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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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愣了愣“花咏?”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看不下去的她气急败坏地问:“还是说,就连成亲这等人生大事,你也把它看成是一种责任而已?要是他们随意替你挑来个陌生女人,你也会照他们的话把她娶进门吗?”太过分了,难怪药王会在酒后为他感到那么的伤心。
  从没见过她生气的模样,马秋堂怔站在原地,看她忍抑得双肩都在颤抖。
  “为黄泉国留下子嗣,只不过是你身为王上的责任?”花咏将话一句句掷至他的面上“你到底把自己置于何地?你究竟还想再怎么漠视你的人生?”在他十岁那年,他已经为了他人而改变了自己,而现下,他又想再做一回?他怎么可以这么不理自己的心,从不去告诉他人一句拒词,就顺着他的心去做一回他想做的事?
  “就如你所说过的,你有你的职责,我亦有。”马秋堂冷声应着。
  “但你的职责里并不包括这个!”她忍不住上前一把揪紧他的衣襟,就盼他能够清醒且自私一点。“这是你一辈子的事啊!他人凭什么替你安排或选择?长老也好,朝臣也罢,他们都没有那资格,因为他们又不是你马秋堂!”
  马秋堂紧抿着唇,并不答话,他只是牢牢地将她此时的模样深植在眼底,眼前这个美丽笑颜不再的花咏,为了他,眼底写满了心痛,这般地为他激动难平。
  得不到他半句回答,花咏放开了他,边摇首边不住地往后退,半晌,她止住了脚步,难过地侧首凝睇着他。
  “我可以不把你当成女娲来看待,那你呢?你可以不要继续把自己当成先王的替身吗?”
  他拢紧了剑眉“你听谁说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怎么对你自己的?”在今日之后,她总算明白,对他,药王为何会感到那么无力,因为现下的她心情就与药王一模一样。
  不愿去承认的马秋堂,硬生生地强迫自己别开脸,不去看她眼眸中那个早在多年前就已被他遗忘的自己。
  “在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我自你身上明白了一点。”花咏一脸凄然“没有谁可以当谁的替身,更没有人有权利要求谁去代替谁,你不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吗?”
  “花咏”他迎向她,想向她说些什么,可这时,她却向他摇首。
  “我以为你明白的。”
  焰影下,转身离去的花咏,行走在风中发丝飞扬如焰,一步步地走进殿廊上的黑暗处,站在原地的马秋堂,看着那抹总是跟在他身旁的小小火焰,头一回,主动地背过身子离开他。
  *  *  *  *  *  *  *  *
  现下到底是什么状况?
  捧着茶碗的乾竺,呆坐在花咏的房中,看着花咏又摆出了那副初来时的模样,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里,而她每每一坐,就是一整日。
  他实在很纳闷,近来突然变得寡言少语的她究竟是怎了,她既不再每日高高兴兴地去陪马秋堂练斧,也变得不太搭理他们这些特意来这想陪她聊聊、哄她开心的人,而那个可能就是害她反常的主因马秋堂,这些日子也反常的没来此找过她一回。
  接连着好些天没有见他俩在一块,宫中人人都为此感到古怪不已,可每个人都不敢问,因他们只要在她面前提到马秋堂这三字,就会换来她一副落寞又失望的模样。
  “外头什么事这么吵?”一早就觉得外头很吵的花咏,在外头吵杂的音量愈来愈大时,忍不住出声问向那个一早就跑来她这的乾竺。
  “喔。”特意跑来她这躲的乾竺瞄了窗外一眼,对这种情况很是习以为常“因为天宫的人来了。”
  “天宫?”她起身走至窗边,一头雾水地看着下面两票人正轰轰烈烈地吵成一团“他们在吵些什么?”
  他干干地笑“也没吵什么,只是有些过节而已。”
  “很大的过节还是很小的过节?”她偏着头,看他那副写满不自在的诡异模样。
  “这不是大小的问题,而是无不无聊的问题”他一手掩着脸,每回提到这个,他总觉得既尴尬又丢脸。
  “有多无聊?”闷了好些天的她,总算又找到了件让她感兴趣的事。
  他叹了口气“我问你,百年前,天宫与地藏处得好吗?”
  她大大地摇了个头“彻头彻尾的不和。”别说是天宫与地藏,就连海道也如此,当年的两界之战,可说是三道史无前例的合作,在那之外,三道皆因一些细故而互不往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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