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文化苦旅—&mda(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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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另一个女军官,似乎官大点儿,从后面走出来,开始问我话。我能听出来她问的都是英语,但是不日常,太专业,我听不懂。上本科的时候,我上过专业英语,学的是机械制造方面的,读研的时候,我也上过专业英语,都是电影方面,没接触过国家安全方面的,所以被她问蒙了,只能指手"脚,告诉她我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老高还是很有爱心的,一直扒着玻璃门看(外面亮,里面黑,不扒着玻璃看不见),见我难以应付(他知道我英语不好),便以"i'mhisfriend"的名义,申请进入小黑屋。
  我以为老高英语有多好呢,?来还不如我。人家问什么我都听懂了,他还"ibegyourpardon"。
  不过幸亏有了老高,他一个词一个词地和女军官交流,我在一旁装无辜,以博得对方信任。
  起初我还能听懂女军官大致想问什么,也能听懂老高回答了什么,完全是在答非所问,而女军官的态度居然还十分友好,我也就放松了警惕,坐在椅子上,欣赏老高和女军官交流。与此同时,另一拨人检查完我的包和护照,第一个女军官又要检查我的相机。我把照片一一展示给她看,并告诉她哪些是在北京照的,哪个是我妈。当时国内这边正盛传陈冠希的艳照,幸亏我的相机里没有这类照片,要不然安全部查完了,还得把我送文化部去。女军官没有发现可疑照片,问我刚才是否拍照了,我小声告诉老高,别说删了,咬死了说压根儿就没照。老高解释了一通,女军官没听明白,让我回答到底照还是没照,我说no,女军官又问第二遍,照还是没照,我一下心虚了,怕他们把卡拿去做数据恢复,陈冠希就是这么玩显的,万一找到照片,发现我说谎,并认定这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到那时候,事情就不这么简单了,咱们国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任何一个国家的政策也不会与之相反。但我又不能说照了,那样说不定反而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于是我只好装糊涂。
  可老高不知道我的糊涂是装的,以为我真听不懂,更竭力地用中国式英语替我辩护,但是尼泊尔人听不懂。
  最终,在老高生硬的英语发音中,我听到了女军官委婉的声音:it'sok,youmayleavehere。(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事后,我痛定思痛,坚决认为,是我们的英语口语救了我。这些穿制服的人一定认为,这么烂的口语,怎么可能做间谍呢?特别是老高的英语里还掺杂着山西口音。他是平遥人。
  出来后,导游?上来,问我没事儿吧,我说这是什么地儿,为什么不让照相。导游说,美国大使馆。幸亏我当时并不知道,否则脑海中浮现出美军士兵虐待战俘的各种场景,没准真的畏罪潜逃了,说不定这会儿还在尼泊尔?林里避难。
  再次途?事发现场,我跟抓我的士兵道了别。看不出他们是美国派来驻扎在当地的人,还是当地人给美国使馆打工,反正都是肉皮发黑,一口白牙。
  翌日,同团的游伴来到,听说了此事。写此间少年的?南说,你回去应该写篇博客,名字就叫:我在美国大使馆遭遇女军官凌辱。老高补充说,有两个女军官,应该叫轮辱。并再次补充:两人长得还都不错。
  (四)婚礼和漂流
  第三天晚上,我们又住进第一天住的酒店。晚饭吃到了鱼,终于有点儿新鲜玩意儿了,所以多吃了三五两,结果撑着了。吃完和老高在酒店的院子里溜达,看见有卖避孕套的,我有一个哥们儿爱收集世界各地的避孕套,特意叮嘱我从尼泊尔给他捎回去一盒,可惜身上没带钱,又回房间拿。拿了钱,去柜台挑,老高一直跟着,卖东西的小伙子看我们两个大男人老在一块,以为是我俩用,还向我推荐一种器械,我没要。
  买完避孕套,继续溜达。这个酒店是五星级的,常有当地有钱人在这儿举办婚礼,晚上就有一拨。
  闲着没事儿干,我和老高混进婚礼会场,这是我有生以来参加的最壮观的一次婚礼。大堂里分成多个区域,新人区、家属区、舞台区、乐队区、摄影区、聊天区、吃东西区、休息区,大堂外面是一个露天的自助餐区,各个国家的菜都有,我在中国菜里看见了炸羊肉串和四喜丸子,可惜我和老高吃过饭了。
  我参加过很多次中国的婚礼,知道滥竽充数很容易,你越高兴,人家越觉得你跟新郎新娘关系近,是在替他们高兴,就越不会怀疑你。我和老高在会场里转悠,服务员见我俩空着手,端来各种酒水问:mayihelpyousir?我们觉得这么大人了,蹭人家酒喝不太合适,就谢绝了。
  人们在会场里交谈着,兴致高涨。之前我一直以为尼泊尔没有美女,现在我否认了这个说法,得看在哪,比如这种场合,就有很多美女,她们端着酒在人群中穿梭,一个个笑逐颜开,香气袭人。她们的装扮应该算这个国家时尚的打扮了,都穿着高跟凉鞋,腿上穿类似秋裤一样的紧腿裤子,上面有小碎花,裤腿较长,在脚脖子附近嘟噜着,上身穿露后背和肩膀的带鳞片的亮光衣服,每个人只是秋裤和鳞片的颜色不同而已。
  在中国参加婚礼,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随多少钱份子,在这我也想是不是该给新郎新娘送点儿什么,正好兜里有盒避孕套,用不用叮嘱他们少生孩子多种树?
