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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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见叮噹。”我很冲动“我决没有做任何对她不起的事情。”
  赵老简直没我那么好气:“说不定她要查看你手臂上的守宫砂,你好好地准备吧。”
  在常人眼中,我确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但叮噹应当明白。
  赵老说:“你不能要求一个女人在这种关头上明白你,试问事情能不能够调转来呢?”赵老说得对,他一向关心我们。
  车子在叮噹家门停下,我第一次遭遇到左右为人难的痛苦。
  我下车。
  叮噹随门铃声出现。
  赵老说得对,她瘦了许多,胡乱穿着件棉纱球衣,老布裤皱成一团,正在抽烟,见到我,一声不响。
  我想:不赶我走就好。
  倔强的叮噹。
  我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别斗了,我投降,叮噹,我不再去见香雪海。”
  她捺熄香烟,过来抱着我的腰,将头埋在我胸前饮泣。
  女人。我喃喃地想:一个女人是一个女人,要紧关头一张文凭与数本著作简直挡不住什么。
  我还以为她在享受这场斗争,原来完全相反。
  当下我们言归于好,一切误会随她的泪水化解。
  她不外是要我无条件投降。
  那夜我问她:“书呢?你那本书恐怕可以写三集,资料爆棚。”
  “什么书?”她反问。
  “咦。”我诧异。
  “谁还能写得出什么鬼书?趁月黑风高我把招牌摘下收档是正经,差点连未婚夫都不见了。”她没精打采地说。
  我略为感动“做女人为家庭,难免有所牺牲。”
  “所以,何必自欺欺人说男女平等。”她感慨地说。
  我不响。
  我的心去到很远:泳池边,影树下,最后的蝉声渐渐沙哑,香雪海穿着黑衣坐轮椅上等我去看她
  我有点不安。
  叮噹憔悴的面孔同样使我难受。才两三个星期不见,她已经落形,本来那么爱打扮,现在不修边幅。
  我吻她的手“你放心,我回去向赵三辞工。”一劳永逸最好。
  叮噹怨道:“都是我不好,闹得这样大。”
  我惆怅地笑。
  言归于好我们真的言归于好?只怕好字当中夹着黑蝴蝶的一只翅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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