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庞令明大战阳平关 法孝直设计广汉城(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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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阳平关,夏侯渊便问:“何事鸣金?”杨阜笑道:“韩遂将军先锋已至三十里之外。正在那小路入口处扎下营寨。”
  “哦?”夏侯渊大喜,“怎生来的如此之快?”
  杨阜笑道:“韩将军恐吾等兵少,故命轻骑及步卒先行,而自己押着辎重缓缓而来。故此来的快。”夏侯渊笑道:“如此便好。待大军来到,吾便要和庞德决一死战。”杨阜点头。
  庞德进了大寨,见了田丰便问:“先生何故鸣金?”
  田丰肃然道:“将军之计不成,再战下去,不过徒费精力而已。”
  庞德闻言便道:“先生之意,便即攻城?”
  “正是,另吾来时已命李恢往主公处送信,料不日便有消息。”田丰道,“如今,且攻关一试,若其势弱,便可一举夺关。若是守卫森严,少不得要在此对峙了。”
  庞德闻言道:“如此,便依先生。”此时,文聘忽道:“先生,不日即入寒冬,士卒扎寨于外,恐战力大损啊。”田丰闻言,霍然而起,道:“吾明白了,此乃是夏侯渊缓兵之计。其与你交战,便是要拖住吾军,待其援军一到,自是无碍了。”
  “前日其援军不是已经到了么?”杨昂疑道。
  “前日到得必然不多。且来者必然多是骑兵。”田丰道。
  “如此,吾等当就此攻城?”庞德道。
  “正是,且试探一番,若是守卫森严,便即回军南郑,待得熬过寒冬,再与其争战。”田丰道,“如今且以大军在此堵住。杨将军,你领一支军马,将南郑之西所有百姓迁往南郑之东,不然,恐有祸患。”
  文聘闻言忙道:“先生,为何如此?”
  “夏侯渊与韩遂联军,军中多羌人,吾军既退,其必然袭扰地方,那时百姓有难矣。”田丰叹道。庞德闻言默然,他自幼在西凉生活,自是知晓这些事情。杨昂在汉中久矣,乱世之中,多有逃难至汉中者,故此,其亦是知晓羌人氐人与汉人之间多有摩擦,既得田丰命令,自是忙去实行。
  杨昂既去,田丰便即安排攻城事宜,只是阳平关乃锁钥之地,兵力实在施展不开。好在军中工匠制备大量投石机及床弩,不停地向关上倾射。而关中亦是不停反击,其射程虽然不及汉中军,然如此下来,田丰亦是没有机会派军攻城。毕竟那一开始一千抬着云梯试探的士卒,回来的不过百余人而已。看着那巍然不动的阳平关,田丰不由怒道:“既是士卒无法登城,便用石头及弩矢将关上覆盖,吾倒要看看,夏侯渊究竟有多少军士能坚守关上。”此令一下,军中工匠便即加快速度,数日间已然集合了三百余投石机,好在附近便是山脉,倒是不缺石头,便是要缺,只需用火一烤,再用水一浇,便即可得到大量石头。虽说比较散碎,然散碎的亦有散碎的好处,至少那天女散花般的攻击让人防不胜防啊。
  夏侯渊在关中甚是憋屈,如今关隘之上,没有一个士卒敢抬头或者探出身子的,俱是将身子紧紧倚在墙垛下,手持大盾抵抗着。如此一来,虽说伤亡不多,但那种只挨打不能还手的憋屈却是让士气一个劲儿地往下落。便是日前韩遂领援军到来的消息,亦是难以将士气挽回。
  杨阜见士气低落,心中亦是忧闷无比,思虑良久,便对夏侯渊道:“如今关隘尽为田丰用投石机覆盖,军士难以还击,似此绝不可行。”
  夏侯渊便道:“义山可有计策?”
