顺著答腔了。“是吧,苍公子?”加一句话,就看见对方高大的身躯轻微地怔了怔。
  祖意真沉下脸。“你别跟我打哈哈!”
  “不,二姑娘别误会,邢某不是随便说说而已。”邢观月温语:“苍公子查探我多日,他最是能了解。”不过,由二姑娘的反应看来,有时谎言也是必须善意的。他静静地瞅著面前的两人。
  她一顿,并没有转首询问。因为,她一直都相信,苍降是不会瞒她任何事的。
  “好。就当你跟她是朋友。”她面无表情。“那你又是怎么认识我姊姊的?”听苍降说,这人跟朝廷有些关系,这可离奇,自古贼官不两立,总不会无缘由地跑来跟他们穷混吧?
  “嗯是来教书的。”不算胡说。“祖姑娘觉得寨里的孩子得开始习字,便请邢某来了。”但是有点牵强。
  “瞎扯!”她怒道,本来带点模糊的声音清晰起来:“就算要念书,也该是巴爷去教,怎会找个外人?你这般乱诌,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我姊姊?!”
  邢观月抬手,缓慢地抚唇,漂亮的双眼里明白有著轻视。
  “如果说,邢某的确是这么想的呢?”慵懒地笑着,神情轻佻。“那头发、那眸色,邢某觉得很是新奇呀,耳闻外族人都是茹毛饮血之徒,如今见识,才知晓不仅是生性粗野,原来竟连大字也不识几个。”
  话才落,苍降就敏锐察觉邢观月正后方的草丛似乎有奇怪动静,正待移步细探,却先见祖意真垂著首,指尖抓紧了两边扶把隐隐颤抖,然后,只是一瞬间,她顺手抄起木桌上的茶壶就用尽全力地朝邢观月掷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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