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菊(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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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换他吐露艰涩了。“要怎样说呢?其实我若说出真相,只怕你会觉得可笑。”
  “到底为什么?”他的卖关子让她更加着急了。“是有什么事让你实在无法不离开?还是这三年在边关有人绊住你的脚?就像、就像那位冷心姑娘?”
  她闪烁试探的提问让他轻笑出声“你真正关心的还是冷心。”
  她不想再逃避了,她身为妻子,应该问清楚的。“你和冷心到底是什么关系?”
  “要我怎么说呢?”他思量着“从表面上看我是救她的恩人,但实际上我们一直是在互相试探的敌人,她是我的猎物,但我也要防备被她猎到。”
  “那你们之间”
  “什么都没有。”他回答得干脆坚决。“要我向你立誓吗?”身为男人,有时候真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女人会这么在乎这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但他知道若自己不耐心解释,只怕她会一直误会下去。
  她咬着唇沉思,对他的回答不能说不信,但要全信还是有些疑窦,实在是因为当日冷心那种古怪暧昧的口气太不像作假,而周围的人又总在提醒她说,南尚武在边关的这几年不可能始终为她“守身如玉”这让她虽然想信任他,却又举棋不定。
  忽然想起来,说着说着竟让他说跑了话题,最关键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把自己打入“冷宫”三年整?
  看透她的疑虑,南尚武只好说实话“三年前我醉酒回到洞房,你过来扶住我,我看到你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喜色,眼中全是幽怨,我想,或许是我的强娶让你不开心,如果你不愿意委委屈屈的看到我,我还是消失在你眼前比较好。”
  沐菊吟微怔,回想着那一夜的情景,说:“我怎么会幽怨?我那夜见你大醉回来,连盖头都没有为我取下,我还以为是你不满这桩婚事。”
  南尚武定定的看着她,她清澈的眼神却让他开始懊恼“你可知我为何会大醉?”他将另一个秘密相继说出“因为那一夜二哥找我拚酒。”
  “习文?”
  “不错,我知道他也喜欢你,所以我才先下手一步向母后讨亲,若我再晚些时日,只怕现在你就是二王妃了。他因此心里不舒服,硬拉我去灌酒,我还好是自己走回洞房,而他却是被府内家丁抬回去的。”
  她觉得哭笑不得“我与习文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我一向将他视作兄长,怎么可能会嫁他?我虽然是个女人,但也不会胡乱许配终身。”
  南尚武眼睛一亮“这么说你肯嫁给我是心甘情愿的?”
  “当然。”她也叹了口气,气中带笑“那一年母后寿宴,你演武全场,力败来贺的数国武将,当时我就想,嫁夫当嫁如此英雄才不枉此生,所以你母后一来提亲,我马上就答应了。”
  他一拍额,大笑逸出双唇“我们这两个傻瓜,居然白白浪费了三年时间。”
  说出了全部心事,心头卸下千斤重担,沐菊吟长吁一口气,微笑也浮现在唇间。
  终于又见到她幽雅宁静的笑颜,双颊的红晕漾开,像熟透的樱桃。
  既然误会都已说清,他不准备再陪她玩下去了,他已为人夫,却总让母亲提醒圆房之事,想想真是一大耻辱,于是他探向她的红唇,轻轻吻上,不期然想起一首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屋内小烛银灯,蜡花绽放,当此际,正是春意情浓。
  是夜,当她的身体都包含在他的气息中时,她看清了他眼底泛滥的情潮,她恍惚着被感动了,没想到在他的怀抱中可以这样温暖、这样安全,所以身体传来瞬间的疼痛时,她都忽略了那种痛感,身心一致的投入他的爱火之中。
  做了三年的已婚“少女”这一夜,她的妻子之名终于是“实至名归”只盼着这种欢愉不要是短暂的火焰,只盼着燃烧的光亮可以让她一直看到远方。
  这是南习文出征后的第二十天,前方的战报让南尚武将双眉拧了又拧。
  “这么说东野雪已经出兵前往绝龙岛了?”
  他问的是身边的杜名鹤,如今的杜名鹤已经由杜参军提升为杜副将了。
  “是的。”杜名鹤反复看了几遍战报。“这次东野雪是将大军倾巢而出,誓要救回东野兰,一副挡我者死的样子,只怕二王子他们会吃亏。不过,西凉和赤多的大军也在海上,应该可以牵制他们一阵子吧?”
  “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不能依靠的,比如那些盟友。”他容颜凝重“西凉毕竟是女国,这么多年不打仗,只怕刀锋都钝了,赤多与北陵的大战刚完,元气大伤,也没有多少作战能力,更何况他们不善海战,根本不能和东野抗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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