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此人则不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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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复又寂然,知来人已去,黄衫人神情激动,目泛怒光。女童仰面唤道:“爹,女儿饿了。”一脸冀求之色。
  她不知其父为何不离去,荒野无人,创痛犹在,禁不住露出惊恐之容。黄衫人暗叹一声,抱着女童走了过去,只见一丛矮树下置有一壶酒,荷叶纸包,鼓囊囊的似有食物,并有一壶水。
  女童挣出其父手臂外,打开荷叶包,显出十数只微温肉包半只卤鸡,不禁嘻笑颜开,拿起包子就吃。黄衫人暗道:“吃饱了再说。”暂撇开忧烦,撕开鸡肉放入曰中,目光凝向远处沉思脱困之策。
  女童玉灵可爱,天真无邪,一面吃一面问道:“卤鸡包子味道好极了,爹,这是何人送与咱们的?”黄衫人漫不经意答道:“江湖朋友送的。”女童想了一想道:“既然是朋友,何以他不与爹见面?”黄衫人本想责她多问。
  但又见她一副天真无邪模样,不知世间尚有阴险诡谲之事,意有不忍,暗叹了声,默不置答,鲸饮壶酒,似难解胸中愤怒积郁,面色渐现激动。女童见其父不答,也不多问,只顾嚼食着包子,两只灵活眸子骨碌碌眺望四外景物。
  黄衫人壶酒用罄,似想起一事,道:“黛儿,你是如何来此找爹的?”女童道:“女儿磨着菊大姑找爹来的。”“菊大姑咧?”女童面色一变,道:“被坏人擒走了。”
  黄衫人不禁一呆,道:“那擒走菊大姑的是什么人?”“长像十分凶恶,共是四人,都是手执金刀。”黄衫人道:“那是金刀四煞。”继而面露笑容,道:“黛儿,咱们有救了。”
  话犹未了,正南方十数丈外冲起一道旗花,爆散出漫空五彩流霞,灿烂绚目。黄衫人右手一带女童,低喝道:“走。”望正南方向拔起,如飞掠去。
  掠至一处峡谷,只见一株虬柯飞翥古松下立着一个黑衣道姑。那道姑面目俱被黑绫布套罩蒙着,从眼孔中逼射出慑人寒芒,一言不发。黄衫人不禁机伶伶打一寒颤,面色大变,放开女童,欠身施礼道:“多谢主母相救之恩。”
  蒙面道姑语声如冰道:“经过详情我已知悉,毋庸辩解,你平日自负才华,狂妄浮夸,气量狭仄,今日误了我的大事,可知罪么?”黄衫人面如死灰,悚栗躬身道:“属下该死。”
  蒙面道姑鼻中冷哼一声道:“姑念用人之际,免汝一死,事尚有为,命汝迳往瑶池宫主处下书。”黄衫人诧道:“下书何事?”
