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希腊神话(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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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和安瑟洛游历时些的一卷卷备注反复的读过后,直到磨损,再抄录到纸张上。他压抑着脾气和臣子在政务上拉锯,每一个措辞都小心翼翼,在反复的思量打磨着逻辑。他的失败永远比成功多,这个认知让人沮丧,以至于稀少的成功根本让人意识不到喜悦。
  安瑟洛和他的交谈越来越少,他开始忙碌起来。少女祭司更多的时候,是远远看着他被众人簇拥着走远。
  她从不会出声打扰。
  只有在夜里,彭透斯枕在安瑟洛膝盖上,他们两个睁着眼睛一夜无眠的到天明,底比斯的欢歌笑语与琴音歌乐在脚下盘旋,如附骨之蛆。却只能等待,等待晨光跨越过千山万水来到面前,他们又两手相握的过了一个长夜。
  而在不知道多久,彭透斯开始熟练这些。在终于到来的智慧女神神庙庙祭中,彭透斯从她手上接过燃烧的橄榄枝,装扮华丽的众人的欢呼与簇拥中,喧嚣的色彩世界,她才能仔细近距离的打量微笑的他。
  他的身高在过去的一年里又拔高了,五官棱角分明里透露出钢铁似的意志,国王的权势与青年的英俊糅合成彭透斯本身威严的气势。他像矗立在王城中心那株百年巨树,枝繁叶茂的笼罩着脚下的王城。
  他会名留千古,以一个伟大的国王的名义。
  、
  未来已经注定,就像死者注定归于冥土。
  在卡德摩斯在婚礼上,接过戴着项链与面纱的哈耳摩尼亚的手的时候。
  在阿高厄看见威严的宙斯化身闪电击中了姐姐塞墨勒,众人却跪下来膜拜,让她心底升腾起一个疯狂的预想的时候。
  在孩提世代的彭透斯与安瑟洛牵着手奔跑在底比斯的城郊,安瑟洛第一次感觉到大地的声音的时候。
  在阿波罗无意中拨开云雾,却看见了祈祷中的安瑟洛,对她一见倾心的时候。
  白裙的女祭司看见白鸦腾空,她跑出空旷的神庙,邂逅了伪装为凡人的阿波罗,太阳神拨动了他的里拉,她留下了他,可她并没有陷入爱恋。
  于是命运的经纬,悄悄的编织出了另一条道路,落下了剪子。
  、
  酒神狄俄倪索斯带着他的信徒向底比斯城行进的消息,很早就已经传到了彭透斯耳中。
  他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暴怒、偏激的命令别人不准谈论这件事情,只是城中兴起的奢靡的酒宴风气却让他大为恼火。
  “连种子都被拿去酿酒了,这样让农民怎么能够播种呢?”
  他已经连续三次明令禁止酒宴铺张。可是酒宴的屡禁不止,只是提升了酒价,让更多人为了金钱,投身于贩酒,更多的贵族为了展示财力,大量的采购。
  彭透斯在这方面还是稚嫩了。
  安瑟洛站在夜里的神庙,遥望群山,那里已经不是记忆中的葱绿朦胧、云遮雾绕,酒神的信徒们在群山中欢宴,点燃起了火把,整个城池与群山,就像是坐落在火山上的欲/望之城。
  和她梦里一样,在熊熊燃烧。
  、
  酒神正式带着自己的信徒进入底比斯境内的当天,就有喝醉的妇女们合力发疯的撕裂了路上好几个无辜的孩童,她们甚至像野兽一样把尸身挂在树枝上。这个消息终于像是导/火/索,将彭透斯远比常人暴烈的脾气点燃了。
  他再一次骑上了骏马,挎着弓箭与弯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带着同伴,而是带着一队中心训练的侍卫。他们被刻意训练的比猎狗还要忠诚,比起侍卫,人们更该称呼他们为国王的爪牙。
  不过这一次,他刚跨上马,就被得知此事的白发苍苍的祖父拦了下来。
  “彭透斯,你还记得你允诺过我什么?你还记得我说过的,神明是永远在凡人之上的吗。”
  彭透斯拉了一把躁动不安的马匹的缰绳,坚毅的脸上已经不会轻易出现浮于表面的怒气了。
  “可是祖父,那些沉迷于酒神魔力的妇女和男人不仅不事生产。他们放下了他们该做的事情,让田里的秧苗枯死,山间的羊群失主,河中的水渠停运。他们妨碍了地方的治安,衣衫不整的像是一群野兽般在道路上胡乱寻衅滋事。您难倒没有看见那个被活活撕裂的孩子的尸体挂在树枝上,而他的母亲酒醒后如何撕心裂肺的哭嚎吗?宙斯在上,这件难以置信的事情正发生在我的国土之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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