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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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爱?”他那一夜的行为,教会她什么叫强暴,什么是绝情寡义,瞳儿冷然嗤笑,并开出她的条件:“孩子若是男孩,那他就是未来的殊冥王;若是女孩,就是未来的女王。”
  “这是当然,他是我们的皇子,自然是未来的王。”
  见他说得这般真切,瞳儿又在心头叹了一口气,他的话是真是假,也只能用时间来证明了。
  瞳儿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易洛见她起身忙说道:“你下床做什么?是不是要喝水?我来倒。”
  “脱下衣服,我帮你包扎伤口。”
  “喔。”易洛慢慢褪下衣服,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现正微微发热,那热传到了胸口,奇异的温暖了他的心。
  一个小伤口,就能赢回她——值得。
  她取了一盆水来,仍是绝美的一身纯白,她真的瘦了,身形更形羸弱。
  在心里默默立誓,这一生,他愿为重新赢得她的笑容而活。
  殊冥王易侮在他二十二岁那一年一统大业,成为天下的共主。
  怎么说呢?一切也不是他愿意的。
  谁教殊冥国境内是如此太平盛世,这些年来,各国战乱频传、天灾人祸的,光听就觉得烦,偏偏他这一国之君的身分,由不得他不去充分了解情势。这么多年下来,他只有三个字可以当结论,那就是——乱!乱!乱!
  众人皆说是因他仁德治世,所以四方来仪。天啊!殊冥又无仗可打。任凭外面战得烽火连天,就是没人敢惹号称天下第一的殊冥国。于是乎,别国愈战愈乱、愈战愈弱,大国、小柄一阵风起云涌,一转眼又消失无踪;而殊冥一直休生养息,愈来愈富强。
  其实,得了天下他一点也不开心,一个殊冥国就已经让人够忙了,现在还要管理别的国,他一定会短命的。想象自己不知哪一天会心力交瘁而死,易悔不由得怨天尤人了起来。
  自他十二岁登基为王!没错,是十二岁。虽然说他不是历史上最年轻的君王,但肯定是最辛苦的。
  而他之所以这么辛苦,全都要归咎于以向叔叔为首的那些叔叔们。这是殊冥国的惊人内幕,君不像君、臣不像臣,他是被懒惰的众叔叔们压榨劳力与心力的可怜虫,真是不甘心啊!
  易侮不由得想起了向叔叔的骂语:“小子,你敢抱怨!谁教你爹只顾着你娘,不理国事,我还没跟他算这十二年的帐呢!”
  当然,向叔叔说得没错,不过易悔是孝顺的好孩子,基于“父债子偿”的道理,一切都是做儿子的该担下。
  现下他碰到一个大难题令他烦恼不已,那就是众人皆逼着他选妃。
  其实他的要求也不高,并不要求他的女人有多美,毕竟再美也美不过娘亲,在他眼里,娘可是举世无双的第一美人。
  不要求她是名门出身、家世显赫;不要求她多温柔贤淑、端庄稳重。他真心祈求的,只有一样,那就是——真爱。
  真爱,就像父王与娘亲那样。从他有记忆以来,父王就像是为了娘亲而活一样,事事讨她欢心,随侍在侧守着她,娘的一个笑容就能使父王高兴半天。
  当然,身为父母的他们不是不疼孩子,但娘只负责疼,教的事她任由向叔叔作主,从不过问。当然,父王也是疼爱他的,只不过父王更爱娘亲,也没时间管他。
  所以从他五、六岁懂事开始,他就被向叔叔抱在怀里看他批阅奏章。
  从小他就聪颖过人,看得快学得也快,叔叔们真的是把他当大人般在教,不过那时他也乐在其中。小时他曾问过向叔叔,为什么他的名字要取蚌“悔”字?
  那时他是这么回答:“悔,是大勇的表现,你爹娘本来要给你取名叫大勇,后来发现用侮比较好,怎么,难不成你想叫大勇?”
  易悔猛摇头,他可不想叫大勇,而且悔儿这个名也满好听的,反正又不是“毁”
  娘以前对父王总是冷冷淡淡,他觉得父王挺可怜的,所以他也努力去帮父王讨娘的欢心。渐渐的,娘逐渐笑口常开,能瞄见父王神情落寞的次数也少了。
  他常为自己是个独子而觉得遗憾,终于,在他十四岁的那年,娘替她生了名妹妹,他自然是高兴,父王则是比他更欣喜万分。
  站在父王身旁,看着他无比呵护、小心的抱着妹妹,他不禁眼眶湿润,看向妹妹的眼神充满崇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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