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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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妇扯动着铁炼,发出铿锵声响。“因为我走不了。”
  “嗯、嗯,那倒是,钉得很牢,直接打入底下的平石,除非是力大无穷的巨人,或是内力深厚的高手,否则谁也拔不起来。”太恶劣了,一丝逃生的机会也不留。
  不管犯了多大的错,都该给予当人的基本待遇,虽说这年代是没有人权可言,但情理法人情是排在第一位,凡事不一定要那么严苛,黑白之间总有灰色地带,留人一条后路就是对自己慈悲。
  “你是来嘲笑我的?”不知不觉中,老妇的话不禁多了起来。
  “不,我是来帮你。”鱼儿鱼儿水中游,你们一条比一条肥。
  “那你在干什么?”怎么会有这种怪丫头,怪到让人无法忽视。
  “喔!我想钓鱼呃,不是啦!说得太快,我是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寂寞吗?你有没有儿子女儿?”难道都没人肯理她?
  老妇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不想回答似。“我有一个儿子。”
  “那你儿子呢?”不孝,不孝,大不孝,要是她有个妈她一定好好孝顺她。
  看到老妇的际遇,欧阳春色忽然觉得很难过,想到她那不知面孔、不知姓名、不知去处的母亲是否安好,有没有人照顾她?
  “他不肯认我。”她语气哀伤地说道,流露出深沉的悲痛。
  “什么?这个不孝子是谁,我替婆婆你把他揪出来痛殴一顿。”欧阳春色做了个挥拳的动作。
  “他是司徒”
  欧阳春色又反胃地吐了一口酸液,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
  “不行、不行,实在太臭了,我先帮你把屋子打扫一下,有话待会再说。”再不清理她会中毒。
  我刷刷刷我洗洗洗潭水真洁净,不用走远,两步之内便可汲水,不论是食物还是秽物,全把它们扫出屋外喂鱼。
  欧阳春色不是勤快的人,因此她清理的方式也很绝,除了简单的摆设和桌椅外,她一样也不留的扫进潭里,不到一会儿工夫,茅草屋内顿时宽敞了许多,也非常明亮。
  不过,她好像也把被褥扫出去了,夜里风寒要盖什么才好?
  “婆婆,你的伤口都化脓了,你就别再扯铁炼了,反正咱们心知肚明一定扯不断,何苦为难自己。”脓很恶心,别看,把它挤出来就没事了。
  “你你在干什么”她居然还会痛,她以为自己早就毫无知觉了。
  “上葯,听说这种百花凝玉膏去瘀生肌,你用了很快就会好”老妇突然神情激动的捉住她的手。“你怎么会有百花凝玉膏?是谁给你的?”
  “婆婆,你轻点,捉痛我的手了。”明明瘦骨嶙峋,只剩下皮连骨而已,力气还这么大。
  “快告诉我,是不是司徒长空?”那个狠心的夫君呀!竟然将她一关便是十七年,枉顾结发情不闻不问。
  噢!别摇,她头好晕。“婆婆婆,你冷静一点,我不认识什么司徒长空。”
  “真的不认识?”她仍狂乱地捉着她。
  “婆婆,我没骗你,我真的不认识司徒长空。”为什么又是姓司徒的,司徒是大姓吗?
  没想太多的欧阳春色忘了身在隐月山庄,山庄主人就姓司徒,凡是与此姓有关的人都有可能是司徒太极的至亲。
  “是吗?”老妇略感失望的松开手。
  怨了十七年,恨了十七年,也念了十七年,她终究还是无法忘记曾经爱过的人,他带给她的伤痛是一辈子也抹灭不了的。
  “放心,婆婆,以后我会常常来看你,再想办法把铁炼弄掉”可以用锯的,慢慢地磨呀磨总会磨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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