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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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泾娘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交给那宫女“把这个香囊交到殷昼渭爵爷的府邸,记住,别给皇上发现,行事切莫像方才那般莽失了。”但愿呀,爹得到这个香囊得知一切后会想法子营救她
  那宫女成事不足,泾娘当天晚上就知道了。
  杨?怒气冲冲地走人了来,让人将那宫女处以极刑。
  “任何人想把你从联身边带走,朕都不会允许!”他钳紧了她逃不开的手臂,愠恼里有丝警告意味。
  泾娘便知道了,以那宫女败事有余的办事能力,已经给宫里的眼线发现。
  “冯妃指使宫女在你药里下毒,这个朕自会严惩,你是朕的,这点你应该明白!你该乖乖地呆在朕的身边!”他说罢,便迫着她的身子贴向他,一张唇就要附下去。
  泾娘大惊失色,眼见他的唇就要凑上来,不知打哪来的一股力气猛地将他推开,缩身逃入里面。
  “你是一个君主,我知道;你该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我可是右都御史兵部尚书的女儿啊,你也曾亲笔将我御点给冯太师之子,且别说你故意对我爹隐瞒我的行踪,以君臣之仗,皇上有意沾染臣下之妻,于理不容!”
  杨?呆愣于不食人烟的女子居然进出这大堆犀利的话,因而一时也没想到计较。一怔过后,反产生一股更势在必得的狂烈。
  “冯仲康已死,御点赐婚一事,你爹亦不再承认,朕亦可立时召告天下此事再做不准!你应该是朕的女人,老天将你送至朕的身边,你岂能不从?再说,万千宠爱,荣华富贵,朕都可以给你。你瞧这满室的赏赐,封妃封后的荣宠,可是天下女子所梦寐不到!你怪朕不该向你爹隐瞒你,好,朕就派人通知你爹,但朕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朕的身边!”
  泾娘张大眼,见他身子渐迫近,她亦步缩向里。“难道皇上听得不明白吗?民女要回家啊!你别过来!你不应胡来的!就算你不承受曾御点赐婚的事实,你也应知道,我可是堂堂当朝一品之女,你应当给我于情于理的敬重!而不是这般偷偷摸摸地轻薄民女,妨你君王之风!”
  她倒懂得压他。但他仅于眉尖一挑,证明他的无动于衷,究竟是一个掠夺惯了的人。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既知朕便是当今圣上,要一个臣女可有何不符礼化?”说罢,整个身子就要扑过去,泾娘绝望之中拔下头戴的金钗抵住自个咽喉。
  “别过来,你若强迫于我,民女立刻便死!”
  杨?满腔的情欲顿时教惊怒给骇住,一时间脸色大变,但也定下了身形,出口劝慰,可泾娘决然不为所动,正自相峙不下,旁边所站的老太监见机,倾身在杨龚耳边说了几句,杨?紧皱的眉头松了松,不舍地看了泾娘一眼。
  “你别冲动,你想回府,朕便遂了你,你把那钗儿放下可好?”
  泾娘盯着他,并不知他玩什么把戏,但刚微松手中钗,见他又想走近,立刻又警戒起来。
  “别过来!君无戏言,皇上所答应民女之事,可别反悔!”她说出这许多挤兑无礼的话,但杨?竟忍下了。
  “这是当然!朕定会如数依了你,你别生气,可别失手伤了自己啊!”当杨?眼带隐忍与征服欲望走开了,强撑的泾娘终于软倒了下来,她摸着利钗,想对自己的胜利笑笑,没想到眼泪也一滴滴沿着美丽的脸淌下。
  爹的那一腔矛盾的爱看起来还是那么可遇而不可求,而老天爷这么对她,也未尝不公啊
  她不是一个赌徒,也早已消失了赌赢的筹码,不想再赌多一次。
  软轿在行,杨?如她所愿地送她回府,但她可不认为他便能以此罢休了,毕竟一个君王有权向下纵使他的权威,对于想达到的事,不会有太多的困难,所以他该很快有行动才是。
  但他会怎样做呢?
  拧绞着手,焦虑的心突打了个寒战。
  如果这轿在半途遇盗了,她又平空消失了,失踪在杨?的眼皮之下,是否会好一点?隐约看到前后大众的驺从,心中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这根本是不可能啊——便如印证她的自斥般,轿子一顿,她的心也随之搁下,下沉。
  到府了。
  她力持镇定的心开始无所适从,离开了泾渭楼,从大内皇宫茫然未卜地走了这一遭,其中有一种惊恐有一种惊吓,使得怀有的平常心也开始嗟怨天意弄人,时时在嘲讽她一腔从外看来的“恋父情怀”是一片痴心妄想。
  泾娘常认为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了命运。她与爹有相偕的可能吗?会是她与爹这般的性格所能操纵的吗?一个未知的宿命将会演变成如何呢?
  她喜欢爹,这已是定数,但爹呢?怀着敢爱又不敢要的心欺骗着自己,从“父女”的关系上正大光明地付出源源不绝的关爱,但同时也在对她施以残忍的推离,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尚且能认清自己的心态,为什么他便抵死不承认一腔早已遗落在她身上的心呢?
  这便是性格吗?郁囿于心结,自认会给对方最好的,却弄得对方如此疲惫,自己也钻入了死胡同,不得善了,这会是爹选择的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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