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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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安垂斯,她是瑟妮儿,请问你是?”
  因为他严肃有礼的口气,年轻黑人不由得泛起笑容。
  “阿森,我叫阿森。”
  之后,年轻黑人阿森又带他们去欣赏特技直排轮和特技脚踏车,肚子饿了就买些传统南方风味糕过来吃,再继续往下走。
  阿波罗剧院的表演涵括所有黑人音乐,从灵魂圣音、饶舌到蓝调;126街的艺廊专展当代艺术,里面各种稀奇古怪的艺品都有,前卫、超现实又另类,有些让人看了会心一笑,有些却会让人想尖叫;155街的洛克公园可以说是街头篮球圣殿,即使是nba巨星来到这里也要谦卑低头。
  不过最令瑟妮儿开心不已的是,阿森特地找了一片空墙,买来各种颜色的喷漆和不褪色箱头笔,两人竟然当场“涂鸦”起来了。
  “安垂斯,到巷口帮我们看着,条子出现就喊我们一声!”阿森嘱咐道。
  安垂斯蓦而挑高金色的眉毛,面无表情地静默好半晌后,方才慢吞吞地转身步向巷口。
  如果今晚他是在警察局过夜的,他一点也不会奇怪。
  幸好,直到他们涂鸦完毕为止都没有半个警察经过,全都跑去喝下午茶了吧,他想。这时的他全然没想到为这奇妙的一天画下句点的,竟是更教人惊悚的事。
  “谢谢你,阿森,这真是最美妙的一天,我过得好开心呢!”
  “喜欢就再来吧,不过要先通知我一声。”
  两人当即交换了手机号码。
  “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阿森!”
  “欢迎。”
  “不过,这里一点都不像传说中那样可怕呢,我以为”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类似鞭炮声在三人耳际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玻璃碎落满地的铿锵声,好几个高头大马的黑人从他们身旁窜过去,一秒钟后,他们身边多了一个四脚朝天的大汉及一只半开的袋子,袋中的白粉散落满地。
  “快趴下!”阿森急喊。
  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安垂斯连忙抱住仍是一脸疑惑的瑟妮儿伏到地上去,并用自己的躯体保护性地覆盖在她身上,密集的鞭炮声开始在上空飞来飞去,骇得他们心脏瞬间停止跳动,呼吸暂时终止,瑟妮儿连眼睛也闭上了!
  她开始认真思考生命与艺术孰轻孰重的问题。
  不晓得过了多久,鞭炮声变得稀稀落落,她才敢悄悄睁开一条眼缝想看看情况如何,却瞧见覆在她身上的安垂斯眼神奇异的俯视着她。
  她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不自觉地吞一下口水再舔舔唇瓣,安垂斯的眼睛眯了起来,盯住她的唇,目光更是蒙眬。然后,她发现两人的唇瓣愈来愈靠近愈来愈靠近
  “没事了,你们可以起来了。”
  阿森好意的通知瞬间打破安垂斯身上的魔咒,使他猝然惊醒过来,旋即狼狈地拉着瑟妮儿一起起身。
  老天,他是着了什么魔,竟然想吻她?
  十分钟后,两人慌慌张张跳上回市中心的地铁,暗暗庆幸逃过一劫,决定回饭店后要先灌两瓶酒来压压惊再说。
  再回哈林?
  呃以后再说吧很久很久以后。
  一趟哈林行最大的收获是激起了瑟妮儿热火熊熊的创作欲望,翌日便吩咐亚朗帮她租下一间画室,画室里除了齐备的画具之外,只有两张椅子和一张单人床,以供画者随时可以躺下来休息。
  安垂斯乘机和弟弟、妹妹联络一下公事,然后拿出两本书来看,很自然的在画室里陪伴她,全然没考虑到自己为何要陪伴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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