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0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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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说话,始终一脸茫然,蒂娜终于察觉不对,马上扶他到起居室坐下,紧紧握住他的手。
  “好了,安垂斯,告诉妈妈出了什么事,我们一起来解决,嗯?”
  在母亲声声关怀的温柔抚慰下,他终于逐渐回过神来,然后,他想起来了,然后,他确认了事实,然后,一股剧烈得无法承受的痛苦猛然攫住了他,使他好半天都无法呼吸。
  当他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他猛然扑进蒂娜怀里,像个小孩子似的痛哭失声。
  “妈妈,妈妈呀!”
  他痛哭了好几个钟头,弟弟、妹妹放学回来,他还在哭;爸爸下班回来,他依然在哭;姊姊闻讯赶回娘家来,他仍旧在哭,一直哭到喉咙哑了,哭到累了,哭到睡着了。
  而当他醒来后,他就不再哭了,但无论他的家人如何逼问他,他都只是用充满哀伤与绝望的紫眸看着对方,却一声不吭。
  这样过了半个月后
  “夫人。”管家端着餐盘站在蒂娜面前,一脸无措的表情。
  蒂娜叹气。“他还是不肯吃吗?”
  “是,夫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不肯说呢?”蒂娜无奈的起身离开起居室。
  片刻后,她来到二楼安垂斯的房门前,举手正待敲门,忽又改变主意直接握到门把上径自打开门,双眸方才望进房里,旋即尖叫着冲进去,劈手夺走安垂斯刚放入口中的手枪。
  “天哪!天哪!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她惊吓地失声大叫。“安垂斯,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安垂斯似乎很困惑地垂首看看空空的手,再抬起眸子来望着蒂娜,目光茫然。
  “我做了什么?”
  蒂娜本待再骂,但见他一副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模样,怒意顿失,她子他半晌,而后无助地放下手枪,悲伤的将他揽入怀里。
  “安垂斯,安垂斯,我可怜的儿子,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呀?”
  两年后,法兰克福郊区,玛尔克疗养院
  “所以,他只是克服了悲伤带给他的痛苦,并没有忘怀那件使他如此哀伤的经历”
  挂着温和笑脸的大夫用最温和的声音、最温和的语气对办公桌前那对高雅的夫妇做最详尽的解释,后者则一边专注的聆听一边点头表示了解,直到大夫解释完毕之后,两人相对一眼。
  “但,他还是不肯说吗?”高雅的夫人问。
  “不,他仍然不肯说。”大夫回道。
  “那么,他什么时候可以回家?”高雅的绅士倾身向前,看得出他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他现在随时都可以回去,但是”大夫笑容稍逝。“你们要注意,开给他的葯务必要按时吃,每个月一定得回来复诊,另外,尽量多找点责任交给他,不要让他有太多时间做他自己的思考。”
  “你的意思是”绅士若有所思地说。“最好让他沉浸在工作中,以免他再跌入痛苦的深渊里爬不出来?”
  “就是这个意思,”大夫颔首。“以他的情况,这是最好的办法。”
  “那没问题,我多得是工作可以交给他负责。”
  于是,大夫又交代几句后便唤来护士,吩咐她带领高雅夫妇去替他们的儿子办出院手续。然后,高雅夫妇来到疗养院里最高级的病房前,敲敲门。
  “请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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