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路公车(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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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认识吗?”兰莹不是很喜欢那种油腔滑调的男生。
  “如果说你告诉了我你的名字之后,我想我们就认识了。”男生还是一如既往的油腔滑调,根本没有理会兰莹言语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
  “给我一个告诉你我名字的理由。”
  “理由有很多,因为我和你不在同一个城市,因为我们有缘相会,因为你也想认识我,因为我们之间的相遇不会是过眼云烟,更是因为,你所抚摸的那一句诗是我写下的。”
  兰莹呆了呆,静静的望了望那个叫晨希的男生,感觉到有一丝不可思议——他长得那么的貌不惊人,从外表上看不出哪一个地方在才华横溢,甚至身体的味道还散发着一种异样的粗俗与鄙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兰莹抬起头:“你说我会相信你吗?”
  “会的,你会相信。”
  兰莹本来打算说出一些名句或古诗什么的试探一下他,可是不知为什么,话刚到了嘴边又难以启齿,而且似乎在难以启齿的一瞬之间,兰莹相信了他就是作者。稍稍的耸了耸肩,她面无表情的说:“兰莹,兰花的兰,晶莹的莹。”晨希忽的把兰莹给抱住,然后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今后你是我的。”
  兰莹就这样的任他抱着,那一种感觉莫名其妙。222路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掀起了一阵呼啦啦作响的风,把兰莹披肩的长发吹得漫山遍野,晨希亲吻着她温柔的头发:“222路的末班车,你回不到学校了。”
  白塔上的探照灯突然之间闪了一下,兰莹想起了那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有力而粗犷,贪婪而难以抗拒。她咯咯一笑:“你仅仅是吻我吗?”
  晨希的瞳孔里透出惊奇的眼神,似乎在询问:“还不够吗?”
  “咯咯咯”又是一阵清脆的笑声,兰莹在那了阵笑声中变成了一朵美丽而娇艳的白花,那花儿在强光下不断的摆动着腰肢,一张一翕的花瓣让人产生一种要去占有的冲动,兰莹无限妩媚而引人的说:“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吗?”
  晨希望了望昏暗的天空,几颗孤独的星星不停的在云层中时隐时现,月亮高高悬着,透明得能把每一个人的心思洞穿。他专注的望着兰莹月光下洁白的脸颊,有点怜花惜玉,有些不忍的说:“我不是这一个城市的,而且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你用不着这样。”
  兰莹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充盈满了泪水,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她抬起手,用衣袖轻轻的把眼泪拂去:“晨希,我是自愿的。”
  晨希微微一笑,拉起兰莹的手逆着222路公交车开走的方向用力的奔跑,兰莹在那阵飞快的奔跑中感觉到了风的力量还有露珠的冰凉
  一幢小房子,一盏破旧得随时会熄灭的灯,一张让人心生可怜的床,带着严重气味的被褥,月光透过干净的窗棂,照射到了兰莹精美的胴体,晨希在那一块未曾开垦荒芜了二十多年的土竭尽全力的工作
  兰莹就这样的为了一个陌生的,已经从男生变为男人的人流下了鲜艳的血液。
  晨希坐在床头,满足的点上一支烟,一番的吞云吐雾之后轻声问兰莹:“后悔吗?”
  “是我自己要给你的,没什么要后悔。”兰莹一脸的轻松,而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没有失去什么东西——仅仅是几滴艳丽得怕人的鲜血。
  男人烦躁的拔弄着自己的头发,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凶狠,那神色似乎要把自己给吃了一般。兰莹一把抓住他的手:“你疯了?我说了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男人甩出一句话,然后快速的跑出房子,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中
  222路公交依旧不停的在枇杷沟与刘家庄间做着单纯的单摆运动,兰莹已经少有时间再站在地球的边缘拿着望远镜看那一切,她像一台沉默了很久的机器一般让人在瞬间启动,积蓄了千年的力量在一瞬之间想要得到全部的释放
  男人依旧会写一些诗,会写一些文章。那一些诗句与文章里,透出了生命的无奈与绝望。兰莹有一次问晨希:“你真的不是这一个城市的?”
  “不是,这不过是我的一个客栈,总有一天我会离开。”
  “离开的时候会放弃我吗?”兰莹得寸进尺。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守得住千年的孤寂与万分的失落。”
  “得了吧你,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我既然能把自己给你,那就说明我有那一个信心。”兰莹显得有一些生气,是的,那一些臭男人也真的太把她给小看了。
  晨希不再说话,继续的低头写着那一些似乎永无天日的诗句与文字。
  红星区边上的一座小山因为下雨有一些塌方,公路上堆满了泥沙与石块。红星区离兰莹她们学校不远,只有两站路。于是那一段时间整个学校的人处于了一种世外桃源的境界。222路汽车没有了踪影,生活似乎便缺少了一些什么
  路通的时候是不见晨希的第三天晚上,兰莹飞快的跑到晨希住的地方,然而,房子却空空如野。兰莹敲了敲房东的门,一个老头委琐的伸出个头:“谁呀谁呀,你找谁?”
  “大爷,这房子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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