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盛开的天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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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在网上不厌其烦的对陌生女孩说这句话,仿佛已成了我的积习。而在别人的印象里,我大概也早已成了一个比阿q还要疯癫的傻子了。
  来到这座城市已有三年,然而时间的流逝却丝毫也没有让我得到什么,相反的,我深爱的女人离开了我。让我在这样一个奢华如天堂的城市里,有种迷失的感觉。
  虽然已习惯了在工作的酒吧对那些家伙大笑着说,单身的男人是多么自由,多么幸福,但那种苦楚,那种失落的抑郁,却依然紧紧缠绕着心中的伤处,就像冒牌护士做的包扎,时常疼痛难忍,还会渗出血来。每每这种时候,我都习惯顺手拿起一扎啤酒,故意往鼻子里灌,就算让眼泪被呛出来,也不要因为心痛而流出来。就这么简单,简单的有些悲哀。
  凌晨三点,我下班,离开酒吧,沿着一条灯火阑珊的街道,回公寓。
  “现在时刻,2003年1月8日凌晨四点零六分。”我习惯在睡觉之前,按一下床头的电子钟,让自己确信还有很长的睡眠时间可以安逸的享受。
  我的生活也并非全然没有规律,我会睡到中午起床,捧着一碗不知道是否已过期的泡面,坐在电脑前,不断的请求和那些陌生的女孩语音聊天,然后在接通的那一刻,猛然吞下口中的面,以最富磁性的声音说“我想我是爱上你了。”“神经病。”对方的回答大概都是类似的话,只是嘶哑的声音让我庆幸,甜糯的声音让我有一点点惋惜,甚至会想起小茵,那个甩掉我的女人,然后一阵颓丧。
  只是那一天,我听到了一个不同的回答“为什么?”那个名叫“白夜姬”的女孩问。
  “因为我是个无聊至极的人。”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是吗?那就随便编一个理由好了。”她的语气似乎并不像在生气,而是有着某种纯真与好奇。
  “男人在生理需要无法得到满足的时候,就会渴望在精神上得到一点刺激。”我将耳机上的麦克拨到头顶,大口的吃起面来,很大的声音。
  从耳机里却传来她清脆爽朗的笑声。
  我于是直接的说:“我想你大概不是什么正经女孩。”“为什么?”“哪有正经女孩听到一个陌生男人说这样的话还笑的。”“你未免也太武断了吧!”她终于有点生气了。
  “只是说说,生气的话,可以骂我是疯子,也可以断线不和我聊的。”“我还以为你是个热情的人呢!没想到是个冷漠的家伙。”她在说出那句话之后,声音就完全的消失了。
  我只是面对着电脑,她最后那句话就像个幽灵徘徊在耳边,令耳朵有种进水的感觉,不算疼痛般难受,却无计可施。
  我真的是个冷漠的家伙吗?我的确没有朋友,好像和小茵分手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快乐过,难道这都是因为我不知不觉变得冷漠了吗?我不愿去想这些,思考只会平添我的烦恼。但我却忽然无法忘记那个“白夜姬”的名字。
  几天以后,我感冒了,在家里,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什么是悲哀的躺着,就像个木头人。
  侧过脸望着那个qq上无数黑白犹如遗像的小脑袋,在孤独的抑郁中,安静的听着电脑里播放的那首丁薇的你的独舞。
  在时钟的指针纯属偶然的指向某个钟点时,一个彩色的小脑袋开始在qq栏的顶端拼命的跳动,就像个溺于水中快要淹死的人在不断的挣扎。
  我从被子里探出手,极不情愿的伸向鼠标,点开了它。在那个白夜姬的名字下面,整版不知所谓的符号,乱七八糟的让人眼花。
  “有病?”我问。
  “你才有病。”她回答。
  “对,没错。”她于是在信息栏里又写了一版的“哈哈”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上次你生气了吗?”她问。
  “没有。”我回答。
  “你一定长的很帅吧!我有直觉,冷漠的人通常都是很优秀的。”“很遗憾,我例外,不过我不反对你把我幻想的无比完美。”“听你的声音,好像感冒了。”她是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说了这句话的。我这才知道,这个世上,不是只有男人才会在乎异性的外表。不然我的一句话就不会让她陷入沉思了。
  “是,所以你说我有病,我承认了呀!”她于是又笑起来了,又是那种清脆爽朗的声音。我于是又想起那个甩掉我的女人,仿佛一下子体内的病毒都增加了,于是缩进被子里,像只孤独的小猫睡着了。
  一个月后,她忽然说想来看看我,我没有反对,只是告诉她,如果她是长的很靓,也许会令我成为强奸犯。她依然只是笑,没说什么。
  几天以后,她来了,我没有想到她的年纪会是那么小,我问她多大,她没有告诉我,但我猜,一定不到二十岁,和初到这座城市时,小茵的年龄差不多。
  也许这个年龄的女孩都喜欢造梦,也就是这些满是憧憬的梦才让他们变得清纯、可爱。不过在这个世上,梦终归是短暂的,极易破碎的,所以他们身上那层清纯的外壳,不久也会随着梦的消失而消失,完全融化在现实中,变得比男人更懂得什么是现实。
  我问她带了多少钱,她似乎没有听我说话,只是从头到脚把我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回答我说,不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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