  蒙面道姑道:“不用多问,一路途中,谅险危艰阻,凭汝机智武功,随机应变,自可与瑶池宫主相见。”取出两封书信,其中一封命黄衫人稍时拆阅。
  黄衫人满腹惊疑,却又不敢启齿,只见道姑伸臂如电,挟起女童冲霄腾空而去。峡谷草木幽森处忽人影疾闪,一现即失,形似淡烟,黄衫人杳无所觉,暗暗长叹一声,将面交瑶池宫主书信收藏怀中,拆开另一封书信,看了两遍,略一沉思收起书信,展开身法奔向谷外。
  泰山俗称东岳,又称岱宗,尔雅释山谓:“河东泰山为东岳。”鲁颂谓:“泰山岩松,鲁邦所瞻。”
  即其名称之所由起也。东岳名胜在在都是,不胜枚举,而其中之最者南天门、黄华洞、蔚然阁、绝顶峰、日观峰、缥缈于云雾之间,其间寿藤老人,络绎交扶,樵斧不闻,禽语自乐,坚冰积于壑底,白云卧于道旁,林木葱郁,幽险苍寒之状叹为观止。
  南天门在玉皇顶下,自十八盘而上,山路险峻,石级鳞次,仰视红墙一片,高插云霄,登临俯瞰,尘寰茫茫,渺无际崖,徂徕为丘,黄河如带,天风劲疾,飘飘欲仙,门首有联:门辟九霄,仰步三天胜迹。
  崇阶万级,俯临千幢奇观。日正中天,十八盘上一条黄衫纵跃如飞,拔登而上,身法疾快。道旁突传来一声大喝道:“来人止步。”
  山石之后迅疾如风掠出一名黑衫人,目光炯炯如电,露出惊疑之色,上下打量个不停。黄衫人身形虽然停住,却神色傲冷,嘴噙一丝冷笑,沉声道:“在下奉命前来下书。”
  “下书何人?”“贵上瑶池宫主。”黑衣人道:“尊驾莫非就是以毒为能,竟欲胁迫天下武林就范的黄衫客么?”语音寒冷如冰。
  黄衫人道:“不错,正是在下。”“可惜尊驾为山九仞,竟功亏一篑折在神木尊者传人手上,陷囚奇门。”黑衣人冷冷一笑道:“如兄弟所料不差,尊驾必卖身投靠,受命于神木尊者传人。”
  “住嘴。”黄衫人大喝如雷道:“在下奉主母之命将亲笔手书求见贵上。”“尊驾主母是何来么?”“与贵上昔年有极深渊源。”黑衫人冷笑一声道:“此去险阻重重,恐尊驾不能安然抵达。”黄衫人怔得一怔,道:“此是贵门特客之道么?”
  黑衫人面色冷漠如冰道:“时地均非所宜,乃不得已之措施,并非针对尊驾一人,但愿尊驾一路平安。”
  身形疾闪而隐。黄衫人不禁呆得一呆,心情立变为沉重,傲冷神色亦消敛不少,略一思索,疾跃循阶飞掠直登南天门。南天门庙貌宏伟,黄衫客迈入山门。
  只见大殿前广坪上静悄悄地无人,殿内炉香袅袅,除了檐角铁马叮当随风敲击外,一切都静得出奇。忽闻一声阴恻恻的冷笑传来道:“施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还不束手就缚么?”
  黄衫人冷笑道:“在下奉命下书”语方未了,只听宏亮语声答道:“这个,贫僧知道。”黄衫人怒道:“既然知道,何不以礼接待引见贵上。”“施主心里明白,何必多问。”黄衫人暗道:“他们是心惧自己施展无形剧毒。”
  不禁又泛起一丝傲冷神色,忽仰面哈哈发出一声长笑。笑声沉劲,声震山谷,倏的右手虚空一扬一收。轰的一声震天价巨响,一扇木门震得侧向内面,复又飞出,摔在广坪上,四分五裂,只听一声冷笑道:“施主好俊的武功。”
  黄衫人疾如闪电循声右掌拂出。另一方向传来阴冷语声道:“施主胆敢在此重施故技,暗箭伤人,须知来得去不得。”黄衫人冷笑道:“神木尊者传人尚且困不住在下,何况你等。”说时身形疾如脱弦之弩般望山门外射去。
  身在虚空,忽感一股重逾山岳无形潜劲迎面撞来,心内微震,右臂一翻,肩头长剑已猛如长虹般挥出。一声裂帛破空锐啸过处,只听两声惨嗥,无疑被迅厉剑势伤了两人,但那股重远山岳无形潜劲却有增无已,逼得黄衫人不得不倒翻回来,悄然落地,面色冷肃。
  只听一声冷笑道:“贫僧知道施主武功已臻上乘,更擅使无形奇毒,但须知强中更有强中手,妄动无名徒增杀孽,于施主未必有好处。”说时,黄衫人只觉天色倏地暗了下来,仰面一望,不禁面色大变,但见一团乌云由朗空下降,弥漫开来,罩压整个庙宇。
  倏忽之间,一变为伸手不见五指,莫辨东西南北,只觉心头微感烦恶,不由厉声大喝道:“倚仗邪法,枉为英雄行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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