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6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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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猛再度挥动长棍,以横扫千军的姿态握住一端,用尽全力画出一个大弧度;险遭池鱼之殃的围观者纷纷惊呼怪叫狼狈奔逃。
  视线仍望着场内缠斗的人张大了嘴巴发出惊叹——
  鹊起鹰落,青衫飘逸的隐鸿先生,金鸡独立在吴猛长棍前端,身子如风摇弱柳般经晃;大吃一惊的吴猛再度猛烈挥动长棍击地,想逼下她来。就在长棍触地前的-那,欧阳如鹤子翻身,一棍击中了他的后腰。
  “着!”她沉喝一声,棍子另一端回力击落了吴猛手中的长棍。
  短暂的鸦雀无声之后,爆出如雷叫好声。
  欧阳秀出了一套以柔克刚的棍法,让众人大开眼界。
  “承让。”她拱手为礼。
  因窘不已的吴猛不愧为豪爽血性的东北汉子,当下心服认错“先生真是高人,俺服气!”
  “身小力轻不敢与将军比试,多蒙承让以轻功侥幸获得先机,胜之不武,惭愧!”她谦让道。
  吴猛哈哈大笑“文弱书生能有这么好的轻功也足以傲人了!俺输得心服口服!俺本来还以为‘轻功’这玩意儿是些宵小鼠辈杜撰出来骗人的,今日总算开了场大眼界!不知先生怎么学来的好轻功?!俺怪纳闷的!”
  “其实不难”欧阳诙谐回答:“年幼力弱为了逃命不得已才练就一身轻功的。”
  笑声震动飞鸟的吴猛成见全消,巨掌重重拍了她左肩一记——知道他没有恶意的欧阳硬是忍住立定脚跟,不然恐怕就成了空中飞人——呵呵大乐道:
  “他奶奶的熊!真是要得!有种!”
  沐刚几乎忍不住想冲上前拉开青云——只要吴猛再敢动手动脚,难保他不会做出动手打人的冲动失态。
  所幸吴猛这种粗暴的友善举动没有再出现,诸多将领又恢复喝酒酬酢划拳的情绪。
  散席时已是月轮高挂;坚辞了傅元帅吩咐为两人留榻的好意,欧阳跨马先驰,心底有那么一丝遗憾的沐刚也随后骑乘追赶,紧跟在后。
  月华、林影、冬风。沃野千里的高原驰骋是件令人逸兴壮志的快事,而青云借着酒兴竟引吭高歌——
  金撙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饶值万钱掷杯投箸丕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她的声音是清越而昂扬的;中气十足不似她外表的荏弱;沐刚也随之唱和——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暗天
  呵!这不正是他征战多年的真实写照吗?沐刚感慨。
  闲来垂钓坐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微醺的青云令他更觉可爱可喜慷慨激昂的歌声转为伤感叹息——
  行路难!
  行路难!
  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月将西沉,曙光已现。
  辗转伏枕的沐刚一夜睁眼未眠。
  扰乱他心绪的是危险禁忌的情愫,热烈地潜藏在他心底每一个角落;那种痛楚绝非仅只是‘欲望’而已!
  令他难以成眠,心心念念的不是被他留置在京城宅邸的美艳姬妾,而是皎如玉树临风出尘的青云!
  生平未曾动情,谁知一动情却是这种惊天动地的局面!
  难以启齿的恋情令他愈陷愈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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