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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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来的夜,他总是陷在旧日的梦境中。
  总是一再见到七岁生日时的自己,兴奋,期待,就为了将在今天见到双亲。
  保母总说他们聂家的孩子是不同的,好像总是冷冷淡淡。没什么感情。
  但他有的,他知道在今天的宴会上,父母将站在他的身旁,他将被正式引荐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他就是聂家血统的继承人,也是整个家族的未来掌权人。
  但他并不在乎这些。
  从有记忆起便由保母及家庭教师教养的他,在乎的只是今天将要见到他的母,他们会为他骄傲吗?会将他抱在怀里,用疼爱的语气唤他吗?
  被抱在怀里又是什么感觉呢?
  他曾见过女管家抱着她的孩子,那孩子又脏又臭,可管家却像抱着心肝宝贝似的;那孩子笑得好丑,可那样的笑,却又是显得那么快乐。
  快乐的笑是什么呢?
  他的老师说笑是一种武器,它可以让人摸不透自己的思绪;它可以松懈敌人的心志,但那孩子的笑不一样,和他所学的笑不一样。
  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本能地在唇上挂着淡笑,他看来干净。帅气。可爱,身上的灰蓝小西装将他的蓝眼映得更亮了,母亲看到这样的自己,会不会给他一个拥抱?会不会像管家给她的孩子的,一样紧密。一样温暖?
  心上是满满的期待,眼中是勉强掩住的大安,他跟着保母及家教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只觉心跳跟着皮鞋踩在原木上的喀喀声,一下一下,越跳愈急。
  然后光与音乐越来越近,就当他觉得紧张得快要叫出声时。音乐停了,两道阴影拢住了地,背着光,他看下清身前两人的长相,只能感觉审视的跟将他从头打量到脚,有人满意地点点头,握起他的手走进光里。
  “今天,是小大七岁的”
  左边的男人郎郎他说着什么,他没有仔细听,他只觉得男人与女人握着他的手,都是松松的,疏离的,像只是为了撑起个幸福和乐的场面,像只为了作场戏。
  但这当然只是他过敏。
  他悄悄自眼帘中偷瞧着父母,他的母亲好美,他从未见过这么美。这么香的女人,他的父亲长得俊俏又有威严。当他提到他时,语气又是多么地骄傲。突然,父母蹲下身来拥住地,当他觉得眼眶因此而发红泛酸时,无数的闪光灯也在他眼前闪动不已。
  然后光停了。
  案亲与母亲离开他,两人带笑地相拥,接受大家的访问;保母上前按住他的肩,示意他离开。
  但他不想走,他还想和爸妈在一起,他还不曾和他们说话,他要告诉他们老师说他什么都学得很好,说他是最最聪明。最最听话的学生。
  他们一定会觉得高兴而骄傲吧!
  “少爷,老爷要你到书房去,他等会儿有话要对你说。”
  一句话便让他乖乖听从,他跟着保母走向书房,很规矩地坐在长沙发上,虽然没有人看着,他的背仍挺得笔直,他脑里控制不住地想,爸爸会对他说些什么?妈妈呢?她又会"麻烦你收敛点好吗?”
  突然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他一抬头,走进书房来的是他的母亲,脸上再没有一丝温柔和笑意,她蹙着眉,鲜红的唇里吐出的字一个比一个冷:
  “你不要脸,我可还要!当着大家的面对那个女记者动手动脚,你要我出去怎么见人?”
  “我不管你,你倒管起我来了!"父亲在椅上坐下,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叠照片:“这是我昨天替你收的尾,拜托你玩男人也挑格调高点的好吗?"他将照片掷在桌上,"记得我说过的吗?要怎么玩随你,但绝不能传出一点丑闻,否则一',"否则怎样?"母亲的声音理透著有恃无恐。"你们聂家是不离婚的吧?”
  “离婚?"父亲淡淡一笑。"离婚会破坏聂家形象,但若你死了”他声音低沉如恶魔的轻叹。"那自又不同。”
  母亲的脸色霎时苍白。
  他看不下去地起身。走到母亲身边,小小的手掌充满安慰及支持地贴上她的腰
  “走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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