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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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跟我无仇,不过,你似乎跟我的两个皇弟有仇。”他阴阴冷笑“你不会以为我身在南蛮就什么都不知道吧?”太小看他的情报网,中土就算发生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都知道。
  暗暗心惊的独孤冉,在听了他的话后才明白他是为了他的两个皇弟而来的,只是这两件事是谁告诉他的?是舒河,还是律滔?或者是另有其人?
  “我想过了,与其让风淮因审你这名国舅而弄得朝野动荡,还不如由我采私下私了的方式来办。”打着赤膊的霍鞑,伸展着古铜色的身躯活动筋骨一会,接着又弯身捞起一柄箭“所以说,现在算是两报还一报,我已经很便宜你了。”
  “国舅,这一带的海域上都是他的船,他出动了所有的船队封锁海域,咱们无路可走”偷偷摸摸爬到独孤冉身边的大副,满心恐慌地向他报告继船毁后更雪上加霜的境况。
  “你究竟想怎么样?”独孤冉气急地站起身愤叫,随即又忙着蹲下身躲过正等着他的那柄飞箭。
  “我这个人一向是很宽宏大量的。”霍鞑扔去手上的东西,朝他勾勾手指,心情很好地坐在船头跟他讲价“你暗杀我那些皇弟的事,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他偷偷探出头来“什么条件?”
  “人头。”
  一听到霍鞑口中吐出的话后,站在霍鞑身畔的冷凤楼忍不住一手掩着秀睑,既是叹息又是摇首。
  “人头?”独孤冉错愕了半晌后,深深陷入十里迷雾中。
  “事情是这样的。”霍鞑的嘴边带着一抹怪笑,边说边瞄着独孤冉的项上人头,愈看愈是满意。“最近南蛮一带下雨下个不停,下得我每天心情都很不好。前几日我听我的巫师说,只要拿颗人头去祭天就不会天天下雨了。”
  〔下雨,巫师?”独孤再已经开始怀疑被圣上派去南蛮的霍鞑,是不是因为和那些南方的野蛮人处久了,所以忘了他们中士的语言。
  霍鞑频频点头称是“本来呢,我是想随便拿颗人头让我的巫师去祭祭天就算了,可是他却告诉我,他要的人头必须是经过天意所指定的不可,所以我只好大老远的跑来这找。”
  “你说得太模糊了,他不会懂的。”冷凤楼冷冷地插进一句话来。
  霍鞑回头睨她一眼“这样还不懂?”他不是已经把来意解释得很清楚了吗?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独孤冉不给面子的吼声,马上自对面传过来证实冷凤楼的话。
  “好吧。”霍鞑搔搔发,站起身一手指向他的脑袋“意思就是我很想借你的人头用一用,只要留下你的人头,你暗杀我皇弟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
  “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独孤冉压根就不相信他的鬼话,还是认为他是存心在唬弄。“是谁叫你来杀我的?”他非找出是谁把霍鞑请出来搅局的,然后回朝时再去寻仇。
  “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霍鞑缓缓地向他摇首,一手指着上头无垠的穹苍“是天气和天意。”
  “疯子”独孤冉随口丢下一句,转身朝手下吩咐“别理他,快把小舟准备好离开这里。”船就快沉了,不快些逃生不行,即使这艘私船造价不菲,他也不得不忍痛舍弃。
  疯子?
  这次独孤冉就说对了,他的确是个疯子,不过,还是有些误差。
  “更正,是很讨厌雨天的疯子。”霍鞑愉快地咧出一口森白的牙,再搭箭上弦瞄准他,接着又是三箭齐发“还有,怀炽是我们南内的人,我可不能让你动他。他要是少了一根寒毛,舒河会恨我的。”
  “救命啊”在双方不再交涉后,穿越骄阳的飞箭,在澄碧高亮的蓝天下,划过一道道金色流光。
  此时,一径拉弓射个不停的霍鞑,双眼微微泛起异样的红,任谁也没注意到他不寻常的变化,而对面的独孤冉只当他是疯了,箭箭不留情直要取人性命,在船上四处找寻可以藏躲的地方,深怕真会被他给一箭射掉脑袋。
  “凤楼。”他在忙碌之余还能分心跟身畔的人儿闲聊“刚才落海的那个人不是你三哥吗?”
  “嗯。”冷凤楼淡淡轻应,一双杏眸直锁住他眼中大大不妙的迹象。
  “人呢?救上来了没?”她不会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不救吧?
  “早就上船了,船医正忙着。”她轻耸香肩,觉得他好象又开始犯起他的老毛病来了。
  “既然人都救上来了,你还不过去看看他的伤势?你最少也要有点兄妹情嘛。”他伸手轻推着她催促,巴不得她别再站在身边监视他“去去去,这里由我自己来就行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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