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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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说,他一定要听好消息。”笔君把寒若文的话重叙给寒季书听。
  “噢!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他点点头,表示明白寒若文的话,在成功喂进长离第三口后,又露出了笑容。
  长离一直等到笔君离开,打算开口言明自己吃粥的意思。她嘴一张,第五口粥迅速地进到嘴里,她吞了粥,连忙把嘴巴捂起来。
  寒季书瞪着她的行为,双眉微微一蹙,低沉的声音不愠怒,却有几分嘲讽“这碗粥这么重,依你现在的力气,根本无法端着碗,你怎么自个儿吃。”
  “我”她想抗议,然而事实是她连坐都要靠着墙,才能撑住虚软的身子,那满满的一碗粥要端着吃完,看来还真有些困难。
  “嘴巴张开,病人要人服侍已经够麻烦了,再不好好合作,可会惹人生气。”他并没有说些什么温柔的话,但效果却出奇的好。
  长离看着他不豫的脸色,愧疚地张口让他喂,她将送到唇边的温粥乖乖地一口一口吃下。
  寒季书喂了她半碗粥,见她吃到好像又要吐了,才放弃继续喂她。他将剩余的粥放回桌上,走到床畔,打算和她认真的谈些事情。
  长离默默注视他的行为,不明白他为什么坚持要喂她,只好瞪大眼睛,直直看着他。
  寒季书在床畔前的椅子坐定,看她以呆愣的眼神瞪他“怎么了?”
  “呃没、没事。”长离回过神来,眼神与他对望,一股偷窥人的羞愧感掠过心房,苍白的脸颊飞起一朵晕红,煞是好看。
  她的羞怯,他看得明白,却仍故意用手轻抚她腮颊的粉嫩“真的没事吗?怎么才一会儿你脸就又热又烫,莫非”
  “没有、没有,长离很好,长离真的没事。”她被他一问,心里更慌更羞。对于她怎么会突然和他对望一眼,就这么羞赧不安,心里也莫名其妙得很。
  寒季书带着笑意,若有所思的领悟,收回手不再刻意逗她。他正经地清清喉咙,让她将注意力转回到他身上“没事就好。”
  “嗯,真的没事,谢谢寒公子的关心。”她忙着抓回莫名的悸动,眼神回复清朗的纯真和端庄,却遗漏他看她的眼神里所闪过算计的精光。
  “既然没事,我看你今早的精神还不错,我们先来谈一些报恩还债的事,你认为如何?”
  “报恩还债?”长离被这四个字迷糊了思绪。
  她是欠他一次救命之恩没错,但她有欠他什么债吗?还是他欠她?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欠她。那么,她又是什么时候欠他一笔债呢?
  她想不出来,真的想不出来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长离不雅地张大嘴,震惊过后,她急忙用双手捂起嘴,还是难以置信地摇头。她居然欠他两百两银子,这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呢?
  “寒公子,能不能请你把话对长离说个清楚?长离长离真的不知道何时欠下公子这么多钱,长离”她摇着头,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急得小脸紧紧皱在一起,甚至用手敲起自己迷迷糊糊的脑袋。
  “离儿,别慌!先镇定下来,镇定下来。”见她因他的一句话而引发的爆发力,寒季书不禁敛起嘴角的笑意,温柔地坐到她身旁,大手轻轻地抓住她的柔荑,不让她因心急去敲伤自己的脑袋。
  “我”
  “离儿,我适才可有说银两是你欠的?没有吧!”寒季书不疾不缓地说。
  “你”长离回想他对她说的话--离儿,你需要还我两百两银子。但是这个意思,不就等于她欠他两百两银子吗?道理哪里不同了!
  “你--”她想厘清头绪问他,却一再被他打断了话。
  “我刚才说,你应该还我两百两银子,但我可没说银子是你欠我的。”他抓着她的小手在手中把玩,等她点头赞同他的话,一手伸到她柔颚下方撑起“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缘由。”
  等到她看向他,他才说:“两年半前,我在京城里经营的书画楼曾特地到洞庭湖那儿,高薪聘任一位奉涛风夫子,请他到我这儿担任书楼的西席。但我担心奉师父身旁没有银两安家,亦无旅途盘缠,怕他走不开身,便命属下先奉上两百两银子给奉师父花用,没想到银两去了,人却没有来。”
  长离听他简叙两年前的事情,无力的承认她是该还他这笔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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