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8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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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舒河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干脆为他思索起原因来“想利用她吗?”
  “藉由辛相,我能在私底下动很多手脚。”怀炽并没有正面回答他,但话里仍是顺着他的意“为了早点让这场爆争游戏上轨道,也为了你日后的大计,我得开始想办法打压东内,好让东内在这场辟争上不能与你为敌。”
  舒河绕高了两眉“就这样?”说得还真冠冕堂皇,私心呢?他就不信怀炽会连一点私心也没有。
  他深有自信地握紧一拳“只要能够透过辛堤邑与辛无疚搭上关系,我有把握,我能扳倒支撑着东内新血轮的辛无疚。”这几日来,他前前后后考虑过了这么做所带来的益处有哪些,也深信只要在他迎娶了辛相的女儿后,他必定能快速地削减东内下层的新势力。
  “东内的能臣多得是,真要动手,为什么你要选上辛无疚?而特意指定辛提邑的原因又是什么?”舒河只相信他半分,而另外半分,则是很好奇他什么人不挑,却偏偏挑上堤邑的用心。
  “因为”他一时语塞。
  又是一个需要理由的问题,但他也说不出个理由来,或许,他是真的很想将堤邑自那些围绕着她,令她深深蹙眉的人群中拉出来,圈在怀中再次独享她的笑颜;又可能是,他太在意独孤冉那种占有式的猎人目光,他极其不愿,眼睁睁的看她遭到独孤再的染指可是,为什么会是她呢?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看着他迷惘的模样,舒河不禁要摇首。
  这个不老实的小弟,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不爱把真心表露出来,连他这个旁人都能一眼看穿他的动机了,为河他这个当事人就是不明白呢?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为何他总是要将它复杂化?
  他徐声长叹“你太保护自己了。”
  怀炽不以为然“有吗?”这与他的心性何干?
  “承认爱上一个人真有那么困难吗?”舒河一针儿血地戳向连他也不了解之处“何必还要为自己的行径找那么多籍口?”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呢?怀炽怔了怔,无法答上话来。
  是这样吗?他不懂,也对这个说法难以接受。
  他怎可能会爱上那个绿惶数面的女子?爱情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不相信这世上能有不经过争取,就能唾手可得的东西存在,即使是一份情感,他也认尢那应当经过漫长的相处,或是更令人枰然心动的开端后,才能一点一滴的在岁月中累积而成,他不是个容易被春天蛊惑的男人,他的感情,不该是如此得来容易。
  “爱恋如果被借口模糊了,很容易就再也看不出爱情原本的模样。”舒河在他仍理不出个头绪之际,扬指轻弹他的眉心“你要骗别人或许可以,但就是不要骗你自己。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甩脱去脑海内的迷思,同时换上了一张无所谓的面孔。“不过是个手段游戏而已,有需要去联想那么多吗?”
  “你确定你玩得起这种游戏?”看他玩心机、耍手段那么多年了,从来不曾看他下过什么重注,也从未赔过什么本,不知道是不是该让他尝一下苦头,学次教训?
  怀炽高傲地扬起下颔“当然。”大风大浪见多了,他哪会轻易栽在这简单的游戏里?
  “父皇常说,你是一柄双面刃。”舒河直望进他不在乎的眸子里,秉着一点兄弟情向他劝谏“在你伤人时,希望你别也伤了你自己。”
  “我怎会伤人呢?”他笑开了“我是朝臣们口中最为无害的皇九子。”
  舒河却十分笃定“你会。”
  他并不予以反驳,只是无声地望着这个心如明镜的舒河,甚是怀疑,他怎有可能会去伤害那个他想珍视的女子?
  “听四哥的话。”舒河一手揽着他的肩,沉重地拍了拍“记住,爱情不是斗争、不是游戏,那是会要你赔上一生的赌注,如果你没有本钱玩的话,那就不要轻易涉入。”
  “你忘了?”他满面兴味地挑着眉“我本就是个擅长游走于游戏边缘的人。”
  舒河还是想劝他一点,不希望他在这种事上头逞强“不是所有的游戏,都是你玩得起的。”
  “别再说了,你到底去不去和圣上说?”被他问得心情翻来覆去,怀炽终于失了耐性,固执的眼眸锁住他,就只要他的一句话。
  舒河不语地看了他半晌,总觉得他似乎变得不同了,在他的眼眸里,泛着不曾见过的神采,以往那个在他眼中的小弟,似乎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怔仲之际,舒河的目光被怀炽肩头上那一抹粉色的花瓣招引去,凑近细看,是瓣桃花花瓣,那花瓣,远远看来,似心。
  这个总是讨厌春天的小弟,终究是走进浪漫的春日里了吗?所以他的心才会如此异躁浮动,任他这个兄长怎么劝也听不进?
  过了许久,舒河伸手轻拂下那瓣停留在他肩上的花瓣,并语重心长地给了他一个明确的回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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