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7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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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是比喻而已,但如果你坚持的话”佟良薰耸耸肩,松开了手。“请便,别说我没告诉过你。”
  江磊半走半跑,好不容易才跟上他的步伐。
  “冯先生,我不懂你在气什么,那件事我可以解释。”
  停住脚步,冯即安对他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必。”
  “冯先生。”
  “我说不必。”
  “樊多金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我应该?我为什么应该?”冯即安冷笑连连。“我应该做的是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不认识你,不认识河诠儿,更不必听你们那些假扮新娘、把一个好好的闺女往樊家那个虎口送!”
  “你低估了河诠儿,那种情况她可以应付。”
  “她当然可以应付!”冯即安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随即喃喃自语的咒骂出声:“就凭她手上那根大汤瓢,还有那异于常人的方向感,任何事都会给她应付得乱七八糟。”一时间江磊张口结舌,半天竟不知怎么应对他的怒气。
  “我我不知道你这么在意河诠。”半天后他才支支吾吾的开口。
  这话不说还好,一开了口,冯即安脸色当场寒下。
  “你!”上天可鉴,他真他妈的恨死江磊这么一针见血。对对对!他就是在意又怎么样?!冯即安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偏偏找不出半个字可以反驳。
  没错,他非常非常在乎!他大可在江磊面前吼出这个事实,但是那只会把他现在的境况弄得更糟而已。每每听到她曾经跟那个多金少爷拜堂成亲的“伟大事迹”就不免想起她跳楼时差点压死他的惨剧;可是每每当着她的面,他再怎么生气,顶上那三万八千根怒发全像被泼了冷水,塌得不像话,冲不了冠,只好嬉皮笑脸的气她,然后两个人关系弄得满是火葯味。这会儿他要是在江磊面前承认了,日后梁河诠还不拿这筹码把他吃得死死的!
  江磊脸色惨白的连连退步,开始后悔没听佟良薰的话。从冯即安踏进阜雨楼以来,一直都是笑脸一张,就算方才面对樊多金那般惹人厌的嘴脸,也没见他皱眉过,更遑论见过他连眼神都可以让人血溅当场的怒火。
  “那那是真的喽?”吓坏的江磊挡不住话,竟结结巴巴又开口。
  这一次他怒视江磊一眼,后者掩住嘴,干脆拔腿逃回佟良薰的身旁去。
  “磊哥,你不舒服吗?”杨琼玉见他白着脸,不禁关心问道。
  只有身旁的佟良薰悠悠哉哉的一个劲儿摇着扇子。
  “我早说过的,太岁顶上的毛,拔不得的。”他说。
  谁说太岁顶上毛拔不得?起码梁河诠就不是符合这定律的那个人。无论江磊怎么跟她挤眉弄眼的暗示警告,她却完全不当一回事,最后江磊连佟良薰的比喻都出动了,还是挡不了梁河诠。
  进了偏厅,里头只有佟良薰和冯即安两个人。一个自顾自的啜着茶,摇头叹息,似乎无限心事;一个则是仰着脸紧盯着钉在墙上一副巨大的山水织锦,不住点头轻叹。显然这两个男人都太专注于自己的事,末了还是佟良薰先发现她。
  “嗳,刘寡妇。”佟良薰笑着招呼她。
  “我我是来谢谢佟掌柜的。”
  “哪儿的话,”他摇摇手。“平安就好,赶紧过来瞧瞧,这是昨夜从濠州快马加鞭送到的,这可是‘僖绮庄’上我义母领者那些织工花了一个月完成的。”
  这织锦维妙维肖,绣的西湖十景一样不缺,比例完美。如果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梁河诠真愿意坐下来看它个三天三夜。但眼前实在不行。
  “呃,我有话跟他说。”梁河诠尴尬的说。
  佟良薰会意过来,点点头,小心抽下墙面的锦绣,挟在腋下离开了。
  “江磊说你在发脾气。”
  他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微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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