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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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欧阳冷焰眼睛诡谲的一眯,冷冽的声音仿佛不是从他的嘴里出来“哼!你们母女两人倒挺会演戏的嘛!。”
  “你这话什么意思?”古夫人尖着嗓音问。
  “孟平,我可有说要杀她?”欧阳冷焰没直接回她的话,他朝不明究竟的曲孟平问。
  “没有,但——”
  “我不过是说要把那屋子里的名字改一改,要门堂里每个人拿把剑来练一练而已,有说过要杀她吗?”他用着讥讽的语调将适才的话又说一次。
  “你你说什么?”古夫人在他的提示下也吓白了脸,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怦然跳动的心仿佛要从身子里蹦出来。“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可以?”欧阳冷焰也发狠的回答古夫人,他将一直靠在他怀里的人转向她“你们都可以对她做这种事了,我为什么不可以做?”
  “欧阳——”古夫人想要反驳,但被欧阳冷焰的哼声制止了。
  曲孟平听来听去,还是听不出所以然来,他自个儿跑到那间屋子门口往内一瞧。“这媚云这夫人,这是你们弄的吗?”
  他实在不能相信眼睛所看到的情景。屋子里充满了恶心的血腥味,怵目惊心的乌血洒了四处,法坛上的牲礼也是鲜血淋漓,但最令人心惊胆战的是草人上头的人名,不但用鲜血写成,每一笔一画都还插上了令人恶心的血针。
  她真的这么恨她吗?她们之间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这么做不可吗?曲孟平不信的眼光从古媚云的身上绕到杜芊苹的身上,又转回到古夫人脸上。“欧阳,这真的有作用吗?杜姑娘她”现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袒护古媚云了,只想知道杜芊苹是否真受到伤害了?
  欧阳冷焰看了看一直没有回神的杜芊苹,知道她被吓呆了,心痛她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动机不可饶恕!”他愤怒的说。
  “欧阳”曲孟平被他强烈的杀意给震慑住,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欧阳门主,请您静下心来听我说,我们小姐小姐受到惊吓了,此时又夜寒露重,您可否先送她回房休息,免得小姐染上了风寒?”袖儿最担忧的是杜芊苹的情况。
  经袖儿一提醒,欧阳冷焰心神乍醒。他被眼前的事给震昏了心神,只想给古媚云重重的严惩,以致疏忽了杜芊苹的情形。他抱起她,在离去前对集和澍交代:“去叫承宇,至于她们古家所有的人,暂时全都关到土牢里。”
  “欧阳——”曲孟平想喊住欧阳冷焰商量一下,但欧阳冷焰头也不回的离去。
  “曲公子,你最好祈求我家小姐赶快醒来,她若醒了,自然会为古夫人、古小姐说情,你也就不必担心有负欧阳大人所托。”袖儿站在曲孟平面前说完话,径自拉着袂儿走开。
  曲孟平很讶异袖儿的这番话,不过他回头一想——也对。因为平日看她们主仆三人就是没什么气焰的善良女子,尤其是那主子,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儿,比刚才那叫袖儿的丫环更没胆识,看来她应该说得没错,只是他该找谁去请她当说客呢?
  “袖儿姑娘,请问——”
  “曲公子,你又来看我们小姐了吗?”袖儿端着一盘雪花糕,在房门口问曲孟平。“你进去吧,欧阳门主和华领主他们都在里头。”
  曲孟平朝她尴尬一笑。自从上回的事件发生后,他已在冷焰园多逗留不少时日,今日用过早膳后,他又依照惯例,来此探问杜芊苹的情况。“你们小姐她”他一如往昔的先问袖儿。
  “小姐还是如此。”袖儿眼神黯然的说。
  “这样的话,那想要欧阳先放了——”曲孟平又对袖儿试探,却被她给打断。
  “曲公子,这事袖儿没有说话的余地,要不曲公子自个儿跟欧阳门主说,或者请欧阳老爷来与门主商量,再不然等我们小姐清醒了,你再来找我们小姐帮忙。”袖儿说完话,爱理不理的瞧一眼曲孟平,见他欲言又止,又开口说道:“你要进去吗?你若不进去,袖儿要先进去了。”语毕,人转身踏进房里。
  曲孟平立在门外,进也不是,去又放心不下。他知道杜芊苹惊吓过度,整日都痴痴傻傻认不得人,仿佛真成为没魂没魄的稻草人。欧阳冷焰找了许多大夫、法师、道长来为她看病、收惊,一点效用也没有。为此他震怒到要杀古媚云泄恨,幸好欧阳世伯在隔日的清晨恰巧也来到冷焰门,若不是在他极力的求情下,恐怕古氏母女和几名丫环早全死在冷焰门里。
  但欧阳冷焰的愤怒虽被劝止,却还是不愿意放过她们,他愤恨地对欧阳世伯咆哮:“只要苹儿一日不复元,她们就休想离开冷焰门的土牢一步。”
  曲孟平回想那天的情形后,又想起最近这几日他每天都去土牢探望古夫人和媚云,古夫人的情形倒还好,但媚云的样子就几乎和杜芊苹一样可怜,神形憔悴又食不下咽,身子自然瘦弱不少。
  “我说不就是不,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出去!”
  忽来的一阵咆哮惊醒沉思中的曲孟平“里头发生什么事?我该不该进去看一看呢?”当他往前踏一步时,门又被人推开。“承宇,欧阳怎么了?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杜姑娘今日的情形可有好转?”
  走出门外的华承宇对问话的人淡淡一笑后摇摇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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