  杨阜便道:“不若命韩将军分兵在关隘两旁山上扎寨,如此,可威慑田丰。且山上林木繁茂,田丰便用投石机,亦是难以奏效了。”
  夏侯渊闻言,沉默良久乃道:“如此也好。”遂去见韩遂,诉说诸事,韩遂便命杨秋成宜各领一军往阳平关两侧山上扎寨,自引大军驻扎于定军山,那里也是这十五万大军的屯粮之地。
  田丰正在寨中,杨昂便来报道,道是褒城之西所有百姓,皆已迁往南郑之东。余者,亦是纷纷进了各城,好生守备。田丰闻言道:“如此便好。吾等在此连番用投石机攻打关隘,便是为百姓迁徙留的时间。如今百姓既然迁徙完毕,那吾今日再攻城试探一番,若是仍然上不得城墙,只好退军了。”
  此时文聘忽地进来道:“先生,阳平关两侧山峰,皆有曹军立寨。”
  田丰一愣,随即道:“看来这阳平关中的夏侯渊亦是被砸的受不了了。哼哼,且撤军回南郑,待来年再攻打不迟。”
  庞德在一边迟疑道:“先生,吾军攻势正猛,且依吾观之,阳平关城墙多有被砸裂之处,不若就此一鼓作气,拿下阳平关。”
  田丰看了他一眼,笑道:“吾何尝不知?只是拿下阳平关不过一城之得失,吾要拿的,乃是这十五万大军的性命。如今,其关上并无多少人马,便是破了关隘,又能如何?不若将其引往南郑开阔处。一战灭尽大军,则西凉关中唾手可得而。当日曹操与孟起及韩遂对峙与潼关下,便是如此用意而。”
  一战灭尽关中及西凉能战之兵,庞德杨昂文聘等人俱是一惊,随即听闻当日曹操破马超之用意,方觉恍然。怪不得田丰亲自至此,还迟迟难以拿不下关隘,却原来用意在此。当即纷纷颔首,只是庞德的脸色却是不太好,想必又是想起了当日旧事。当下田丰便道:“今晚,大军悄悄拔营,令明引军断后,可否?”庞德一凛,恭声应诺。
  当晚,田丰大军悄悄起身,迤逦往南郑归还。至于投石机等物,却是尽皆拆卸,分出多块带走。而那些营寨,却是留下,权作临别礼物了。
  翌日一早,阳平关中的军士觉得今儿个怎么变天了,怎地没有石头降临?先是迷糊,然仍是不敢露头,深恐有诈。良久,才有一个老兵将大盾举在头顶,悄悄抬起头观看。却见那连绵的军寨犹在,不由吃了一惊,急忙蹲下去。众军士亦是忙忙藏好,不想等了片刻,仍无动静,那老兵便又抬头,此番看的仔细,原来那寨前一溜的投石机已然没了。便是那大寨,亦是一点儿动静也无,只有旌旗兀自随风舞动。有点不相信地揉揉眼睛,那老兵忽地将盾牌仍至一旁,大叫道:“投石机没了,投石机没了。”先是大笑,忽地又泣不成声。
  军士们闻言,亦是纷纷抬头观看,而后纷纷大笑起来,忽见那老兵却哭了起来,便忙问为何?那老兵抽噎着道:“打了十几年的仗,就从没这么憋屈过,今儿个却是欢喜的有些着魔了。”众军士方欣然,便有好心的军士道:“老哥且莫哭泣,若是将军们看了,恐要说你动摇军心。”那老兵方醒悟过来,忙止了哭泣,只是呆呆往城下那片大营看去。
  城墙上的动静,早有人报与夏侯渊,夏侯渊闻言大喜,忙上城头观看,只见投石机没了,只是大寨犹在。略一思索,夏侯渊便命校尉下去侦探。那校尉心惊胆战,直走到弓弩射程,仍然无事,再往里进,方看见那营中并无一个军士,当即大喜而回。夏侯渊见其无事,亦是大喜,当即便命梁宽领军前往,将大寨占住。而后亦是将自己的帅帐搬了进去。没办法,阳平关的房子,基本上都开了天窗了。至于自己军带来的营帐,说实话,还真没徐州军的营帐舒适耐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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