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密晤(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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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朱铉简单答道。
  董承看似试探,实则想引朱铉述说。
  但朱铉硬是不上当,不接招,回答极其简单,根本看不出其心意如何?
  董承犯难了,只得再进一步试探,问道:“你可看出,朝中有奸佞?”
  “哦?”朱铉故作惊讶,装作不明董承此言何意?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兄长所指何人?”
  “多了去!凡目无帝尊朝纲者,都可算入此列。”
  “这···”朱铉略一思忖,再问道:“那以兄长的意思,该如何?”
  “当除之!”董承的回答干脆利落。
  朱铉不由得沉吟,这董承到底是献帝派来的,还是曹操党羽故作试探?
  按说,以朱铉对董承的了解,以及他的身份,应是帝党。但当今世事纷乱,人心也变得叵测,即使以外戚身份为权臣收买,也未见得不可能。
  一时难判,不如缄口不言。
  董承见朱铉面色阴沉,缄口不言,心内‘咯噔’一下,暗道:“莫不成,此人非朱儁所言那般?那可就糟糕了,我身家性命凶矣!可怜,还要连累家人。”
  二人沉默有时,还是董承沉不住气,催问道:“我此来,只为一舒胸臆,为何你不能坦诚相告?”
  朱铉思忖,还是拿不定主意,只能模棱两可道:“如兄所言,朝有奸佞,自然要除。但奸佞应有公议,难辨之下,为人利用,反倒不美。”
  奸佞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但总不能你说谁是,谁就是吧?那岂不是乱套了,我朱铉可不能被人利用。
  说白了,除贼是要大家伙一起赞同的。所谓倡响天下,如董卓,十八路诸侯,天下各地都反对他,指他为国贼,那才可以除之。
  你董承不过一个车骑将军,跟我来说要除贼,我凭什么相信?又凭什么听你的?
  董承也是聪明人,不是聪明人,活不到现在。自然明白朱铉之意,人家这是要凭据。
  凭据自然有。皇帝的诏旨,就在董承手中,但怎么可以轻易示人?
  仅仅一面之缘,便将干系着自己和皇帝身家性命的旨意交给朱铉,岂不是太儿戏?
  “自董卓、李傕以来,权臣当道,诸侯并起。不遵朝廷,不奉令旨。各为其政,自表为官。若有旨意,你可会遵?”
  朱铉不能随意回答。旨意代表谁?皇帝。以往之时,奉旨是天经地义;现如今,微妙得很呐。
  须臾之后,朱铉方道:“朝廷但有所遣,我莫敢不往!”
  巧妙地将‘旨意’二字换为‘朝廷’,又使朱铉的回答变得不可捉摸。
  这也难怪二人,本就互不熟悉,双方需要互相试探,火候到了,才能挑明。
  董承希冀朱铉能出手相助,朱铉又何尝不想借到献帝名义?只是可惜,若朱儁在,便可省去许多麻烦。
  但目下,朱铉的回答,令董承很为难。他似乎将此事想得过于简单了,未料到朱铉城府如此深。
  在董承看来,朱铉不过一青年,善于征战,不谙世情。
  现在看来,董承有些错估了朱铉,令自己方今手足无措。
  朱铉看在眼中,心内暗笑,脸上却依旧面目凝重,道:“不知董兄,所言奸佞,所指何人?有证据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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