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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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直摇螓首“不要把朝争扯进我的婚事来,我的婚姻不是你们这些权臣的政治筹码,为什么你们总要为了国事而牺牲个人?为什么”“听我说完。”律滔抬起一手截断她的话,在沉吟许久后,方将未说完的话道出“站在怀炽亲人的立场,我希望你嫁。”
  为什么会有截然不同的答案?
  堤邑怔怔地望着他,不懂他这两难的神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希望”他垂下眼底的精光“你能去教教怀炽什么是人们之间该有的情感,和什么是爱。”反过来看,或许他们东内可以派她去打击怀炽,或是利用她来牵制怀炽也说不定。
  她紧敛着黛眉“他没有爱吗?”
  “不是没有,只是”律滔摇摇头,起身在庭台里踱来踱去,似乎在思考着该怎么说才能顺水推舟,和能够顺利瞒天过海。
  “只是什么?”她有些不耐烦,等不及想知道怀炽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半真半假地演下去“只是他不懂。”
  “不懂?”不懂爱?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感情很贫乏。”律滔娓娓道来“他从不知道,对他而言,到美什么是重要和该去在乎的。”他那个么弟或许是天资高人一等,可是在某方面上,却是鲁钝的很。
  现在的怀炽,在舒河的影响下,整个人都已被权势和欲望给蒙蔽了,他所看不清的东西,太多了。或者又应该说,怀炽自小到大无往不利惯了,他只把生命中的一切都当作是一场场的游戏,他这个游戏玩家,从没认真地对待过任何人事物,也从不认为那些出现在他生命里的人,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也因此,他从不曾对任何人投注过丝毫感恰。
  堤邑不语地思考了半晌,而后缓缓走至律滔的面前。
  “我可以帮他”或许就是因为从无人以感情对待过怀炽,所以他才会那般,可是只要他的生命里多了她后,她想,或许他会改变。
  律滔朝她摇摇头“感情不是用帮的,而婚姻,也不是建立在同情之上。”
  “我不是同情他,也从未这么想过。”她的唇边漾出小巧的笑靥“你知道怀炽吸引我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除了外貌外,他也想不出怀炽有什么可以吸引她的。
  提邑的眼眸里带着笑“他的心,很美。”
  律滔绕高了两眉“美?”向来他只有听人说怀炽是阴沉狡猾的代表,可是美?她到底是怎么看的?
  “这阵子来,我看过许多他的笔墨。”笑意浅浅的她,面容焕起某种光彩。“从他的字里行间,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心地很善良。”她相信那个可以在诗文里倾诉心情的怀炽,他藏在诗文里的那颗心,一定都没有人曾去注意过,而同样是沉浸在诗文里的同好,她只消一眼,就能看出怀炽不在人前展现的另外一面。
  “你错了。”律滔只觉得她错得很离谱“他是个玩手段的能手。”她哪会知道怀炽在暗地里斗过几个王公大臣?她又怎可能知道对上了怀炽的人,有着什么下场?
  她很是费解“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明白,诗词就代表了一个人?”
  “堤邑”
  “诗词是不会骗人的。”她扬起皓腕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即使你们不懂,但只要我懂他的诗,这就够了。”
  他两眼炯炯地盯着她,〔我再怎么说也说服不了你?”正中下怀,她若执意要嫁,也未尝不是件能够节省布局的一个方法。
  “对。”她甜甜地绽出笑意,拉着他一块站在日光下将身子晒暖。
  “你那么执着想嫁他,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他实在是不懂,放眼朝野,能够匹配得上她的人多得是,为什么她偏要选上怀炽?
  “有。”扬首望着远处迎风摇曳纷飞的桃花林,她的唇畔藏着一抹无人知晓的神秘笑意。
  律滔不解地随她一同看去,蒙蒙地忆起,怀炽最是讨厌的季节,似乎就是春天。
  堤邑张开洁白的掌心,摊开一张手绢,静看着手绢里那朵她自赏春宴一直保存至今,由怀炽为她簪上发髻的桃花。
  “我一直在寻寻觅觅的,就只是个知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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