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谁解之谜(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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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坦白除了让赤多焰更加震怒之外,也让南尚武大为意外。这个女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赤多焰被她的话打击得无法再保持任何风度。他高高扬起手,想给她一个耳光,但她以那种疏离轻蔑的眼神迎视他,让他顿时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他对她的爱有多深,无论他们之间走到哪一步,或是有多么亲密,她,永远是北陵人,被他这个赤多人灭了国的敌人。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良久,最后攥成拳头,狠狠捶在桌上。撞击中似乎听到骨裂的声音,鲜血顺着指缝流淌在桌面上。
  他血脉偾张,如被烈火焚心。“我宁可你直接杀了我,也比现在快活!”
  萧寒意淡淡的说:“你若快活了,我的努力还有什么意思?”
  南尚武冷眼旁观,问道:“两位的私事了结了吗?别忘了这船外还有你我双方数万大军。我不管起因是什么,练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萧寒意抢先道:“这还不容易?我留下,承担一切罪责,你们彼此都可以撤军了。”
  “休想!”赤多焰差点把牙根咬碎“你休想逃开我身边。”
  她反问:“不然你要怎样?将我带回北陵?你那些属不能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吗?就是将我千刀万剐了也不可能让他们泄愤。”
  赤多焰又一次陷入矛盾的痛苦之中。萧寒意说的不错,今日之事只要有一点风声走漏,她的确无法再立足于国内。她将会成为万夫所指的罪人,绝无活命的半点生机。
  萧寒意缓缓抽出剑,将剑柄递到赤多焰眼前。“最后一个机会,你亲手杀了我,将一切都结束吧。”
  赤多焰望着她和那把剑。她的手稳如盘石,没有一点颤抖,不像他,竟抖得都快站不住了。
  他慢慢伸出手,握住剑柄,吸气,运功,喀啦一声剑断成两半。
  他扔掉手上剩下的半截剑柄,从胸腔最深处迸出几个字“你走。”
  萧寒意愣住。走?走去哪里?
  “走得越远越好!这一辈子都别让我再看到你!”他嘶哑的低吼,骤然抬头,正视南尚武“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罪于北陵与赤多之战,我不会推诿责任,一切悉听尊便!”
  南尚武默然看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像在旁观一场戏。待赤多焰说出“悉听尊便”四个字时,他才在微微的诧异神色中露出几许微笑,轻咳一声“那好,我们不妨先从北陵的边界划分开始说起,历年来南黎与北陵有几处国境之争”
  萧寒意在原地默默站了许久,赤多焰始终没再看她一眼。她蓦然转头,静静的走出屋子,身后只在探讨国事,对她没有半句挽留。
  走出舱门,外面是新鲜的海风和充足的阳光。她,从这一刻起,真的自由了?她茫然的感受着自由的感觉,并未有任何的得意和欣喜。这一步险棋她赌的是赤多焰对她的痴情,她赢了,但这并非她要的结果。离开他也不是最终的结局,只是一个新序幕的即将开始
  “你说什么?赤霄剑是赤多族的镇族之宝?”萧寒声大声怒斥“简直一派胡言!”当初东野兰曾说过“赤霄剑追溯根源与赤多族大有关系,唯有赤多族的族长才可以唤醒它。”这话已让他很不舒服了,但眼前赤多花的话更是让他火冒三丈。“赤霄剑在我北陵国传世已有几百年,什么时候和你们赤多族扯上关系?”
  赤多花见他失控生气,不禁噗哧一笑“原来你也有发怒的时候。可这也不能怪你太没见识,我想就是北陵太子在此,我问他赤霄剑的来历他也答不上来。”
  萧寒声气得转头不理她,让她自顾自的说下去。
  “这也难怪,北陵的老头做了坏事,当然不想他的后世子孙唾骂他,当年的丑事说什么也要遮掩起来。”
  “不许你玷污我北陵先祖!”他的眼神利得可以杀人“否则就算你是个女孩儿,我也不会再放过你了!”
  赤多花毫不张惧“你想怎样?杀了我也堵不住全赤多族人的口!远在几百年前,一位中原铸剑大师,受我族长之邀才铸造了这把赤霄剑。北陵王垂涎它的威力,发动战争强抢我赤多宝剑,后来还假称是自己的镇国之宝,真是羞死人了!”
  他霎时气得一掌打过去,赤多花毫无防备,正中肩膀,她闷哼一声倒下。
  萧寒声一下子清醒过来,扑过去检视她的伤势。
  就见赤多花嘴角挂着一串血痕,眼睛瞪得极大,艰难的对他说:“我舍不得杀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他猛然被人当头棒喝,望着眼前年轻脆弱的生命,他追悔莫及。即使这女孩儿的话有什么不妥,即使她是赤多人,对她的这一掌也似乎打得太重了些。
  他忙将自己的内力输进她的身体内,并从身上搜出一个玉瓶,瓶里是北陵的传世灵葯。这葯太珍贵,他和萧寒意每人身上只有三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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