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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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柳眉一拧,自己好像真的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小老儿,你要赖皮啊,你明知道我是施思不望图报才说那种话的。”
  “既然如此,就别来讨人情,我不会给的!”
  “是不给还是没有了,讲清楚。”
  “有,但是不给!”他再送给她一记白眼,还一副得意扬扬状。
  见状,罗尔烈确定他是阴阳怪气的,其实他只要谎称没有了,他们自然会走人,可他却那样回答。
  “小老儿,你别太过份了,你明明说过只要你帮得上忙就愿意帮的。”
  “我现在不愿意帮了。”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凌神医,实不相瞒,那瓶观音水攸关我妹妹的终身幸福,尔烈不敢强求,但希望凌神医能考虑是否割爱。”罗尔烈见妻子被激得没话了,换他出马,真诚的拱手请求。
  凌春堂一双白眉毛挑得高高的,看着温文儒雅的他,“好,你将你妹妹的事前前后后的说个清楚,我听了满意,就还个人情给小小姐,若不满意,那就请你们回去,别扰人清梦!”
  罗尔烈点点头,将罗兰屏脸上的胎记与暗恋郎都多年的情事很快的简述给他听,没想到他听了,却吹胡子瞪眼的直摇头,“说得太简单了,无趣极了,我不给观音水,回去。”
  罗尔烈一愣,而钱含韵则气不过的走到他跟前,“要听仔细的,好,那你耳朵竖真点。”
  凌春堂点点头,还煞有其事的拉起了耳朵,结果钱含韵的“仔细”却是扯开了喉咙,大吼一声,“啊——”
  凌春堂被她一吼,霎时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钱含韵笑笑的拍拍手,扬起下颚道:“回敬你刚刚对我的咆哮,还有浪费我相公跟你说了一大堆的话,却是做白工!”
  罗尔烈哭笑不得的频摇头,她这样待他,不是更拿不到观音水吗?
  凌春堂掏掏耳朵,白了钱含韵一眼,却反身走到牌位旁。
  罗尔烈夫妇不解的看着他,只见他从牌位的背后拿出了一只白玉瓷瓶,然后转身走到钱含韵面前,“给你,咱们以后可不相欠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开心的接过手,“这就是观音…”她突地束口,摇晃了一下瓶子,“怎么只有一点点的水?”
  凌春堂撇撇嘴角,“就剩那一点点了,要不要随你。”
  “要是要,但这么少?”她打开瓶口,瞧了瞧,拜托,里面根本只剩几滴水嘛!
  “没关系的,含韵,我们走吧,”罗尔烈再次拱手作揖,“谢谢凌神医的成全。”
  凌春堂背过身,语气突地转为哀伤,像是解释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在崖底找到了她,可是她已成了白骨,纵然知道没有希望了,我还是将观音水洒向她…洒了一次又一次,但她就是活不过来了…”
  “凌神医…”夫妇俩看着他颤抖的背影及抽泣声,知道他们将他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挖开了,此刻正汨汨的淌着鲜血。
  两人对视一眼,同声道:“保重,凌神医。”
  在夜色中,罗尔烈跟钱含韵策马往徐州奔去,两人的右手紧紧相握,他们是幸福的,夫妻俩能在一起真的就是幸福。
  ***
  徐州史府今晚是***通明,喜气洋洋,一对新人连面都还没见上,便一身新郎红服、一身凤冠霞帔的进行拜堂。
  史楠云盛妆的坐在堂前,看儿子拿着红彩牵着新娘子走到她眼前,她眼角微湿,心中暗暗感激上苍,让儿子能离开那个金媚凤,回转家门进行拜堂。
  而她更感谢罗兰屏,她能不在乎外面对儿子的诸多负面评语,愿意委身下嫁给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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