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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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史丘一脸的委屈“回圣上,太子只手遮天,任何不利于太子之音,皆被挡拦在金銮殿外。谁若有心反太子,谁若胆敢向圣上谏言,谁就是自寻死路。”
  难以置信耳边所听到的这些话的建羽,面无表情地坐在椅中,拾起一手不再让顾史丘开口,亦不让禄德功反驳,还跪在殿上的阎翟光,悄悄拾首瞧了建羽的脸色之后,装作没看见地再低下头去。
  盛怒之外,遭受打击更重的建羽,一手紧握着椅缘。
  位在太子之位上,进退得宜,更在朝政上总是为他分劳的灵恩,会是这样的太子?在未登基之前,与他一同携手定过朝中的明争暗斗,忍辱吞声的灵恩,在得了权势后,竞变成了这等欺君榨民的太子?
  这敦他怎么相信?
  暗中调动盘古营,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为了防那些皇弟们?遗是为了防他这个父皇?或是,灵恩想在事实被揭穿之前拥兵自保?他不明白,身为太子,这个皇位迟早都会是灵恩的,他也一直都认为灵恩是接掌帝位的不二人选,长久以来,他待灵恩除了信字外,别无它字,可当他发觉这个信字的后头还藏有权与利之时,他也不禁开始动摇。
  身为人父都会动摇了,更何况是与众皇弟竞争的灵恩?
  在这片无人敢打破的静默之中,殿中的三人莫不屏息以待,跪在地上的阎翟光,不发一语的建羽以指朝他勾了勾,示意他上前时,忙起身来到建羽的身旁,弯低了身子听建羽在耳边问了两句后,他默然颔首作为答复。
  心思百般复杂的建羽,摇手命他退下,过了一会,他再指向似还有话要说的顾史丘。
  “想禀什么?”
  “圣上,如今江北大旱,江北各地官粮皆在太子于中,太子若要饿死一个长安城,轻而易举。太子若想造反,盘古营就待太子一声令下。”照着文翰林所给的说词,有备而来的顾史丘一字不漏地上禀“故臣以为盘古营之事,圣上千万不能等闲视之,圣上应速拟应对之道。”
  “圣上,此乃国舅片面之言,事实-”
  建羽抬起一掌中止禄相之言。
  “太子身在何处?”是真定伪,当面对质再快不过。
  “回圣上,太子正在太原赈灾。”就等他问这句的阎翟光,马上拱手以覆。
  “拟旨,速命太子返京。”
  “遵旨。”
  百忙之中被袁天印派人拖回府内的玄玉,坐在大堂内二日不发地盯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冬卿,而首次在玄玉身上碰了钉子的袁天印,则是坐在二芳无言地摇着纸扇。
  “不行。”与妻子的视线僵持了许久后,玄玉再次向她摇首。
  河南府百姓集资,凑了一大笔钱要救济九江,这等投桃报李的美事、这笔可以解九江燃眉之急的银子,他要往外推?压根不能明白他干啥要把救命钱往外推的冬卿,首次面对他这种谁都动摇不了的脾气后,终于有点理解,袁天印为何要在劝说失利后把她给推来上场代打。
  “为何不行?”发觉他比任何一个与她交过手的洛阳官员都还要难缠后,冬卿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再问。
  “这钱我不能收。”没法与她大声说话,更不曾同她吵过架的玄玉,在发现她的火气已经上来后,压低了身段扬手想将她拉来身边坐下。
  冬卿不领情地挥开他的手“王爷若不收,就是辜负他们的一番心意。”
  决心要打回票,但却不知该怎向自家妻子求和的玄玉,揉了揉微疼的额际,求救地看向一旁的袁天印。
  袁天印却耸了耸肩,刻意把脸转到二芳装作无视,摆明了站在冬卿那一边。
  玄玉疲惫地叹了口气“现下全国各地皆有困难,河南府亦在闹早,百姓若是在此时把老本拿出来,这叫他们吃什么?过什么?如此一来,岂不足让他们陪着咱们一块苦?”
  “但他们明白九江的情势更危急啊。”不肯让步的冬卿往前站了一步,要他两权相害取其轻。
  “冬卿,咱们不能拿百姓的血汗钱。”
  难得动怒的她,忍不住两手抆着腰。
  “那些血汗钱是你借给他们的!”她在洛阳待了那久,代他做了那么多,还不就是怕会有这一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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