  从婚礼出来,我和老高回屋看电视,都听不懂,就找有女人的台看,哪台女人多看哪台,结果发现,电视直销广告里的女人最多,而这类广告,多以美白产品为主,老高说,因为这儿的人种黑。
  晚上快睡的时候,同团的另几个人从上海过来了,他们带来国内股市暴跌和雪灾损失暴涨的消息,愁得我一宿没睡好。
  第四天的行程主要以坐车和漂流为主。车程五个小时,坐到一半的时候,我们下了车,改漂流前进,车继续往前开,在漂流的终点等我们。向导坐在船尾指挥,让两个strongman坐前排,我在这个团里,个算高的,腰算粗的,当仁不让地坐在船头。
  河水清透,向导说是从喜马?雅山流下来的。之前我一直担心掉河里,听向导这么一说,就放松了警惕,觉得掉下去正好可以用圣洁的河水洗涤一下污秽的思想。
  河水较湍急,没漂一会儿,下半身就湿透了。换到后排,湿得更厉害,直从裤子上往下滴答汤儿,风一吹,全身冰凉,好在玩够了的时候,也到终点了。下船上车,换裤子,从里到外。继续坐车,开始睡觉,醒来的时候,已置身在一个村子里,路两旁都是野花和村民,村民好奇地看着我们,我们更好奇地看着他们。我们向他们挥手,他们也向我们挥手——仅限于小孩,我们向年轻女孩挥,胳膊都挥酸了,也无济于事,她们仍冷冰冰地看着我们,内心是否火热我不得而知。
  车开进一个院子,说是奇旺国家?林公园,里面有各种野生动植物,明天骑大象参观,今天就没事儿了。晚饭前,工作人员放了一个野生动物的幻灯片,用英语讲解,我也听不懂,光看",放完的时候一起跟大家鼓了掌。
  晚饭后,我们开始玩杀人。院子中央生了一堆火,我们围一圈,导游也在,不会玩,看我们玩。杀了两把,问导游看会了吗,导游说会了,让他一起玩,不玩,非?他玩,这才玩。玩一把,他就不玩了,不好再强求。事后,我觉得可能这个游戏有悖尼泊尔人民善良淳朴的民风,他们不会说假话,更不会算计人。
  杀到木头烧完,各回各屋睡觉,对刚才误杀自己的人耿耿于怀。
  (五)林公园和博卡
  第五天,吃完早饭就坐上大象进入林公园。大象背上绑了一个木头架子,我们就坐在架子上,向导骑在大象的脑袋上,脚蹬着它的耳朵,蹬左耳,大象就往左边走,蹬右耳,大象就往右边走,如果大象站住不走了,他就俩耳朵一起蹬,如果大象还不走,他就不蹬了,一动不动地等待。我正纳闷他和大象在干什么,只听轰隆一声,大象?出一摊屎来,?完不擦屁股,继续驮着我们走。走着走着,又不走了,我心说,大象的屎还真多,只听哗啦啦,大象又撒尿了,从上面往下看,能看见一条流水从大象腿中间蜿蜒而出,无色有味,大象没上火。
  在?林里溜达了一圈,只看见了犀牛、鹿、孔雀和很多树,有点儿失望,觉得?林公园没北京动物园好。
  骑完大象回来,又开始徒步。徒步也是这次尼泊尔行的一个重要环节,导游说,尼泊尔的徒步闻名遐迩。但是走了两个小时,我有点儿失望,这和在中国任何一个农村走路没什么两样,除了没看见"要想富,先修路"、"男女平等,只生一个好"这样的口号。其实这项运动更适合在中国开展,幅员辽阔,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随便徒,没必要跑这儿溜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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