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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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这就走!”再无转寰余地,时墨将刘伶的手甩开,头也不回的带着烟儿跨出大厅。
  “王爷,留住咱们惟一的儿子吧,”刘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仆倒在丈夫脚前。“就让他娶了那丫头,好过咱们这辈子什么都没有啊。”
  时翌千却不肯退让,暴突的青筋浮动着像要迸裂。
  “没有就没有,我时翌千既然没有讨妾,也就不奢望靠你那两个孽子来替我送终!”
  刘伶的脸彻底的惨白了,近三十年的夫妻感情,几乎在这一刻断送。
  是的,时翌千或许是个无情的父亲,但对自己,他是绝对的专一啊,她怎能忤逆他?怎能跟着儿子一鼻子出气?
  跌坐在地上,刘伶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忘了继续哭泣。?
  走出时王府大门的那一刹那,时墨还是未曾犹豫,自始至终,他的固执与沈默,隔绝了烟儿想说的每句话。
  掌心传来的温暖却绵绵不断,时而加重力道的紧握、时而放松的轻柔抚着,即使他时时刻刻都在皱眉深思,也不忘让她不去担心往后将要收拾的残局。
  一句“今后我们该怎么办?”──烟儿总问不出口,正因为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是?自己,所以她不愿转而退缩,再让他进退两难。
  事已至此,不如顺其自然,说不定,时王爷不是那么狠心的人;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二少爷!”殷旗的声音在背后突地冒出来,见他们停住,他一口气冲到两人面前,脸上有着坚毅的果决。“二少爷,让殷旗跟着你们一块走吧!”
  “殷旗──”时墨的神色在瞬间震动了下,又恢复严厉的表情。“我已经不是时王府的二少爷了,你回去吧。”
  “可是”
  “今日我会带着烟儿返回“敛琴阁”拿走该拿的东西,包括她爹的骨灰,以及那架古琴,其余的,我半毛都不会要。”
  声音冷如冰铁相击。“你若还敬我曾是你的主子,就把我的话转达给王爷,告诉他,我绝不会回心转意的。”
  “二少爷!”殷旗惊骇的不知如何是好。
  时墨没有多作停留,在殷旗沉痛不舍的目光中,带着烟儿就此远去。?
  时序进入寒露时节。
  阴气渐渐地重了,清晨的露水一天比一天的厚,凝结成一团团、白白的水滴。触目所及的景象是萧索的,感受到的气候是肃杀的。梧桐叶片片掉落,增添些许凄冷的冬意。
  来到“敛琴阁”郁还烟跪在置放父亲骨灰的佛桌前磕头祭拜,时墨同样虔心上香拜过。
  在起身的时候,她突觉一阵天旋地转的大晕眩,就要被黑暗吞噬,幸而被他及时接住下坠的身躯。
  “怎为了?”他心神一凛,胸口骤时纠紧。“是不是不舒服?”
  烟儿脸色苍白,呼息短促,不禁难过的闭上了眼。
  “头有点儿晕大概是贫血”虚弱的回答完,时墨连忙将她整个抱起往外走。
  待烟儿再睁开眼时,顶上是那熟悉的紫色绫罗帘幔,稍微偏移目光,还见到一张焦灼忧虑的俊挺脸庞。
  她不由得痴痴地望进他瞳孔深处,想从他眼中看出自己究竟哪里值得他如此执着?如此不顾一切?
  “墨”
  这是头一回,她只喊了他的名,时墨心里的波动可想而知,强忍着不该有的泪光,轻握住她的小手。
  “对不起,都怪我没注意到你的身体,现在好点没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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