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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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这件事没法子的文翰林,却还没找着一条可堵住九江这条救命钱的方法。
  他边说边摇首“此事不能明着来。”百姓私底下要送钱给玄王,别说是他们了,就连圣上也没法儿说话,无论在公在私,他们都拦不下这笔钱。
  “那就暗着办吧。”心中计较了一会后,凤翔说着说着便朝旁的辛渡弹弹指。
  “王爷?”文翰林有些错愕。
  “叫底下的人办得干净点。”在辛渡一上前后,凤翔与他交头接耳了一阵,就见辛渡点点头表示明白,而不放心的凤翔还不忘跟上一句。
  “王爷,此计不妥,若是齐王知道是咱们干的”想起以往女娲营激进的手法,恍然明白他想怎么拦的文翰林,忙想阻止他们用这种法子。
  凤翔挑高一层“本王怕他不成?”
  “下宫担心日后齐王恐将会以此事对付王爷。”齐王若真能拉拢阎相,那么齐王的城府必定不小,而用这种法子来探试齐王的忍耐限度,一个不巧,就可能为自己找来麻烦。
  “放心,玄玉他这人向来就是不私仇公报的,自灭南之战就可明白。”灭南之战里,女娲营先后让轩辕营一死一伤,玄玉还不都
  隐忍着不发作?作人圆滑的玄玉,怎么可能破坏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
  “今非昔此,且事况不同,两者怎能相提并论?”那是战时,现下可下是
  凤翔有自信地-笑“他若真要对付我,我等他?”
  “王爷”文翰林还想劝他几句,但已下决定的凤翔,扬手差走辛渡之后,也起身步出桌案走回内室。
  首次建言没被凤翔听进耳,文翰林有些不安,看着凤翔充满自信的背影,他突然觉得,其实凤翔并没有如他自己所想的那么了解自己的手足。
  在他眼中,齐王并非大仁大义者,更非以德报怨者,灭南之战中,齐王所扮演的,纯粹只是一个处处受制的上位者角色。符青峰之死,齐王没追根究柢,是因为齐王没有人证及物证,因此无法堂皇正大地兴师问罪,更因为了三军的和谐,齐王才能够忍而不发。
  每个人的耐性都有底限的,在长安时,他遍交百官,不断探测着众人口中所有关于齐王的人与事,想藉此了解齐王的底限究竟在哪、他们究竟可以将齐王逼到何种程度,可他费尽心机,却总得不到个答案,也不知还能用何种方式旁敲侧击。
  齐王将自己藏得太好了。
  战后遭追打不得志的信王、不能出兵江南大志不能伸的晋王、领地被赐在巴陵忿忿不平的宣王,他们三者,官场上失足跌跤的模样,他人抵都已听过、见过,如今九江逢难,总算是有机会一探齐王的底细了,但他却不想用此事来得到齐王的答案。
  他担心,一但齐王自上位者变成了毫无忌惮的下位者,事情,恐怕就很难收拾了。
  下朝后亲召二相与国舅会商的建羽,坐在龙椅内举高了手中之折。
  “这是怎么回事?”
  “启禀圣上,盘古营暗中调动兵马,太子意图不轨。”上折的国舅顾史丘,自动上前禀奏。
  “真有此事?”已看过折中所奏,但不太相信太子会有此举的建羽,低首看向其它二者。
  “圣上,守护京畿乃太子之责,兵防调度乃常事。”身为太子丈人,禄德功立即为太子护航。
  “常事?顾史丘反唇相讥“天下有战吗?”
  禄德功振振有诃地回道:“天下无战但有灾,太子调兵赈灾有何不妥?”
  “杀鸡焉用牛刀?”顾史丘冷冷一笑“各地郡县之兵已分派王太子手中以供太子调度赈灾,太子手中之兵足以赈灾,然盘古营兼负护卫圣上与长安京畿重责,历代以来皆镇守于京畿不得擅动,太子擅动兵员,若非别有图谋,作何它想?”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禄德功涨红了一张脸,还想再为太子开脱几句,气势凌人的顾史丘立即打断他。
  他刻意瞥向建羽“再说,太子私自为盘古营征兵一事,可上奏过圣上?”
  压根就不知太子拨兵的建羽,一手撑着下颔,思索了半晌后,将目光转向始终都未发二日的阎翟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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