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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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神恩?”乍听这个名字时,陪同下山的老滚忽然怔了一下,脸色怪异地想着在哪里听过,十分熟悉,让他直觉得应该认识名字的主人,而且和她关系密切。
  “她”不做“他”想,认定这个名字是个女孩。
  为什么呢?
  他说不上来,感觉曾有那么个小女生,脸蛋小小,手小小,走起路来也很小步,使劲地捉住他的手撒娇,喊他喊他呃,喊他什么
  不,不对,他不可以忘记她,他要尽快想起她,因为她是她是她是他唯一的亲人。
  “对不起,没有这个人,我们这附近的透天厝被大财团收购,改建成办公大楼,没你要找的阁楼。”鸽子笼倒有几个。
  “喔!打搅你了,那请问秋冬便当店往哪走?”都十年了,人事已非。
  “秋冬便当店?没听过耶!”真俗的店名,叫佳冬不是更好听。
  银白色的发丝飞扬在阳光下,特别引人注目,发长及腰的司徒离人不辞辛劳在大街小巷中穿梭,飘逸俊秀的身影总叫人忍不住回头一顾。
  之前于神恩大喊他黑发中有白头发,他苦笑不语,白,才是他原来的发色,因为师父要他做一件事他尚未做到,因此顽性甚重的老人家趁他睡觉时,偷偷地将染发剂往他头上倒。
  其实是黑或白他也不在意,反正他看不到,一直到三天后他才经由村人口中得知,但那时已经洗不掉了,白发变乌丝。
  只不过葯剂有时效性,大概过了一、两个月就慢慢褪色,因此露出原色。
  意外地,她居然喜欢他一头白,坚持漂回原来的颜色,折腾了一夜,终于以银丝见人。
  “秋冬便当店你说的应该是秋冬开的便当店啦!它原先的店名叫好吃便当店。”一位打扮入时,年近五十的妇人这么说道。
  “搬了?”
  “是呀!搬很久了,听说秋冬她老公外面有女人,她一个火大拿起菜刀往他背上砍夭寿哟!十七刀耶!差点要命,这女人真的很狠。”
  嚼着槟榔的老阿伯描述当时的惊险情景还做出砍人的凶狠动作,直说只剩下半条命的老板吓得和老婆离婚,跟外面的女人搬到国外,再也没回来了。
  “老板娘她人在哪里呢?”至少还有一个人可问。
  “谁知道,被关了好些年,也不晓得放出来了没。”
  线索到此中断。
  额头微冒薄汗的司徒离人听从老滚的建议,两人先到附近的公园休息一下,有树荫遮凉不致太热,顺便重整思绪。
  他们花了两天的时间四处打探,可笑的是,找到的线索有一半是错的,三段说成四段,南和北相距甚远,而且街道名称也有出入。
  十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譬如小商店变成大商场,平房没了,耸立着高楼大厦,道路拓宽了,新兴的商业街和小吃店林立,物换星移、沧海桑田。
  于神恩是个孤儿,她一个人承租八坪大的小阁楼,原先的房东卖了房子也不知哪去了,根本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有没有亲人。
  而早已关闭的学校更是找不到人询问,大部分学生资料早已流失,她的同学有些人她自己都讲得不清楚,茫茫人海又如何找到遗落的小粟呢?
  “先生,你为什么执意要找出那个叫于神恩的女孩?”他从未看过他这么认真的神色,好像那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司徒离人面上微露惑色。“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孩?我应该没告诉过你。”
  “我猜的。”果然是女孩。
  “猜的?”
  “因为你最近常追问我有没有瞧见一个女孩,我猜你想找的人是她。”他找得很急切,有时若有所失地托腮叹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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