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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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内正因你的婚事而闹翻了天,听说辛无疚的火气更是大得很。”冷天海直摇着头,还是打算拉他回家“我们还是回去吧,反正你们就要成亲了,要见她,也不必急于一时。”如果在这里被东内的人见着了,那事情可不是好玩的。
  他翻翻白眼“我可不想等到新婚之夜才能见到我自己的妻。”从赏春宴那日后他就没再见到堤邑一面,而辛无疚更是不许他来见她,也不许她踏出府门一步。
  冷天海实在是不明白“就算要见她,我们为何要这样偷偷摸摸的?你何不干脆进府去把她带出来?”为什么要站在墙角东遮西掩地等人?里头的那个女人,不是他正大光明的未婚妻吗?他想见,干嘛不直接进去和未来丈人打声招呼,然后领人出来就算了?
  他慢条斯理地淡问:“你要我去里头先和东内的那票人周旋,然后再过关斩将的把她带出来吗?”
  “你会不会得罪那些人?”没考虑那么多的冷天海,一双浓眉紧蹙成一直线,差点忘了只要他的一个现身,就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会。”看他不顺眼的人可多了,就算他不去招惹他们,祸事也会自动跟到他的身上来。
  冷天海只好放弃“我们还是偷偷摸摸的好了。”谁教他平日太不会做人了。
  天色愈暗,路上的行人也愈多。自上元后的这两个月来,京兆无论大街小巷,或是河畔湖岸,都还是持续着上元花灯时的景况,处处都挂上了粉色琉璃的花灯,想在夜间赏灯和赏花的人潮,纷纷携家带眷地出门,在这沁着花香的夜晚,加入春日的无限风情里。
  “王爷。”盯着怀炽捺着性子等人的神情,冷天海忍不住要问:“你为什么这么想见她?”
  他的两眼直放在前方“我想在成亲之前问她一件事。”
  “什么事?”
  “我解不开的谜题。”他想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会是她。
  冷天海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赏春宴那日过后,怀炽就出人意表地想追查堤邑的一切,本来还不以为意的他,在把怀炽所想要的东西奉上后,并不知道怀炽究竟是在打算些什么,可乍闻怀炽有意娶她,并且上滕王府找舒河谈妥这件事后,他才发觉,他的主子似乎是哪变了。
  他一直以为,男女之情这事并不会发生在怀炽的身上,怀炽最大的兴趣,不过是在朝中搞些斗争、玩弄政局拨弄人心,然而,对于周遭的一切,怀炽都不在乎。
  苞在什么都不在乎的怀炽身边,有时,他都会怀疑怀炽是否是真的想要成亲,这一次的婚姻,会不会只是怀炽的一个手段而已?如果是的话,那么那个女人知道吗?她可知道,想要待在怀炽的身边,必须拥有一颗坚强的心和不可摧折的意志,否则,她会心碎的。
  “她们出来了。”就在冷天海仍陷于思潮里时,怀炽振奋地轻推他的肩。
  在辛相府后的围墙上,润儿满心不安地跟着堤邑一块攀上墙头。
  “小姐”还是很想再劝她改变心意的润儿,颤抖地紧捉着墙绿,小声地对堤邑轻唤。
  “小声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爬上墙头的堤邑,忙不迭地回头示意她噤声。
  润儿还是很担心“这事被老爷知道的话”听人说老爷可是对怀炽厌恶极了,如此出门私会,若被人发现了,那她可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糟糕,太高了。”堤邑的心并没有放在润儿的话上头,只是进退不得地坐在墙上,有些害怕地看着离她很远的地表。
  “跳下来。”黑暗中,怀炽的声音自她的下方传来。
  聆听着他的声音,堤邑定眼在昏暗的天色里试图分辨出他的身影,就着远处的花灯光姿,她有些怔然地看着定立在墙畔,正朝她敞开了双臂的他。
  “我会接着你。”见她迟迟未动,怀炽沉稳地再向她保证。
  没来由的,全然置信的感觉笼罩住堤邑的心房,低首看着他举臂的姿态,她霎时忘了贸然出府将是要冒多大的风险,而在回来时,她又要遭顿父亲多大的火气,现在的她,只想亲近他那双看来甚是温柔的眸子。
  翻飞的衣裳在空中划过一道纤纤流影,怀炽收拢了双臂,将一名不会飞的仙子纳至自己的怀里,环抱着她,阵阵幽香自她的发梢间悄悄流泄出来,远比春花还要甜融的芳醇香气,一如初相见时将他整个心神掳获住。
  靠在他怀中的堤邑微笑地发现,他的胸怀与她是那么的契合,就连心音也鼓动得那么一致,彷佛这座胸膛原本就是她的归属。
  “我为什么要帮他做这种事?”站在墙边接到另外一个低叫不休女人的冷天海,则是翻着白眼喃喃抱怨。
  “天海”怀炽抱着提邑转过身“带着她到别处去。”他要出门幽会,但可不要带着另外两个跟班。
  〔我?”冷天海粗鲁地将润儿放下,很是不平地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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