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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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作解药必须累积长久的经验及缜密的心思,这不是随便粗手粗脚的仆役可以代劳的。但是文秋龄都把人带到了,也不能让他们不好覆命。后来莫云儿只好派给他们最简单的工作,让数十个人全部整齐划一地拿着杵跟臼到广场上捣药——她头一次发现原来捣药也可以得这么壮观。
  这下可好了,她这个正主儿反而落得闲赋在旁,和满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文秋龄此时突然不知从哪儿拉来了一名丫头,满脸笑意的走到莫云儿身边。
  “莫姑娘!这是翡翠,以后就留在你这儿服侍。”
  “文居士,我不需要人服侍。”莫云儿淡然的瞥了他们一眼。
  “莫姑娘,你不接纳翡翠,她会被二堡主责怪的。倘若你嫌弃她的事情被其他碎嘴的仆人知道了,你要她以后在堡中还怎么做人呢?”经过一整天的相处,文秋龄相当清楚莫云儿吃软不吃硬的个性,所以这招苦肉计最有效了。
  又来这一套!莫云儿想。早上他才用这一招挡掉了她对眼前搬运大军及药部队的拒绝。文秋龄不愧是花言巧语的天才,难怪燕飞特地要他走这一趟,只有他才能三言两语地说服莫云儿。
  “好吧,那就把她留着吧!”莫云儿懒得与他争辩,只得留下这位珍珠?还是玛瑙?
  “谢莫姑娘!”绾着双髻,模样伶利讨喜的翡翠微微欠身,脸上并无欣喜之意。思及眼前天仙般的人儿是三小姐口中的魔女,还意欲谋夺堡主夫人之位,而自己却要服侍她,怎么样也挤不出一丝笑容。
  文秋龄将莫云儿的凛然和翡翠的畏惧看在眼里,心想这倒是个有趣的组合。他先将翡翠遣了下去,意欲趁着这个空档与略带神秘的莫云儿聊一聊。
  “莫姑娘,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他顺手抓了这间房内,由今天开始出现的第二张椅子坐下。
  “问什么?”
  “譬如燕飞今儿个去了哪里?”文秋龄自顾自的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莫云儿。
  “他是二堡主,要来便来,要走便走,我有什么好问的?”莫云儿的语气如往常般平平淡淡。
  “他今晨出堡了,来不及告诉你。”他仿佛没见到她拒人千里的态度,径自说着燕飞的去处。“魔教最近动作频繁,燕飞到邻近的几个分堂去做一些御敌的安排,近日可能不会回堡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们不是很怕让我知道魔教与朝阳堡之间的事吗?不是很怕和我扯上关系吗?莫云儿不动声色的瞅着他。
  文秋龄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好独特的味道!她定是在茶中加了菊花。他又喝了一口,发现菊花不是直接加在茶中。北方天寒,几乎不会有人用药性清冷的菊花入茶。而她这壶茶只取花香,入口芬芳四溢又避开了药性,使嗜茶如命的文秋龄更加欣赏起莫云儿。
  “那是春天初融的雪水,与晒干后的菊花分层封制而成之水泡出的茶。”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莫云儿为他解惑。“不把花加在水中,是怕坏了水的风味,也怕坏了茶性。”
  “暗香才馥,不是吗?”她知道他懂茶。
  好一句暗香才馥!北方少菊,南方少雪,文秋龄知道自己这一杯茶可说是集南北之大成,珍贵得很。他感激的对莫云儿一笑,继续说着方才未完的话题。
  “燕飞交代下来要大伙儿好生照顾你,他就怕你吃了一点亏。”
  “我总有一天会离去的。”莫云儿叹了口气。“由奢入简难,不怕我以后贪图安逸赖着不走吗?”
  “啧啧啧!”文秋龄摇了摇头。“你这句话让‘他’听了,不是存心教人难过吗?”
  “所以我还没走。”她并不刻意隐瞒和燕飞之间的事,尤其这文秋龄似乎什么都知道,也没必要隐瞒。“事情发展至此,已远远超出我的意料。”
  “听我言,莫姑娘,”文秋龄突然正色道:“不要轻言离别,否则只是伤人误己。”
  “留住我是你们的责任,可是我也有我的责任。”她一直挂心师父要她取回魔教中师娘画像的遗命。“我只能说,若朝阳堡内有值得我留恋的,那么我会回来。”
  “你会回来的。”文秋龄肯定的望着她。
  莫云儿不看可否。她会回来吗?她会为了燕飞回来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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