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场没能让你在遇见我后比原来更(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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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就今年年初左右的事情而已。”
  今年年初他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想起他去上海前,她那通情绪失控的电话。
  她哭着说--
  我不是你老婆吗?为什么见自己的丈夫,会这么难?
  我只是,想看看你、想要你抱抱我。
  但是他没有做到。
  在妻子小产后,他连一个拥抱,都吝于给她。
  杨仲齐闭了下眼,将脸埋进掌中。
  突然觉得自己好浑蛋。
  让她一个人,那么痛、那么怕,哭着等不到丈夫的怜惜。
  他从上海回来以后明明有来看过她,如果他上心一点,多问几句,不会察觉不出来。可是他轻易的,就让她一句“感冒”给打发,就算看见她的脸色有多憔悴,也选择视而不见,只待上一晚,便匆匆离去。
  他并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只是选择性的,不让自己面对,因为害怕良心的谴责,害怕自己,担负不起那样的亏欠,与内疚。
  没有人自愿当个识大体的女人,她是被逼着吞忍委屈,因为她知道,忍不了,就会失去他,那天在医院,她就是这么说的。
  他讶异地发现,她其实比他自己,还要更懂他。
  可是他跟她都没有料到,在听闻这些事之后,他的心会这么痛。
  原来为一个女人心痛,就是这样的感觉,她的泪、她的委屈,会让他胸口一阵一阵地抽紧,难以喘息--
  待他察觉时,掌心已一片湿濡。
  “啊我看你明明就很心疼她,那晚干么不来帮她?那几个人看起来不太好惹,我们也不敢多事。小容一直跟他们说--我丈夫就快来了,他跟你们谈,不要欺负我婆婆。但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你,他们就以为小容在耍他们。”
  “后来他们耐性也没了,婆婆跟他们起了冲突,豁出命想扞卫筑缘居,说这是要留给她孙女的嫁妆,不让夫家瞧轻她。”
  “小容哭得心都快碎了,一直跟婆婆说,没关系,她不要嫁妆,婆婆陪着她就好,反正你也不见得愿意娶她。”
  “推挤中,也不知怎么搞的,婆婆一个踉跄,就撞到大厅的柜台。会闹出人命,大家都料想不到,不过心里最不好受的应该是小容,她那性子,八成会觉得婆婆是为她而死的,无法原谅自己吧。看她们一个老人家、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你就那么忍心放她们任人欺凌?还敢说自己是人家的丈夫!你都不知道那晚她有多可怜,哭得嗓子都哑了,一个人处理婆婆的后事,有泪都流到没泪,还真怕她想不开”
  大婶叨念到最后,瞥见他眼角一抹泪光,也不忍再批斗下去。
  他看起来也不太好过的样子,并不是真那么没心没肺,不顾小容死活。
  最后,只能拍拍他的肩,叹上一口气。
  “大婶。”他抬起头来,郑重地请托。“如果你有看到小容回来,麻烦你告诉她,我在等她。无论是筑缘居,还是杨太太的身份,我都会替她守住,一直等到她回来。如果--”
  顿了顿,微哑的喉间逸出声来。“如果她不要的是我,那至少接受筑缘居,那是婆婆留给她的。”
  邻家大婶允诺他,看他起身,缓慢地步行回到屋内那背影,看起来挺落寞的呀。
  以前,觉得是小容攀着人家,他条件那么好,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气质、样貌都不缺,高尚得让人沾不得。
  可是现在觉得好像不完全是这么回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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