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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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波罗捕捉到这一刹那。他问:“发生甚么事?”
  她叹了口气。“我的丈夫回来了。”
  他捉紧她的手,温柔地问:“那你觉得怎样?”
  她不敢望向他,垂下了眼睛。“我觉得对不起他。”
  他静默,不期然产生了不好的兆头,他害怕,她有断绝与他见面的要求。
  可是随即她又再说了:“原来,我已对他半点感觉也没有。”
  他一怔,啊,原来如此。他按捺着内心的惊喜,对她说:“他知道了没有?”
  她摇头。“我觉得痛苦。”她顿了顿。“霍诺一向对我很好。”
  “内疚不是爱情。”他对她说。
  她扁了扁嘴,她同意。“但我们不是应当没爱情的吗?”片刻后,她问。
  他只好这样对她说:“你忍心放弃你所喜欢的感觉吗?”他尝试向她解释。“这感觉自然得如日出日落夜幕低垂,也正如玫瑰的芬芳青草的清新,是与生俱来的。”
  猫眼绿有点徨。“教我如何一直瞒下去?”
  “不如你离婚。”阿波罗说。
  她怔怔地望向他,她也想过这个可能性,却就是不敢实在地好好想像。
  想起要背弃霍诺,她便很痛苦。她张开手,跌向前,紧紧地抱拥眼前人。他的体香他的体温他的拥抱,就是天地的安慰。但是就是为了这些,她要放弃对婚姻的承诺?
  当年父亲放弃母亲,可会有她此刻的挣扎?
  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内,猫眼绿对她的父母,忽然有了新的体会。她原谅了父亲,也突然的,了解了整件事。
  原来,真是有些东西会突如其来,尽管大家尽力压抑。
  猫眼绿心烦意乱,找来猫眼红倾诉。
  约会地点是一间以女巫为主题的酒吧,名字叫做“撒旦的情人”布置很诡异,天花板吊下串串动物的手脚,血干了肉也萎缩了,另外又有一些传统的女巫用具,譬如扫帚、大黑锅、蝙蝠、老鼠、黑猫,以及由十五世纪开始,女巫受迫害的记事画及文献,都给镶起挂在酒吧内。
  “这真是特别的地方。”猫眼绿忍不住说。
  猫眼红点头。“有一次恰巧到附近,不知怎地总觉有股引力似的,随着感应,我便来了这里。喝了一杯之后,我决定以后要再来。”
  猫眼绿也说:“我也喜欢这地方,有种亲切感。”
  亲切感。猫眼红很同意,不过,她奇怪猫眼绿也有这种想法。“你不怕这地方太怪异?”
  猫眼绿说:“我觉得自己变了。”
  “变?”猫眼红不相信。“你一向不赞成改变。”
  猫眼绿苦笑。
  长发、眼珠如蓝色玻璃珠子的女人走过来,替她们点了饮料。她转身离开后,猫眼红把目光扫向吧台一列酒瓶前的一名女子,俯身轻声对猫眼线说:“她就是这儿的老板,样子很厉害!”
  猫眼绿转头一望,便明白猫眼红“厉害”的意思。那代表极之漂亮。小小的脸,完美的轮廓,一双眼睛是完全透明的,不渗半点颜色的透明,如钻石。如果有阳光从窗户透进来,肯定可以由眼睛直射进她的脑海。
  “那双眼睛是假的吧。”猫眼绿猜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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