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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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生活有如蜜一般幸福。极西的身体疯狂的迷恋上她,他的手指没时间拨算珠,他的手指有更忙碌的任务,就是弹奏她的身体,撩拨她的感官知觉。他算帐时,只要她替他端茶送水,一个吻就可以让所有摊在桌上的会计报表飞到地上乱成一团;他出现以前从未有的纪录一一错过和伦恩约好的时间,那是因为他赖在房间床上和她的身体谈恋爱,而每当伦恩等得不耐烦狂敲门时,他就会黑着一张脸咒骂着穿戴衣物,他既责备自我又欲求不满的模样常惹得她开怀大笑。
  但是快乐的日子通常不长久,没多久,伦恩通报的消息让极西所有的好心情全没了。
  “你回去跟他说,叫他要死就快死,我是不会回去的,也不会继承他的爵位和财产。”他口气如冰,眼神如刀。
  “他都病得那么严重了,你还不原谅他吗?怎么说他都是你生父,他是做错事,但他一点都没有对不起你。”伦恩好言相劝。
  “这种父亲你要送你。”极西冷漠如昔,丝毫不动摇的冷笑“我从来就没认过他,对一个没有感觉的人,又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你至少去看他一眼嘛,哄哄他也好啊。”
  “我时间宝贵,没那种闲工夫。”极西绝然无情将伦恩呈给他的医生证明扔在地上“况且,施舍感情给这种人,太浪费了。”
  伦恩瞪着那份医生证明书,抬头冷凝极西“算了,随便你。最好你不会后悔。”
  伦恩走后,紫芙进书房收拾茶杯,顺手捡起那份医生开立的证明,上面清楚的表示安卡森公爵患了癌症末期,时日无多。
  她将那份证明书放到他面前人;“你真的没有一点感觉?”
  “没有。”他想也不想的回答。
  她观察他。“你逞强?”
  “我没有。”他不耐的再次将报告扫到地上。
  “你生气了。”这是肯定句,光看他眉毛,剑拔弩张的,像是要杀人似。
  “我没有!”他低吼,果然生气了。
  紫芙弯腰捡起那份证明,手指捏着在他眼前晃呀晃“你不想看到它是吧,你越是不想看到它,我越要你看它。”
  “拿来!”他凶狠的从她手里抽走,撕得粉碎,揉成一团丢进字纸篓。
  “你毁了也没用,又改变不了他就快要死的事实。”她冷冷的陈述,实在不愿意他错过后再懊恼。
  “他死关我什么事。”极西冰似的瞪她。
  “你越恨他,越不要他死,越希望他活在愧疚中,越给自己机会折磨他,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极西撇过头去不理她。
  “我爱我妈,也恨我妈,就是因为爱她一才会很她,你也是。因为你在乎他,你爱他,所以你才这么恨他。”紫芙一字一句真切的说:“去看看他吧,千万不要等到他死了才后悔,就像我一样。”
  也许爱情真的很伟大,也许是极西的良心突然发现,总之,第二天,他口气僵冷的要伦恩定两张到伦敦的机票。
  殷紫芙陪着他一同到达阴冷多雾的伦敦,极西不愧是英国人,脸上表情就像天气一样讨人厌,他们驱车驾抵位于郊区的安卡森大城堡铁门外,简直吓了紫芙一跳,从铁门到主屋,开车要二十分钟,城堡周围环绕天然森林,极西阴森森的说:“听说过去有仆人在森林里迷路,搜索了一个月才找到尸体。”听得她毛骨悚然。
  一进城堡大厅,更让她的嘴张成o型,活生生是好莱坞电影里才看得到的布置,管家领着两人步上石材阶梯,一路上除了维护整洁的仆人外,整座城堡冷冷清清的,紫芙突然觉得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安卡森老公爵很可怜。
  稍微推开了房门,管家犹豫了下“公爵正在休息,小少爷是否要——”
  “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极西挥开管家,径自开了房门进去。
  木造大床上躺着骨瘦如柴的老人,床边摆满维生机器以及许多医疗设备,点滴、氧气罩全拢在老人身上,好像很沉重似的,压得他睡不安宁。
  极西一语不发,静默的看着老人,紫芙站在他身后,无声的叹气,这种事情只能他自己面对,她帮不了他。
  突然心底不恨他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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