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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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概是他生平做过最鲁莽的事。
  徐爷与阿大等人后发先至,越过萧子暮到达吵闹声的源头,忽然齐声惊叫起来:
  “老天!大家快过去帮忙!”
  他们的话更加深萧子暮的焦虑,快步上前定晴一看“翎儿?!”
  入眼的景象深深震慑了他,再也没有任何事能比这更令他失控庙里的这一阵吵闹声,果然凤翎也参与在内三名大汉正围攻着她一人,但见她不顾生死、招不成招地竭力抵抗,身上有三、四处刀伤,鲜红的血染深了红色的衣裳,也滴滴落在泥土地上;而张玉云手抚着肩,脸色苍白地跌坐一旁,嘴角还留着血迹,似乎难以使上劲。
  战斗中的凤翎根本已快油尽灯枯,仅靠一股蛮力撑着,正遗憾终避不过斜劈至颈项这一掌时,身边黑影一晃截去了这招死着,她的压力顿时减轻。快速地环顾四周,她看见了山寨的兄弟们前仆后继的来救她,再往远一点看,最后她的眼里只剩肃立一旁的萧子暮。
  相公带人来救玉云姐了吗凤翎的变招倏地变慢,心神全往萧子暮那儿飘去,就这样一个不注意,冷不防又被人在肩膊上刺了一剑。
  “啊”她颤巍巍地往后抽身,避免剑刺得更深,阿大见状扯着她的袖子一拉,将她往打斗圈外的萧子暮那方推去,自己上前替了她的位置。
  “翎儿!”萧子暮伸出双臂接住她,她的血沾满他一身,赤红了他的眼。“-究竟在做什么?-自己一个人跑来,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刺在她身上的每一刀、每一剑,就像直接刺在他身上,那么深刻的痛楚与不舍;她的血,也直接滴在他的心上,灸烫地熨入肺腑,教他再也冷漠不起来。
  她被他的盛怒吓着,靠在他身前喘息之际,也只能嗫嚅着回答:“就是知道危险我才要来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如仪看到玉云姐的画像,我辜负了你的托付所以我每天都要来保护玉云姐。”
  “-这个傻瓜!”他失去冷静大骂。“我说过我会解决,-为什么又要单独行动?图有人重要吗?图失了,我可以再画,但人失了,教我怎么怎么”
  他终于明白了,她是这么重要、这么重要
  “相公”泪水又聚上她的双眼,她无辜地看着他气到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救了他心爱的人啊为什么还要被骂呢?她知道张玉云今天被围攻,都是她害的,她不是极力挽救回这个错误了吗?
  萧子暮感受着在他怀中发抖的她,深深呼吸平抑自己的怒火,这是他生平头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可能吓到她了。“-失血太多,不要再说话了,有事等这里解决了再说。”
  “我只是皮肉之伤”不过久战脱力而已。
  他没有再开口,只是肃容盯着她,一直到她乖乖闭上嘴巴。
  这一次,他看她的眼光再也没有压抑了,充满着炽热的情感、万分的不舍,一如她平时看他那纯然爱慕的盈盈秋水,但-中的人儿,却直觉避开他的凝视。
  他是不是又用那种淡然的目光在瞧着她呢?她不敢看,不敢接受,她真的尽力弥补过错了,不要再用冷淡责备她了
  将张玉云救回萧府,戌时已过,为瞒过监视府内的人,还将她藏身在萧子暮的官轿里,累得他只好充作随从,混在人群中回府。
  凤翎经好一阵子的休息,体力渐渐恢复,独独身上的血衣比较骇人。她被萧子暮带到房里,就一直坐在床沿怯怯地低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不会再次激怒他。
  萧子暮也同样望着她这一段时间的心情沉淀,他已渐渐恢复平日的冷静,只不过她狼狈的样子令他攒紧了眉峰。
  立在床边许久,他终于轻叹口气。
  “脱下-的衣服。”
  “什么?”凤翎愕然抬起头,直觉护住襟口。
  “脱衣服,我帮-清洗伤口,然后上药。”他知道她想偏了,但他也并非没经过挣扎。经过这一夜,他便不能后悔了。“-是我的妻子不是吗?”
  此刻他清楚的明白,自已永远不会后悔。
  听了他的话,凤翎慢慢松开了手,一个一个地解开襟扣,褪下衣裙,手就像不听使唤般发抖,以致动作相当缓慢,最后,身上仅剩一件抹胸及下裳的棉裤,她整个人也由头红到脚了。
  萧子暮凝视着她雪白肌肤上几条怵目的伤痕,深邃的眼眸变得更加-黑。从热水中拧起布巾,他轻轻地抚过那些让他心疼的痕迹,由肩膀、胸腹,直到腰际,像在怜惜他最钟爱的珍宝,柔柔的、温温的,带点暧昧的撩动;然后他替她上药,大手直触她细致的肌理,一团火热就顺着他的手游遍了她的身,引起她一阵轻颤。
  天知道他也是费了多大的劲才让自己不颤抖。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激起了他一再逼自己漠视的情哀,他擦完最后一处,大手却未离开,反而微微环着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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