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为善为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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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去捡了许多石块放到各人身边,一切都已准备就绪,除了丐帮弟子由两位长老率领,早已隐入战壕之中,东海采荠叟等人,依然各自踞坐在大石上,静待对方发动。
  但四周依然静悄悄的不见一点动静,只是天风吹来,大家都可以闻到腥膻的兽味,证明李帮主说得不假了,洞庭钓叟目光四顾,低声道:“奇怪,对方既然驱使兽群,布下陷阱,怎么还不发动呢?”
  李铁崖道:“可能在等什么人,要这人到了才发动。”东海采荠叟道:“那一定是狮王苗天龙。”邵南山道:“此人一向住在野人山,从未到过中原,江湖上虽闻其名,却从未见过其人,不知他除了驯兽之外,武功如何?”
  齐逸云道:“我大师兄昔年去过苗疆,也没见到其人,只是听说苗天龙力大无穷,双手可以生裂虎豹,野人山周围百里,都叫他苗爷爷,视同神人,武功应该不错。”
  大家坐在大石上,好像是在闲话家常,现在一更已尽,二更初交,半个残月渐渐行到中天。就在此时,东南首忽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东海采荠叟老儿、丐帮李铁崖等人,都在那里吗?”
  此人声音虽然苍老,但中气极足,话声犹在十余丈外,听来如同对面说话一般,接着有人应了声:“是。”那苍老声音又道:“为师不想让你们死得不明不白,你上去叫他们答话。”那人又应了声:“是”
  果然朝前走来,这时只见两条人影,跟在那人身后,飘然行来,此时虽在黑夜,但东海采荠叟一行人,无一不是武林顶尖高手,对方走到五丈距离,已可藉着月色,看清来人面貌。
  走在前面一人,年约四十七八,头戴毡帽,身穿青布棉袄、扎脚绔、浓眉扁脸、肤色黝黑、腰间佩一柄苗刀,看去极为剽悍。
  后面两人,一个是苍髯秃顶老者,年约七旬,身穿一件仅及膝的半截青布棉袍,腰间插一支旱烟管,生得豹头环眼、狮鼻海口、连鬓苍须,目光炯炯如电,有着一股逼人威气,一望而知他定是狮王苗天龙了。
  和他走在一起的是一个身穿青布长袍脸形瘦削的中年人,他虽和狮王同行,却有着一份谦卑神情,对狮王似乎十分尊敬。走在前面的那人一直走到距大家四五丈远处,才站定下来,大声说道:“家师请东海采荠叟、丐帮李帮主答话。”
  东海采荠叟回头笑道:“他们指名要老朽和李帮主答话,诸位道兄就不用和他们照面了。”口中说着,人已从大石上站起,和李铁崖一同走前了几步,登上南首一堆山石,面向对方,拱拱手道:“老朽东海采荠叟。”
  接着指指李铁崖,又道:“这位就是丐帮的李帮主,不知二位是何方高人?夤夜而来,有何见教?”
  他故意装作毫不知情。苍须老者狮王苗天龙站在三丈前面,但黑夜之中,犹可看到他双目发出来的光亮,闻言仰首大笑一声道:“老夫苗天龙,他是咒钵寺护法会总管祁士杰。”
  采荠叟故作惊奇的道:“老哥莫非就是野人山狮土苗天龙,哈哈,老朽闻名多年,幸会幸会。”李铁崖也道:“兄弟也久闻狮王大名,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老哥。”说着连连拱手。
  苗人性直,苗天龙眼看对方二人听到自己名字,神色欣然,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心头自是极为高兴,掀髯大笑道:“苗某一向居住野人山,想不到中原武林还知道有苗某其人。”
  东海采荠叟道:“苗老哥久居苗疆,从未到过中原,此次夤夜赶来,不知有何见教?”苗天龙道:“老夫此次前来中原,是因中原武林对白莲教有着极大误会,形同冰炭,几十年来,一直积不相容,”白莲教乃是佛门支派。
  并非邪恶之流,老夫为了同是武林一脉,才来作个调人的。”李铁崖道:“苗老哥这是听信了一面之辞,这位祁老哥既是咒钵寺护法的副总管,应该认识金钵老禅师了。”祁士杰应声道:“李帮主说的正是家师。”
  “那就好。”李铁崖道:“老禅师因姬七姑假白莲教之名为恶,和各大门派为敌,于八月中秋在武功山雷岭破去姬七姑阴极真气,解散天南庄武士,消敉一场杀劫,武林方庆安宁,不料又有另一股白莲教夜袭少林寺,至今尚未解围,祁老哥既是老禅师门下,就该去解少林之围才是。”
  祁士杰深沉一笑道:“在下奉家师之命,调查中原武林,何以如此敌视白莲教,甚至非要赶尽杀绝不可,经长时间的观察所得,竟是东海采荠叟和你李帮主等一小撮人在武林中挑拨起来的,今晚找上二位,就是希望你们最好和白莲教化敌为友,莫为己甚,否则衅非我启,下切后果,当由二位负责了。”
  采荠叟微哂道:“祁副总管要咱们和白莲教化敌为友,这也不难,只要白莲教不再为恶,不再与武林为敌,自然可以化敌为友,但白莲教围攻少林寺,又作何说呢?”
  祁士杰道:“少林寺一向把白莲教视作眼中钉,一再和本教为敌,本教可以和任何一个门派和平共处,唯独少林寺则非铲除不可。”采荠叟道:“如此说来,咱们就无法谈得拢了。”
  祁士杰道:“阁下是说不愿和本教化敌为友了?”采荠叟微笑道:“祁副总管大概早就知道老朽一行是支援少林寺去的了”祁士杰冷笑道:“你们自身尚且难保,还能去支援少林寺吗?”
  李铁崖大笑道:“祁副总管这是在威胁咱们了?”祁士杰冷冷的道:“在下只是提醒二位而已。”采荠叟目光一抬,朝苗天龙道:“苗老哥不是说来给咱们调停的吗?原来是如此调停的?”苗天龙道:“只要二位有化敌为友的诚意,苗某自然乐意为你们双方作个调人。”
  采荠叟道:“只不知如何才算有化敌为友的诚意呢”?祁士杰接口道:“二位如有诚意,家师要在下带来了平和丹,只要二位各服一粒,消除胸头戾气,自可化暴戾为祥和,从此可与本教和平相处,不会再生嗔念了。”
  李铁崖大笑道:“原来你们所谓和平相处,就是如此。”祁士杰道:“家师深通佛理,希望化解大家的嗔念,让武林中人呈现一片祥和,这有什么不对?”
  采荠叟点头道:“老朽明白了,金钵禅师假手李姑娘破去姬七姑阴极真气,只是消除异己的手段而已,除去他小师妹,白莲教就可以全归他一个人了。
  可惜大家全被他蒙在鼓里,以致天南庄所有的人,全为他收罗去了,令师手法果然高明得很。”祁士杰冷然道:“可惜你们知道的已经迟了。
  如今成了壅中之鳖,除了和本教合作,已无第二条路可循。”“那倒未必。”采荠叟一手捋须,微哂道:“老朽等人从不受人胁逼,白莲教有些什么伎俩,只管使出来让咱们见识见识。”
  祁士杰朝苗天龙躬身一礼道:“前辈都听到了,家师早已说过,他们存心和本教为敌,毫无诚意可言,前辈请下令吧。”
  苗天龙点点头,唔了一声道:“他们果然顽固得很,老夫让你们看看阵仗,也许他们会接受老夫的劝告也说不一定。”说到这里,朝站在他身侧的徒弟吩咐道:“你退回去,亮个阵仗给他们瞧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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