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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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听说今晚会有大风雪,窗子就别再开了。”玛莎为身着浴袍的贺青拭干长发。  “谢谢。”贺青回以浅笑“玛莎,我自己可以更衣,你去忙吧,今晚辛苦了。”
  “可以吗?”玛莎不放心的问。
  “没问题的。”
  “那好,你也早点睡。”关好窗户后,玛莎又伺候了一会儿才离开。
  坐在床沿处,贺青伸手摸寻玛莎放在床上的和袍,脱下浴袍后,再缓缓套上柔滑质感的和式罩衫,起身随意系了个活结,熟稔地漫步走至拱窗桌前坐下,推开窗,凉风吹入,吹乱了她一头的青丝。
  “嗯,还是冷冷的比较习惯。”
  为了方便她用餐,玛莎日日烹调出不同口味的粥品,只是她没什么胃口,只舀了几口进食。
  “喝完它,别剩着。”久违的冷若寒冰的声音陡地响起。
  “你回来了。”掩不住脱口而出的欣喜,她被冷落了太久。
  倚着墙,银狐研析那双无杏眸怎能迸发出欢欣光彩,又竟会如此熠熠明亮,欣喜之色是因为他?
  “这阵子你将自己藏身何处?”她深悉银狐会不定时消失一段时日,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一个清静的地方。”紊乱已久的灵魂需要沉淀,于是他又回到了冰山一角,去面对那段尘封的过去。
  “你该不会去了像北极那种地方吧?”曾经她只查到他消失在相当靠近北极圈的北欧,但地点不明确。
  感觉到空气僵凝了一下,贺青连忙补充道:“我乱猜的,没料到会说中。”
  她似乎总能捉住他不曾流泄的心思,准确无误。
  北极,他的世界,他所深爱的冷寂世界——像他的心境。
  那块冰天雪地才是他的依归,阻隔千万纷扰只供他安宁的停憩。但不知为何,这回他站在相同的地方,心绪却无法干静下来,徐缓的清风总会在他孤独时闯进空荡的心防,不给任何抗拒的机会,硬是绕了他一身,将他的思绪拉回北极海岸的另一端,那方陆地上,有这么一个人--她的虚缈易逝,绊住了他的去留,揪紧了他的牵系。
  于是,他横越千里,随着清风,回到这块土地,回到她面前。
  银狐淡瞟她薄弱的背脊一眼“伤势复原得很慢。”狭长的眼低沉敛着,不轻易泄漏心绪。
  贺青搅着已凉透的清粥,漫不经心的应道:“已经结痂了不是吗!”
  等等,他才刚回来吧!除非他有透视眼,否则
  “你刚才全看见了!我没听见你进门。”她可以感觉到自已的脸上开始发烫。
  “谁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一双厉眸横着不快的说。
  “你应该知会一声吧。”
  “房间是我的,需要向谁知会。”银狐沉着一张脸,边说边宽衣解带。
  “我不是空气,我不习惯在人前赤裸裸的。”她听察不出银狐目前的正确方位,却被突然朝她侵袭而来的冷凉因子僵化了背脊。
  背部有片肉墙抵住她,想也知道那具引人遐思的男体此刻必然赤裸无衣物,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每处体肌,坚硬而挺拔。她不敢轻举妄动,任由他紧密无间隙地贴合着她。
  “你也只能在我面前赤裸裸的。”他的体息盘旋在她鼻端,他耳语般的低吟呵凉了她的耳际,贺青安分地站在银狐与方桌间,一动也不动的。
  银狐的“气”是属于那种会沁人肌骨的冷冽,十分危险。
  “把粥喝完。”他松开了禁锢她的无形牢笼,走进浴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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