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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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们走后,贺青仍望着那对青、蓝色的镶金戒指发愣。在阳光照射下,青蓝两色互相辉映,华彩色光极为炫目。
  为何独独相中这幢空屋充当栖身之地?
  因为它近海,只要走上十步路,浅崖下便是广阔的大海。夜晚时,只要她仰头观看,夜幕中蜿蜒的银河好不壮观,星海连成一色之景,不再只是梦境,它真实存在,就呈现在她跟前。
  贺青曲膝坐在浅崖上,手上拎着一瓶海尼根举酒敬星月。
  “谢谢你们,救了我。”她高高地举起酒瓶,轻轻低语,
  “我的愿望实现了。”星河点点,仿若赞许着她的谢辞。
  “还差一个。”她突然想起某事“你们还在看着我吗?那么,就请你们再允诺我最后一次。”
  她话声方落,头顶上的那片天突然被一道暗影遮掩,一双似大海般的蓝眸比天际繁星更熠动闪烁的出现在她跟前。
  “这么灵验。”贺青讷讷地低喃,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你又想轻薄生命。”银狐漂亮的薄唇合着,凌锐的视线逼近她,两人一坐一站的望着彼此。
  “不,从今以后,我会热爱生命。”贺青再也忍不住地笑开怀。银狐来了,他真的来了,她终于等到他了。
  银狐看痴了笑颜,心痕得到高度的抚慰,慢慢愈合。
  “难得看你笑得真实,不再像轻烟般易逝。”她的欢欣,是因为他的出现?
  “我现在是全宇宙最最幸福的女人了。”
  “何以见得?”他夺走她的酒瓶,落坐到她身旁,仰头畅饮,夏夜南风自海面次向陆地,吹乱了他的黑发,几乎遮住他一张冷白俊容。
  好想念这张冷沉的面容,好想念他孤僻冷凝的气息,好想窝在他的气息内静默的休憩。
  “我一直在等你。”这一个月来,他想透彻了吗?要她的理由。
  “你也只能等我。”银狐意兴阑珊地扫视周围景物,然后发出嗤笑般的哼声,又是星河又是海,这女人又在为人浪漫了。“这回许的是什么愿?”
  “已经实现啦!”原来他仍记得她曾告诉他的故事。
  “咦?”贺青终于察觉了不对劲“怎么你也有?”她伸出食指轻柔地抚向银狐唇角的青紫色淤伤。
  “啧,别碰。”他侧开脸,郁怒之色闪过蓝瞳,一堆混帐东西!
  短短一个月下来,更加坚定他对“人性”的不耻态度,尼斯堡里那群混球成天幸灾乐祸地拿他当笑话看不打紧,他远走他乡图个清静总可以,于是他又回到了挪威——他的心灵净土,左思右想,反复思量,关于那个爱情的答案。愈想胸口愈是紧窒,两道伤势不一的心痕又开始作祟似的裂开,流出温热的黏稠血水。
  有风的地方,他便会想起她。风的虚幻,像她;风的舒凉,也像她。他冥想思忖了许多解题答案,但想来想去,还是只想她。
  “你是不是见过大哥了?”她的心湖冷不防地激荡了一回,她的目光紧紧地瞅着他,看得银狐有些不自在。
  “见过了。”那又怎样,无端端还得陪人干上一架,真不知他是招谁惹谁了。
  “你们干麻打架?”雎然不当兄弟也犯不着一见面就拳脚相向,难怪师父会说被这两个孽子给活活气死。嗯,这么说
  她的一双美眸陡地映耀出灿烂光芒。
  “你也见过师父!”天啊!银狐见到了两个他誓死也不愿再相见的蛇冢人,她好生讶异,还有些许感动。
  “嗯。”一点芝麻绿豆小事也能让她如此感动,啧,真是个笨女人!
  他千里迢迢飞抵东京,扑了个空,原来那个像他的男人在京都,无妨,既然他心意已决要定了贺青,再跋涉一趟也无谓,偏偏好死不死,像极了的三个男人就在京都碰上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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