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贤良如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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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3-14,星期日,五千字)
  朱铉等人见阎行栽到地上,慌忙上前察看。张逸先试了试阎行的鼻息,尚有气息呼出,赶忙又趴在胸口上听了听,“噗通”“噗通”的,心跳也算正常,方才松了口气,向朱铉秉道:“是重伤之下昏过去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赶紧找人来救治。快些,搞几个燎炉来给他烤烤,想必也是冻得不行了。”
  众人听闻,赶紧分头去办,找大夫的找大夫,生火炉的生火炉,好一番折腾忙活才将阎行安顿好。
  阎行皮外伤虽重,但主要还是冻的。气血在皮鞭的抽打下本就容易淤结,外面又是天寒地冻,光着身子挨了这顿狠揍,更加流通不畅。血气不通则浑身冰冷无法御寒,经脉便抵挡不住,自然晕了过去。
  找位大夫来舒筋活血一番,又止住血清理了伤口,敷上外伤药粉,阎行也就慢慢醒转。大夫开了几贴专治内伤的药方,嘱咐按时喂给阎行喝下,三日之后便可无事。朱铉、张逸忙谢了大夫,将其送出,而后来看阎行。
  阎行羞愧的无以复加,躺在那儿直落泪,反倒把朱铉、张逸搞得不好意思起来。
  好一会,朱铉才低声说道:“好了,阎行。姑念你未犯下大错,这次暂且饶了你,哭的什么劲!”
  阎行抬头看着朱铉,哭丧个脸说道:“将军,这次我丢人丢大了。脸上的伤疤估计是去不掉了,以后可怎么见人?”
  “哈哈哈,原来是为这个。”朱铉与张逸对目一视,没想到阎行这种粗汉也有担心害怕之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这阎行训也训了,打也打了,又没犯什么大错,也该抚慰一下了。朱铉委婉而又语重心长的言道:“我只对外说你负伤所致,这总行了吧?以后少干这种事,‘吃不着腥,反被鱼儿咬了嘴’,你啊,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阎行这才好受了一些,似又想起了什么,叹道:“值了,虽是挨了三百鞭,但能看得她一眼,确实值了!”都到了这份田地,他还惦记着甄氏。
  朱铉本有意再训斥他一顿,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甄氏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温存····?王莹也有。美貌····?王莹可能多有不如,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宛若种说不出的高雅,不可触摸只能远观的那种高雅。就是这种高雅,使朱铉相信,阎行确实没有非分之想。也许之前确实有过,只是见到甄氏后,这种非分之想便成了一种亵渎,只要能一睹芳泽,就已心满意足了,略进一步则破坏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朱铉在这儿低头沉思,张逸却已开始揶揄阎行:“我看你是伤疤未好就忘了疼,小心下次直接把脑袋丢了。”
  阎行愤愤的看了张逸几眼,不屑的挖苦道:“你这个莽夫,懂得什么?”
  张逸瞪着眼,方要与他争论一番,又想他重伤未愈,自己下手确实很狠,正过意不去,只得作罢。
  “好了,都少说两句。”朱铉有些心烦,便命他二人休再争执,自己也好清静一会。
  屋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倒是很能显衬朱铉此时的心境。落雪无情人有意,化做清泪洒向春,春意何时了,不知梦中悄然愁滋味。
  张逸等人见朱铉愣愣的发呆,都不敢出声打扰。将军也许正在筹划下一步的打算呢?众人皆是这么想,却不晓得朱铉此刻正为情所困,若晓得了,该怎么看朱铉这位全军统帅呢?
  朱铉站在那儿凝神闭目的思绪有时,突然开口说道:“阎行,你若好点了,可移出袁府。张逸,命人守在此处,不许任何人再进入。嗯····另外,你把那个袁尚带出来,我要带他走。”
  阎行、张逸忙颔首领命,朱铉要带走袁尚,多少有点出人意外,但他在想些什么,又有谁人敢问?
  张逸仗剑直行进入后堂,但听得一阵喧闹哭啼后,袁尚被张逸手拽着扥到朱铉跟前。
  “小兄弟,随我一起走可好?”朱铉尽量和蔼的问道,甚至还给了袁尚一个善意的微笑。
  袁尚气鼓鼓的回道:“走就走,谁怕你来?欺负小孩子,活该你做一辈子工。”敢情他还真把朱铉当做给袁府做活的工匠了。
  朱铉也不与他计较,拿手攥着袁尚的胳膊就往外走。
  “请留步!”
  又是那宛若仙音的天籁之声传来,仿若一道无法违抗的懿旨,朱铉不自觉间便停住了脚步。
  朱铉不敢回头去看那张圣洁清丽的面庞,用背脊面对着心中的女神,故意冷冷问道:“有何见教?”
  “你为何要挟持这个孩子?”甄氏不满的问,声音仍是那么柔美。
  朱铉略一定神,才勉强高声回道:“他父亲欠我工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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