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人祸(17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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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永强一脸得意,意犹未尽,说:“女人都是他妈的贱货,不操她不行。”
  江夏沉下脸来,斥道:“张永强你越说越不象话了!”
  “怕什么,”张永强嬉皮笑脸道“都是经过战火考验过的革命战士,谁还不知道那一块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张永强你住嘴!”江夏忍无可忍。
  王小兵也觉得张永强越说越离谱了,就连忙打个哈哈,转移话题:
  “我今天一到厂里,就到处听人说李月明怎么怎么的,这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一提李月明,张永强的邪火又上来了。
  “不提她还好,一提她,老张我就浑身来火。对这种超级婊子,就非得先把她操了,那一声操个稀烂,操得她不敢到处去作怪”
  王小兵听了直皱眉头,问江夏:“这么说,这是真的啦!”
  江夏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17
  “今天说要忘了你
  明天却又想起你
  念你念你在梦里”
  王小兵打开宿舍门,吴皓正仰躺在床上。邓丽君的歌声在烟雾缭绕中飘荡。房间里一片狼藉。桌上摆着半瓶剩酒,一只空杯,旁边是一小袋盐水花生米。王小兵走过去,揿下了录音机的停止键,换了一盒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当舒缓轻快的钢琴曲行云流水般在空中飘荡的时候,王小兵拿起酒瓶,将剩酒全部倒进了空杯,他拍拍吴皓说:
  “起来,我来陪你喝。”
  吴皓轻轻摇了摇头。
  “那,算你陪我喝,这总行了吧。”
  吴皓还是摇了摇头。王小兵于是就一把将吴皓硬拽了起来,然后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地连灌了几口,接着把杯子往吴皓面前一放,板着面孔强迫命令道:
  “该你了。”
  吴皓又摇摇头,说:“我不能再喝了,真的,再喝我就要醉了,你一个人慢慢地喝吧。”
  “醉了才好。”王小兵坚持要求“人生难得几回醉。白居易醉歌中吟道‘黄鸡催晓丑时鸣,白日催年酉前没’,你瞧,一个酉字,加水为酒,加卒为醉多妙啊,一个小卒,到了天将黑不黑的酉时,便顿时醉了。你说说看,这个醉字深妙不深妙?”
  听王小兵如此牵强附会地乱解醉字,吴皓忍不住笑了:“哪有你这样望文生义的?”
  王小兵也笑笑说:“你先别管对错。我且请问你,从古到今,诗词歌赋,音乐绘画,对这个醉字,你能说出到底有多少描述和解说吗?”
  “我说不出,你能吗?”
  “我当然也抓瞎。但是你敢说那里面就没有望文生义之句吗?”
  “这两者之间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艺术所表现的,不正是一种心境情态的表述吗。如果让我来鼓吹一种境界的话,我就会将楚辞•渔父中的那句‘世人皆醉我独醒’,改为‘世人皆醒我独醉’。我认为这才是一种高境界,大智而又大愚。”
  吴皓有些动容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王小兵虽然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栽了个跟头,但是他抖掉身上的尘土,却变得格外意气风发了。吴皓为他变得更有内涵而高兴,嘴上却故意刻薄地挖苦他:
  “算了你,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就满嘴的文化,真是屎壳螂爬碾道——自充大黑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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